“嗤!那你也要等到那一天才行!”淳于越嗤笑。

    他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小娘子不好?

    這可是他殷殷盼大的丫頭,好不容易將她娶回府,巴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她!

    把自己也給她!

    呃~好像想歪了……

    他看着在交代雲兒事情的冷清寒,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動情的模樣……

    淳于越感覺自己渾身熱血上涌,他暗暗甩甩腦袋。

    不能再想了!

    如今這小丫頭有孕在身,唉~兄弟,先忍着點吧!

    剛好這時候通報士兵進來,幾個副將都聞訊而來。

    他們其實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了,只不過越王先找唐世偉,想到士兵口中說的越王妃,知道他們如今在敘舊,也就不敢進來打擾。

    也是聽不見裏面的動靜,他們才讓士兵進去通報的。

    “屬下見過越王!越王妃!”幾人恭敬的拱手。

    冷清寒微微頷首,。

    淳于越說道,:“嗯,這段時間辛苦諸位了。”

    副將們紛紛說着:“不辛苦不辛苦,只要北周安定,我等鞠躬盡瘁!”

    雖然都說着不辛苦,但其中的艱辛,死去的兄弟……

    他們眼眶還是忍不住溼潤。

    淳于越又怎麼會不懂?

    這是個傷感的話題,也就沒有在上面寒暄太多。

    “將瘟疫一事詳細道來吧。”淳于越說道。

    “這……”幾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看向唐世偉。

    冷清寒見他們在聊正事,也就默默走開了一些。

    而蔡副將他們還以爲唐世偉已經將這件事情彙報了,如今倒是有些驚訝。

    鍾副將開口,將事情始末說完,隨後說道:“我等認爲此事背後有黑手,至於是何人、有何目的,末將等人都還未查清。”

    他有些羞愧的垂頭。

    其實此事如果不是唐世偉提醒,他們都不會覺得這是人爲造成的瘟疫,只會以爲是偶然發生。

    “瘟疫死亡的屍首,可是處理了?”

    “按卿領隊的提議,火葬了。”一個副將說道。

    “那就是什麼都沒留下了嗎?”淳于越皺眉。

    蔡副將說道:“並非。”

    “東北方向有個馱丘部落,他們的首領並不同意火葬。”

    他解釋道:“火葬對他們來說,是罪惡之人才會受這般刑罰,他們不願自己的親人死後還遭受火刑之罪。”

    “那他們最後怎麼處理屍首?”淳于越問。

    “他們後山有個樹林,他們取名叫歸宿……”

    “他們的安葬法都是將屍首裝入半人高的木桶中,懸掛在歸宿林的樹上……”一個副將說道。

    他就是當時負責去馱丘部落的人,當看到那掛滿木桶的樹林,他如今都覺得脊背發涼,那種陰森的感覺記憶尤深。

    他回來的當晚還做了噩夢,第二天還發熱了,嚇得他驅散了周圍的人,生怕自己感染了瘟疫帶到軍中。

    所幸只是虛驚一場!

    軍醫來診斷,告訴他只是受驚過度引起身體不適,這事兒還被好些人笑話了幾天。

    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然會被嚇成那樣……

    想想也是丟人。

    “馱丘部落情況如何?”

    “瘟疫控制住了之後,倒也如其他村子一般,沒有再感染瘟疫的人。”那個副將彙報道。

    淳于越這倒是覺得奇怪了。

    唐世偉火葬的做法,他還是很贊同的,畢竟是一勞永逸的方法。

    但馱丘部落的懸葬……

    瘟疫也平息?

    這讓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恐如今的情況只是假象,早晚還會爆發瘟疫。

    “可還有人留意那邊的情況?”淳于越問。

    “新出去的探查隊要明天才回來。”

    淳于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探查隊分爲好幾個小隊,主要探查周邊的山裏,有時候一兩天是趕不回來的。

    幾人又說了許多,隨後才散去。

    淳于越看到冷清寒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頓時有些懊惱不已。

    “傻丫頭,累不累?雲兒呢?怎麼不讓她伺候你休息一下?這天氣涼的厲害,你如今的身子,坐這兒哪受得了?!”

    淳于越有些自責,執起她的小手就搓暖和了起來,還暗暗加了內力提溫。

    冷清寒看着眼前的男子,臉上浮出笑意。

    “我也是習武之人,這點寒冷也不算什麼。”隨後也爲雲兒解釋了一下:“你也別怪雲兒,我讓她去辦事兒了。”

    剛剛淳于越離得她們有點遠,也沒聽到她吩咐雲兒什麼,好奇的問:“辦什麼事?”

    冷清寒也不隱瞞。

    “到平陽城安排住宿。”

    淳于越皺眉。

    冷清寒解釋:“我們一介女流,不方便留在軍營。”

    “你是堂堂越王妃,我的妻子,誰敢說什麼?”淳于越一臉倨傲。

    “噗嗤!”冷清寒看他那模樣,有些好笑:“就因爲我是越王妃,才更加不能無視軍規,給人詬病啊!”

    淳于越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心中很是感動。

    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柔聲說:“娘子,你如此爲爲夫着想,爲夫甚是欣慰!”

    “我什麼時候不爲你着想了?”冷清寒聽到他那麼說,心中甜蜜,卻是佯怒的掐了一下他的腰。

    淳于越腰身閃躲了一下,卻也沒有動作太大,更是沒有鬆開懷中的嬌人兒。

    “是是是,爲夫書識尚淺,用錯了詞。”

    “爲夫得妻如此,今生無求!”他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再次深情的說道。

    雖然他一心只有冷清寒一個人,哪怕呵護備至,也會有一些地方顧及不到的。

    他的皇侄女,也就是淳于璟瑤,會揹着他找她的麻煩,也是後來他才知道的。

    冷清寒當時還以爲淳于璟瑤暗戀自己的皇叔,好幾天沒給過淳于越好臉色。

    但這事兒被淳于越笑話了好一陣。

    “這醋喫的也太偏了吧!這都哪跟哪啊?!”他當時就是這樣說的。

    第二個月南晉就來了使國大臣,呈上了婚帖。

    她當時才知道,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淳于璟瑤跟魏延廷看對眼了。

    真的很難想象,魏延廷那般彬彬有禮的人怎麼會看上心狠手辣的淳于璟瑤。

    “肅堯,你怎麼也在平陽城?!”

    午時,冷清寒等人到了平陽客棧,卻是剛好碰到從樓上下來的肅堯。

    肅堯掀開斗篷帽,對其露出笑顏。

    “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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