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小姐被帶走已經兩個時辰了,茗悠並沒有跟老爺二小姐一起去司徒府,她匆忙跑去上官瀅瀅的外祖朱家求救。
朱家老爺子是剛剛卸任的西昌國大丞相,上官瀅瀅的舅舅也是禮部尚書,朱家書香世家,在西昌國朝中遍佈門生故舊。
只要大小姐的外租父肯出手幫忙,那大小姐就一定有得救。
只是近年來朱家跟上官家的關係不太好,茗悠敲門,門子根本不理她。
她在朱家門口候了半天,也不見朱家哪位看門管事的婆子出來,她正急得滿頭大汗,跺腳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聽見一個小廝的聲音,“咦,這不是上官小姐身邊的丫頭嗎”
茗悠擡頭看見迎面走來的是新上任的大丞相馮嘉靖,趕忙福了福身子行禮,“見過馮大人。”哪隻腳一軟就跪倒在地上。
馮嘉靖掃了一眼髮絲凌亂滿頭大汗的茗悠,從容不迫,示意小廝扶起她,“你不是上官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嗎不在主子身邊伺候,跑到這兒做什麼”
“馮大人,遇到您真是太好了”茗悠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勁來,”大人您能不能幫幫忙,幫婢子給朱老爺帶個信兒,讓他們快救救我們大小姐”
“出了什麼事”馮嘉靖沉聲問道。
茗悠忙把今天的事說了出來。
“精燕衛”馮嘉靖心裏一沉,聲音沉着冷靜,”這是上官小姐的外祖家,朱丞相不會不管的,先告知朱丞相,等商量出辦法後再做打算。”
見馮嘉靖應允,茗悠喜出望外,忙應聲感激跟着。
朱家外院的從安堂裏,卸任大丞相朱友琮和幾位剛剛秋葵考試榜首的得意門生正把酒言歡。
“朱老丞相,丞相大人,我們大小姐被精燕衛的人抓走了您能不能救救我家小姐啊”剛到堂內,茗悠便不顧三七二十一快兩步跪倒在朱友琮面前哭訴磕頭。
茗悠抽抽噎噎上氣不接下氣地磕頭道:“朱老爺可以罰我,但是事有輕重緩急,又說事急從權,這件事非同尋常,只有老爺能幫忙了,求老爺您一定要”
朱友琮臉上略有鬆動,擡眼這會兒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馮嘉靖,點頭招呼他過來。
馮嘉靖看向朱友琮,恭敬行禮,“相爺,晚生來訪有擾了。”
朱友琮微笑揮手免禮,臉一橫掃向跪地的丫頭,“沒規矩的鬟子,馮大丞相在這裏,你慌慌張張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站起來好好說話”
茗悠被喝住了,看了馮嘉靖一眼,站起來退到一旁,止住哭腔才緩緩開口,“朱老爺,我家小姐她今天早上在街上被精燕衛抓走了,您一定要救救小姐”
站在一旁的馮嘉靖皺了皺眉頭對朱友琮道,“精燕衛直屬皇帝陛下,監視百官,不知瀅瀅姑娘是”
沒有聽說西昌國有女子做官啊
朱友琮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爲難地道:“老夫已經致仕,朝堂中事,插不了手啊。”說着,他看向身邊的新任大丞相馮嘉靖。
馮嘉靖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就我所知,皇帝陛下最近病重在牀,沒有見過任何人。這精燕衛,是從哪裏得來的諭旨”
太好了,有大丞相出馬相助,小姐一定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