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唐世偉不辭而別之後,肅堯也告別了他們,連冷清寒的婚宴都沒有參加,只在成親前夜收到他們派回來的賀禮。
“你當初說有事情要辦,可是辦好了?”
見小二將飯菜上完帶上房門後,冷清寒纔開口問。
肅堯沉默了片刻,輕輕搖頭。
“很棘手?”
肅堯再次搖頭,說:“無從查起……”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就不肯告訴我們?還說是最好的閨蜜呢,有什麼事都瞞着我……”冷清寒有些不高興的撇過臉。
肅堯見她真的有些生氣了,連忙解釋道:“不是不告訴你……”
冷清寒回過臉,想看他怎麼說。
“而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肅堯喪氣的垂首。
“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找些什麼?”冷清寒皺眉,倒也沒覺得他會騙她。
肅堯輕輕搖頭。
有些懊惱的扶着自己的額頭,說:“總感覺有什麼事被遺忘了,很重要!但就是想不起來……”
“想要去找答案,卻總感覺有層迷霧,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些什麼,又非找不可……”肅堯內心矛盾不已。
冷清寒和淳于越聞言,對視了一眼。
“是跟前世有關?”冷清寒問。
肅堯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隨後又搖頭。
“我也不確定,但感覺和你有關。”
他心裏有一種恐懼,覺得沒有找出答案,她就會很危險,讓他的心更慌了。
迫切的想要將答案找出來。
“會是什麼?”幾人對視,卻猜不到肅堯心中要找尋的東西。
淳于越:“會不會是仙魔大戰之後發生的事情?”
冷清寒也說道:“我們看到的影像中,仙魔大戰之時,你跟十一哥被天地規則強制帶回了獸界,而從海城遺址來看,生靈存活不在少數,說明當時的大爆破對獸界的影響相對其他界面較輕。”
淳于越接着說道:“窮奇跟石棠存活的機率也很大。”
“是!”冷清寒跟淳于越一個想法。
冷清寒接着說道:“可能就是在這之後,還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很重要,卻被遺忘的事情!”
肅堯眼皮顫了幾下,不知爲何,聽到他們的分析,他腦海中劃過一些片段,卻都被蒙上了霧,讓他無端心生不安。
“或許吧。”肅堯說道。
“該來的、總會來,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冷清寒勸。
肅堯頷首,心中卻不這麼想。
會危害到自己在意的人,他又怎麼會明知可以阻止,卻要什麼都不做的等待事情的發生?
“你出現在平陽城,是因爲感覺到要找的東西在平陽城一帶?”冷清寒又問。
“碰巧罷了。”肅堯說道:“我這一年來也走了不少地方,卻仍一無所獲。”
“十一哥在城外駐紮的軍營中,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敘敘?”冷清寒轉移話題。
現代的秦嵐和唐世偉也是挺玩的來的朋友,冷清寒纔會這麼提議。
“好。”肅堯點頭。
夜。
淳于越側躺在牀榻上,撫摸着身側冷清寒的小腹,眉眼透露着愉悅。
冷清寒看着他的模樣,心中好笑。
她拍開他的鹹豬蹄。
“發現你自從知道自己要當爹了,怎麼越來越像個孩子了呢?!”她佯作嫌棄的模樣。
其實她還是形容婉轉的,她想說他的模樣像極了傻子。
高興的像個傻子!
他也不在意,反而自顧自的說道:“這是我們的孩子!無論兒女,都該值得最好的!”因爲是他跟她的孩子!
冷清寒知道他的心意,她又何嘗不這麼想?
但,聽到他說,又是一回事了。
“你對孩子這麼好,就不怕我喫醋嗎?”她撅嘴。
淳于越將原本落在小腹上的視線擡起,看向她的模樣,好笑。
“那你就對孩子嚴厲一點。”
“爲什麼?”冷清寒沒理解過來。
他笑道:“慈母多敗兒!”
冷清寒這才反應過來。
“好啊你!你這是想讓我演壞人,你演好人啊!!”冷清寒磨牙,兩指就掐上他的腰肉。
“果然是老奸巨猾!”
“哈哈……”淳于越開懷大笑。
第二日。
軍營離平陽城很近,不過幾裏地,也是方便守城。
“清寒怎麼沒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唐世偉跟肅堯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遲遲沒見冷清寒到來,忍不住問道。
淳于越掃了他一眼,兀自喝着茶,沒有回答的打算。
肅堯說道:“這幾日該是累壞了,妊娠反應有些大。”
“沒事吧?”唐世偉關切的問。
“就是有些嗜睡,懶得動,加上開始有孕吐反應了,就勸她留在客棧多休息一下。”肅堯解釋道。
“走吧。”坐在上座的淳于越突然站起身。
他可不想其他男人過多討論他的娘子。
兩人對視一眼,倒是沒有多說。
一旁的常凌霄洞若觀火,嘴角掛着高深的笑意,手中的摺扇,在這大冷天的還忽扇忽扇,裝逼感十足。
三人跟在淳于越的身後騎上馬背,出了軍營,後面還跟着幾個士兵。
由於不放心馱丘部落的懸葬一事,淳于越決定親自去查看一番。
幾人快馬加鞭,倒是一個多時辰就到了目的地。
馱丘。
濃密的竹林外,立着一塊兒奇形怪狀的巨石,上面凹刻着形似“馱丘”兩字,卻又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繁體文字。
巨石上的文字經過歲月的沖刷,讓人們無端感覺一股蒼涼,忍不住伸手將那凹槽的灰塵擦拭。
“你怎麼不走?”
唐世偉說道:“你們先走吧,我一會兒就追上你們。”
淳于越幾人看了他一眼,終是沒有多說,騎馬繼續往前走。
“怎麼回事?”唐世偉將肩膀上站立的蠡蟻王拿在手上,問道。
“鏘鏘……”
蠡蟻王敲打着自己的前鍘刀足,發出武器撞擊的聲音。
足以看出它騷動的情緒。
“你的意思是……這石頭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