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傑的頭腦非常清醒,絲毫沒被李海潮忽悠住。
李海潮對此卻不以爲然,一副喫定王福貴的架勢。
“走,劉處,我們再去找家賓館。”
李海潮出聲道,“距離下午三點還早,我們總不能待在車裏吧?”
劉夏傑和李海潮在徐城人生地不熟,無處可去,待在車裏絕非長久之計。
“不行,不能去賓館。”
劉夏傑一臉篤定的說。
“爲爲什麼?”
李海潮一臉疑惑。
車裏的空間本就不大,總待在裏面,人肯定不舒服。
劉夏傑點上一支菸,出聲道:
“王福貴一定派人盯着我們呢,如果我們重換一家賓館,他立即就會知道。”
“如此一來,他又會變得不急不躁了。”
李海潮略作思索,覺得劉夏傑說的很有道理,沉聲道:
“劉處,您說的沒錯,但我們總不能就這麼待在車裏吧?”
“先等一會,然後找一家小飯店,邊喫邊聊。”
劉夏傑出聲道,“喫完,找家浴室泡個澡。”
李海潮聽後,點頭答應下來。
劉夏傑的態度非常明確,不管怎麼說,都不能住賓館。
李海潮明白劉夏傑的意思,覺得這麼安排並無問題,當即便答應下來。
臨近中午,衛生副廳.長呂仲秋剛準備下班,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呂仲秋見是宋悅的電話,連忙伸手摁下接聽鍵。
宋悅在電話裏聲音非常溫柔,約呂仲秋去家裏喫飯。
呂仲秋聽後,當即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後,呂仲秋將手包放下,在老闆椅上坐下來。
宋悅的舉動太過反常,呂仲秋要仔細思索一下,弄清她的用意。
在這之前,呂仲秋剛和薛文凱攤牌,並藉機狠狠敲打了一番。
宋悅此舉必定和薛文凱相關,呂仲秋想要弄清她的用意所在。
雖說宋悅沒少給何啓亮戴綠帽子,但她決不希望與薛文凱的事被爆出來。
這會請喫飯,十有七八是爲了這事。
呂仲秋弄清宋悅的用意後,心中暗道:
“你不會想對老子用美人計吧,那你可要失望了。”
那天晚上,呂仲秋一心想將宋悅拿下,但現在他卻改變了主意。
宋悅不但長得漂亮,而且身材火爆,對呂仲秋的吸引力巨大。
儘管如此,他卻絕不會招惹對方。
通過宋悅控制何啓亮,對呂仲秋而言,具有舉足輕重的意思。
相對於衛生副廳.長的職位,再漂亮的女人,在呂仲秋眼中都不值一提。
打定主意後,呂仲秋站起身,夾着手包出門而去。
呂仲秋剛一出門,恰逢何啓亮從辦公室裏出來。
“何廳,忙什麼呢?”
呂仲秋面帶微笑的招呼。
隨着省中醫院天價掛號費的事情爆出,衛生廳幾乎無人搭理呂仲秋,他很有種孤家寡人的意味。
“我去參加個應酬。”
何啓亮低聲道,“要不要一起過去?”
“不了,我中午有點事要辦。”
呂仲秋不動聲色道。
“那行,你忙,改天再聚。”
何啓亮隨口說道。
他剛纔說的是客套話,呂仲秋心知肚明,絕不會和他去參加應酬。
呂仲秋跟在何啓亮身後,下樓而去。
“你若是知道我赴宋悅之約,不知會作何感想?”
呂仲秋心中暗道,“不會意外的話,她還會向我投懷送抱,嘿嘿!”
想到這,呂仲秋嘴角露出開心的笑意。
下樓後,何啓亮下意識回過頭,只見呂仲秋臉上掛着陰冷的笑意。
“呂廳,什麼事這麼開心?”
何啓亮好奇的問。
“沒沒什麼事!”
呂仲秋煞有介事道,“何廳再見!”
何啓亮輕嗯一聲,轉身上車而去。
“看來他已做好安排了,否則,不會如此淡定。”
何啓亮心中暗道。
這事和何啓亮關係不大,他只要呂仲秋不出事,他便能和一廳之長朱立誠一爭長短。
呂仲秋上車後,掃了一眼隔壁車裏的何啓亮,彷彿看見他的頭頂上綠光縈繞,久久不散。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呂仲秋低頭一看,見是一個外地的陌生號碼,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他並未忙着接電話,而是等何啓亮的車開走後,才摁下接聽鍵。
“喂,哪位?”呂仲秋壓低聲音問。
“仲秋,我是小麗。”
電話裏傳來一個低沉的女聲。
薛麗雖已年過四旬,但在呂仲秋面前自稱小麗,卻非常自然。
呂仲秋見到外省的陌生來電,猜到有可能是薛麗,果然沒錯。
“我不是讓你別主動打電話過來,有事我和你聯繫。”
呂仲秋一臉不快的說,“你怎麼就是不聽到?”
省中醫院的事在衛生系統搞出不小的動靜,呂仲秋生怕牽連其中,不讓薛麗給他打電話。
“醫院那邊出事了,你知道嗎?”
薛麗急聲道。
呂仲秋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急聲問:
“出什麼事了?”
“省紀委的人去醫院找我了。”
薛麗壓低聲音道,“如果走的遲一點,我可就完了!”
呂仲秋事先並不知道這消息,滿臉驚詫的問:
“你怎麼知道這消息的?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我打電話去會議籌備處詢問的。”
薛麗壓低聲音道,“他們確認徐長河打電話過去了解我的行蹤。”
她打着開會的旗號跑的,如果沒出事,徐長河不可能親自打電話過去。
“這麼說來,確實有可能出事了。”
呂仲秋沉聲道,“你沒打電話到醫院詢問吧?”
“沒有,我得知消息後,立即給你打電話了。”
薛麗在電話那頭急聲道。
呂仲秋聽後,輕嗯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