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相爺寵上天,狂妻別太撩 >第二百六十九章 跳舞
    “啊義兄怎麼能這樣說呢”

    瀅瀅不知怎地,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憤怒的情緒,她捶了捶車座,“什麼叫也許有也許沒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義兄慢悠悠地又抽了那馬一鞭子,沒有理她,繼續往前走。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一個揚着食幡的吊腳樓腳店前停了下來。

    “餓了吧下去喫點兒東西吧。”義兄將馬車趕到一棵巨大的榕樹下停了下來。

    瀅瀅撂開車簾看了看,問道:“義兄,我不用戴幕離遮住頭臉吧”

    “你都嫁人了,還有什麼好遮的”義兄毫不客氣地說道,起身往腳店行去。

    瀅瀅眯着眼睛打量義兄的背影,在心裏琢磨了一番,才擡腳跟了過去。

    走進腳店看了看,裏面的桌椅都是刷了輕漆的藤製品,雖然看着怪里怪氣,但是跟更奇怪的吊腳樓配上,卻格外和諧。

    “來一碗過橋米線,一個油燜雞。”義兄已經點了喫食,“要快一點,我們還要趕路。”

    “好咧客官您坐着,馬上就到。”那小二爽快地將肩膀上的毛巾拿下來,給他們擦了擦桌子和凳子,示意他們坐下。

    瀅瀅看見那古藤做的桌椅已經被擦得如同起了釉,紅亮紅亮的。

    “坐吧,這裏還算乾淨。”義兄先坐了下來,將筷筒裏的筷子用白酒涮了涮,遞給瀅瀅。

    瀅瀅一邊好奇地東張西望,一邊坐了下來。

    兩人喫完午飯,又打包了七八個牛肉餡餅,買了一個五層的八寶攢盒,裏面每一層都裝着一些零食小喫和點心,有青蕉糯米餈,也有油炸小白魚乾,還有零碎的火腿片幹豆腐,炸花生米等常見菜。

    從吊腳樓腳店裏走出來,瀅瀅和義兄又走了一段路,天色已晚,他們就在當地客棧留宿。

    這裏的人晚上喫完,無論男女都會在大草地上遛彎,然後一羣人就圍在一起了。

    他們一對一站着拉手轉了一圈,然後循着節奏左右搖擺。不時拍着手掌,發出有節奏的啪啪聲,再一起踢腿踹腳,在草地上旋轉起來。

    疆女們的大擺流仙裙轉得都要飛起來了,露出她們結實的大腿,甚至能看見她們裙子底下穿的小衣。

    舞曲是那樣歡快,歌聲是那樣纏綿,草地上的苗疆男女跳得如醉如癡。

    這股旁若無人的歡喜感染了瀅瀅。

    她抱着膝蓋坐在車轅上,感慨地道:“做人當如他們一樣,纔是痛痛快快的一輩子。”

    義兄笑了笑,沒有告訴她,這些苗疆人白日裏還要擔心打不夠獵,採不夠藥,換不到足夠的鹽巴、鐵器和糧食,他們部族這個冬天就要難過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大膽的女子跑了過來,對義兄伸出手,說着生硬的中州話:“公子,跳舞。”

    義兄還沒有迴應,瀅瀅的眉毛就高高地挑了起來:“我哥哥不會跳舞。”直言了當拒絕了那女孩。

    那女子也不生氣,一雙靈活的黑眸看了看瀅瀅,又看了看義兄,道:“你們,夫妻還是兄妹”

    瀅瀅差一點要暈,忙道:“我們是兄妹,真是兄妹”

    義兄咳嗽一聲,道:“我困了,先進去睡會兒。”說着,轉身像裏面走去。

    瀅瀅無語,這裏又唱歌又跳舞,還有各種樂器敲打,怎麼睡啊。

    但是她也不想義兄坐在外面招蜂引蝶,雖然已經戴了面具了,用了那樣其貌不揚的一個面具,居然還有女人送上門。

    瀅瀅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那女子見義兄居然躲開了,朝瀅瀅又看了看一眼,才點點頭,道:“他好。”然後對瀅瀅豎了豎大拇指,轉身離去。

    瀅瀅忍不住抹了一把汗,也想是不是應該回到裏面去,但是看見這些人高高興興跳舞,她又覺得多看一會兒也是好的,畢竟這樣的情景,在西昌國是難以想象的。

    到了月亮升到正當空的時候,這些苗人男女終於結束了一晚上的“跳雙月舞”,男男女女結伴走入草地靠近小山的樹林裏,很快往山上爬去了。

    剛纔還熱鬧喧囂的草地上,突然變得一片安靜。

    天上的月亮靜靜照耀,灑下一片月輝,給這裏的一切披上一層銀色輕紗。

    瀅瀅抱着膝蓋蜷着雙腿坐在桂樹底下的大車車轅上,看着這裏的景色出了神。

    夜風吹來,桂樹嘩嘩作響。

    瀅瀅這才覺得有些冷。

    她正想回去,突然覺得背後一暖,一件薄氅輕輕落在她身上。

    瀅瀅回頭,看見義兄深邃的黑眸,抿嘴笑了笑。道:“怎麼現在醒了剛纔那麼吵你還睡着了。”

    義兄也翹起脣角,“剛纔還能睡,這時候倒睡不着了。”

    說着,他雙臂一緊,從背後將瀅瀅抱了起來,跳下大車,道:“來,我陪你跳雙月舞。”

    說着,將她轉一個圈,面對着自己,一手託着她的手,一手託着她的腰,讓她踩在自己腳上,開始在草地上旋轉騰挪。

    瀅瀅很是驚慌,忙道:“義兄,這樣不好您放我下來。”

    義兄卻不說話,腳底如同踩了滑板一樣,在草尖上舒緩地滑過。

    仰頭,頭頂上是藏的天幕,鑲嵌着明月和星光。

    眉梢之下,是義兄飽含深意的眸子,定定地注視着她,那眸子裏沒有別人,只有她一個人。

    瀅瀅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和義兄這樣親密接觸,但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她可以和義兄如此,因爲她的義兄不是別人,應該是

    有可能嗎有可能嗎他會是馮嘉靖嗎

    瀅瀅的目光移到義兄戴着特製手套的手上,特別想把他的手套摘了,

    “好了嗎還要跳嗎”義兄似乎注意到她的眼神,冷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瀅瀅:“義兄跳不動了嗎”

    “嗯,你太重了,我的腳已經麻了。”義兄不動聲色地道,將她放了下來。

    瀅瀅氣極,不知義兄爲何突然這麼說,但是義兄已

    經轉身回客棧那裏去了。

    她只好跟了上去。

    在義兄身後爬上車,瀅瀅還是說了一句實話:“義兄,我很高興您帶我跳月。”

    “嗯,睡吧。”義兄扔給她一張薄毯子,“不用擔心,我就在這裏。”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去池塘邊洗漱,又合着昨天帶來的五層八寶攢盒裏的小食,吃了昨天剩下來的烤魚和烤兔肉,解決了早飯問題。

    “今天會走快一些。你若是不舒服,就多墊幾層墊子。”義兄說了一聲,將那些鐵蒙子和鐵支架、水壺都放入車後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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