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陣法。”輕風肯定的說。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冷清寒繼續說道:“我們這些人裏,輕風對陣法研究較多,入山後都聽輕風的指揮,不可隨意觸碰東西和亂走。”
“是。”幾人點頭,並吩咐讓人傳達下去。
三日後,一行人快馬加鞭纔到達淮南一帶的宿遷城。
宿遷城和宿州城、滁州城呈三角形勢,被統稱爲淮南一帶。
冷清寒幾人說的怪山,坐落在三城間,名爲復山。
一行人在宿遷城呆了兩天,並未找到目標人物,幾人甚至去組織的暗線點打聽過,仍舊沒有任何發現。
“目標這段時間沒到過宿遷城,明天儘早出發,前往宿州城。”
幾人相互交換這幾天的消息後,得出結論,冷清寒又進行了一番安排。
“留下一隊繼續在宿遷留意一下情況,其他人一起到下一座城。”
最後,是輕雷留了下來。
對於冷清寒的指令,悶葫蘆一般不會提出異議。
次日一早,一行人相繼出城,往宿州而去。
淮南這一帶的山勢地貌可以說是集了山地、丘陵、平原爲一體,淮南再往下是鹽城,鹽城也是屬邊關一帶,時不時也是戰火連天。
平陽城與鹽城之間相隔六百里,兩座城卻都是防守東越的。
東越國地屬草原,東越人喜戰,常年帶兵攻城掠地,曾多次想趁北周不備,偷襲邊關城池。
多虧北周平陽城有越王守城,鹽城也有鎮東將軍和威武將軍兩位猛將,纔沒給東越有可乘之機。
東越偷城未遂,反被打,火氣無處可發,一路往西打去,連奪了西楚的兩座城池。
可是東越國的王又看不西楚的荒蕪之地,奪下之後,插自己的國標,又撤出了那兩座城。
如今三年過去了,始終沒見東越國王派人去接手新城,導致現在那兩座新城成了三不管地帶。
東越打下的城,不打算要,北周也不可能會去摻合,西楚更是敢怒不敢言的去招惹。
對於西楚來說,那兩座城是四國的交界城,已經是很好的城池了,聽聞被東越攻打,西楚甚是擔憂,而今城被奪也罷了,竟還被東越嫌棄……
西楚的人真的是敢怒不敢言啊!
誰讓西楚本生活艱辛呢,且根本囤不到什麼糧,沒糧怎麼打仗?怎麼搶回自己的城?
西楚雖是獨立的國家,但其實說白了,是三國都看不的地段,所以很少會有國家與他們起戰火。
三國的王都是這樣子想的:這麼荒蕪的地區,算收入囊下,也還要出巨資去改善那邊百姓的生活,還要進行地質改造,勞民傷財的事,他們可不幹。而且再充盈的國庫,也經不起這般耗啊!
西楚因爲三國國王的這個想法,徹底的算是“與世隔絕”了,什麼戰爭搶奪之類的活動,根本跟他挨不邊兒。
完全是當他們西楚是出氣筒嘛!
打不過北周,拿西楚撒氣,氣消了,拍拍屁股走人了……
兩天後。
“宿州也是沒有目標的蹤跡。”冷清寒蹙眉,感覺找人這種事,真的是……
輕風出聲了:“目標可能根本沒在人多的地方,我們可以直接去復山山下去打聽一下,說不定會有線索。”
幾人贊同。
冷清寒想了想,覺得可行,衆人也趁着天未黑出城了。
一路快馬,在天亮之前,一行人趕到了復山之下。
幾人看着不遠處小路的一棵枯樹,面刻着“復陽村”三個大字。
冷清寒擡了擡手,身後的人看到手勢,一下子潛入了身後的森林去了。
她的意思是讓衆人找地方休息和弄點喫的,不必跟。
冷清寒和輕風幾人對視一眼,帶頭往復陽村走去。
走了半個時辰,才見到有人家。
此時,天才剛剛亮,村子裏也看不到有人影出來,顯得這小村道有些冷冷清清的。
冷清寒看向前方,她注意到不遠處有戶人家煙囪裏已經開始冒起炊煙。
幾人很默契的加快腳步。
剛走近聽到裏面傳來的說話聲。
“咳咳咳咳……”先是一陣咳嗽聲從冒着炊煙的竈房傳了出來。
然後,一聲病弱的喊話聲也響起:“老婆子,熱熱昨兒晚的飯菜好了,別再忙活了……”
竈房的老婆子咳嗽了幾下,纔回道:“昨兒晚的飯菜都吃了好幾天了,你現在這身子,哪兒還能再喫那些……你再等等,我給你做個麪疙瘩湯好了……這麼冷的天,喝點熱乎乎的湯,暖身。”
一陣冷風吹來,老婆子攏了攏身有些破舊的棉衣,也還是不禁抖了幾下。
她嘴裏小聲嘟囔着:“真冷啊……什麼時候春天才來喲……”
然後一個人又開始小聲的絮絮叨叨的說着話,手的動作卻不停,時不時添柴,時不時揉麪疙瘩。
冷清寒走到竈房門口,看着在自言自語的阿婆,問道:“婆婆,我師兄妹幾人趕路趕了幾天了,結果卻在這一帶走錯了路,見到村外的牌子,纔想着過來問問路的,我們可否能進來,順便討碗水喝?”
那阿婆剛開始突然聽到有人說話聲,還嚇了一跳,回頭見是幾個年輕人,也放下心來。
她笑容和藹的招呼着幾人去正屋坐着,幾人聽話的往正屋去。
剛進來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再看到躺在木牀的老人,冷清寒幾人也明白了。
像這種農家屋子,都是隻有一間正屋招待客人的,而這家的主人,也是住在正屋。
所謂的竈房,其實是在屋子旁邊搭的簡陋棚子,能擋擋雨水和雪而已,卻擋不住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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