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相爺寵上天,狂妻別太撩 >第一百九十六章 解衣上藥
    與此同時,西昌國的永興侯司徒集盛帶着大軍,和東臨國的錦衣衛督主李夏一起,已經在幾個大皇子親兵的帶領下,往來到山谷駐營地,正審視着附近的山峯,制定方案要搜山。

    西昌國京城內,朱大丞相和四大國公府邸的大門都被人拍得山響。

    司徒集盛派出來的軍士向這些人家的門子說了東臨大皇子被人半夜擄劫的事,要求西昌國的四國公出面解決這件事。

    因爲事關東臨皇子,這是影響兩國關係的大事。

    朱大丞相連忙起身,命人將四國公來議事。

    三個國公來了,只有馮家派了劍影過來傳話,說馮國公得到消息,馬上就坐車趕去北城外主持搜尋一事了。

    “好嘉靖去那邊,我放心”朱大丞相鬆了一口氣,和永興侯司徒集盛比起來,馮嘉靖當然更得他的信任。

    他對劍影道:“你去給你們馮大人傳話,就說,讓他便宜行事,我這裏給他全面支持”

    劍影應了,離開朱相府,也出城去了。

    朱大丞相對屋裏另外三個國公道:“你們跟我進宮面聖出了這樣大事,一定要請示陛下才行”

    東臨國的大皇子在西昌國的地面上遇害,還是專程來給順宏帝賀壽的時候,無論怎麼說。他們的責任都不容推託。

    銀白色的月光斜斜地照了進來,這不起眼的鐘乳洞裏已經不再黑暗,晶瑩的鐘乳上折射出五彩的奇光,四周看得清清楚楚。

    那照射在上官瀅瀅臉上,似乎打擾了她的睡眠。

    她悶哼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眼前好像是一片五彩霞光。

    雙眼有些不舒服,她忙閉上眼,很是不適應。

    “醒了”

    上官瀅瀅耳邊響起一道溫潤至極的嗓音,聽着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她再一次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是頭頂鍾乳上五彩的霞光。

    上官瀅瀅眨了眨眼,眸光緩緩下移,看見了義兄戴着黑色金絲面具的臉。

    那黑色金絲面具不知是用什麼材質製成,並沒有和鍾乳一樣反光。

    “義兄”上官瀅瀅抓住義兄的胳膊,“這是哪裏”她掙扎着要坐起來。

    但是無骨軟筋散的效力還沒有完全散去,她手腳無力,非常虛弱。

    義兄扶着她的腰,讓她坐直了。

    上官瀅瀅這才發現自己坐在義兄腿上,背後是順滑的鐘乳石壁,還有她頭枕着在義兄的臂彎。

    她靠在義兄懷裏

    “這是一個鐘乳洞。”義兄的聲音恢復了以往的金石鏗鏘之聲,“離前面的山谷不遠。”又道:“你受了重傷,要好生將養,我先送你回家。”

    上官瀅瀅定了定神,正要說話,突然聽見有嘈雜的人聲從山下傳了上來。

    義兄立時低聲道:“有人來了,你別說見過我”

    說着,將她放到一根長長的鐘乳石背後藏了起來,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往鐘乳洞外衝了出去。

    外面的山腳下,已經亮起了鱗次櫛比的火把。

    上官瀅瀅緊張得都不敢呼吸了。

    沒過多久,一個頎長的人影走了進來,自言自語地道:“這裏好像有人來過”

    那人彎下腰,從地上拾起一件長袍。

    上官瀅瀅聽見那聲音不由心裏一動。怎麼是馮嘉靖那廝的聲音

    她從鐘乳石背後悄悄探出頭,看了過去。

    馮嘉靖側對着她這邊站着,正在仔細審視從地上拾起來的那件長袍。

    月光照在他無懈可擊的側顏上,高挺的鼻樑,溫潤的仰月脣。

    馮嘉靖正緊緊抿起來的脣線,正緊緊盯着手上那件染了血的袍子

    “看來,要找人來搜一搜這個溶洞。”馮嘉靖又一次自言自語地道,轉身要走。

    上官瀅瀅急了,扶着鐘乳石從背後探出頭來,“馮大人留步”

    馮嘉靖的身子一震,像是難以置信一樣緩緩轉身回頭。

    他的眸子黑得深不見底,定定地看着她,裏面有着千山萬水,像是要將她溺斃在裏面。

    上官瀅瀅見正是馮嘉靖,忙顫抖着聲音道:“馮大人,您怎麼來了”

    “怎麼會是你”馮嘉靖一臉詫異的神情,走到鐘乳石背後,看見她斜坐在鐘乳石背後。

    “我聽說東臨大皇子在這山裏出事,長興侯正和東臨督主李夏一起搜山,那殺手是在這個方向消失的,我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這裏有個溶洞。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上下打量着上官瀅瀅,目光中帶着淡淡的憐憫。

    上官瀅瀅鬆了一口氣,着急地道:“馮大人,是您來就太好了,求求您,救救我吧”

    “你受傷了。”他漠然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裏誰帶你來的跟東臨大皇子有關”

    上官瀅瀅還穿着剛被擄過來的時候穿着的月白色中衣,當然,現在已經髒得看不出顏色了。

    頭上鬢髮散亂,小臉雪白,胸前的血跡凝固了,黑得發紅,手腕上還有被繩索綁過的痕跡。

    上官瀅瀅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悲傷地哭訴着道:“我在家裏好好的,半夜被那東臨督主擄過來送給東臨大皇子那東臨大皇子就是畜生他把我綁在柱子上鞭打,幸虧”

    她突然閉了嘴,差一點就把義兄說出來了

    馮嘉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原來錦衣衛督主送給大皇子的清倌人,就是你東臨大皇子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裏還有那個殺手是誰你知道嗎”

    上官瀅瀅搖搖頭,她纔剛醒,還沒有來得及跟義兄太多的話,義兄就匆忙離去了。

    “我不曉得,我被那東臨大皇子打暈了,等再醒來,發現就在這個溶洞裏。”

    “這事麻煩了。”馮嘉靖在溶洞裏來回走了幾圈,“東臨大皇子不知所蹤,那殺手也不見去向,只有你這可怎麼辦”

    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

    馮嘉靖擡頭看了看上官瀅瀅,他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爲他看見上官瀅瀅捂住胸口,額頭上又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怎麼了”他走到上官瀅瀅近前,審視着她的面容問道,“傷得很重”

    過了這麼久,她的傷勢越發沉重,一說話,胸口就火辣辣地疼。而且傷口沒有及時清洗,她開始覺得全身涼颼颼地發冷。

    她知道,她是發高熱了。

    上官瀅瀅打了個寒戰,縮了縮腳。

    馮嘉靖低頭,看見她的繡鞋已經磨得快破了,露出裏面絲絲縷縷的錦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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