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人對安默暖動手動腳,說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話語,她不理會,不順從,就會捱打。
但就算是捱打,也比被這些人碰過好。
待了兩天之後,安默暖開始發燒,渾身冷汗,臉色通紅的蜷縮在角落裏,無意識的不斷髮抖,可就算是這樣,看守所裏還是沒人管她。
哪怕她在人眼皮底下,被打,被調戲,那些人永遠都是一副沒看見的樣子。
安默暖知道,這一切,都是席慕寒的吩咐,是他,要她在裏面生不如死。
那高燒折磨了安默暖兩天,在她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纔有人過來了給她隨便打了一針退燒劑。
她就這樣在疾病和欺辱裏,艱難的熬過了一週。
終於,等到了被放出去的那一天。
她裹着酸臭的衣服,蓬頭垢面的走出看守所,七天的非人折磨,讓她迅速消瘦,臉頰凹陷,形如枯槁,一副悲慘骯髒的樣子。
窗外,陽光正好。
安默暖扶着牆壁,艱難跨出監獄,一擡眸,就瞧見了那個站在一米遠處的,挺拔人影。
陽光鋪面灑下,可安默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溫度。
她攥緊拳頭,掃了席慕寒一眼,挺直脊背,徑直從他身旁,擦肩而過。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想跟這個殘忍狠毒的男人,有任何糾葛。
可手臂卻一緊,被席慕寒一把扣住。
“安默暖,在監獄待了七天,狗膽倒是大了不少,敢無視我。”
安默暖咬緊牙齒,冷冷道:“你放開我。”
席慕寒嘲諷冷笑:“放開你當初是誰死不要臉的糾纏我現在變臉演戲,是不是太假了”
安默暖猛然揮手,一把將席慕寒的手甩開。
席慕寒的表情,猛然陰沉:“你再說一遍”
安默暖眼睛通紅,用力盯着他:“我說,我恨你,我噁心你”
席慕寒眸光陰鶩,好看的薄脣繃緊,弧度鋒利,氣壓凜冽而危險。
“安默暖,你找死”他說完,掐着安默暖的手臂,直接往一旁的車子裏拖。
安默暖也不掙扎,就那麼隨着他拖。
反正她七天沒洗澡不說,還渾身的污血,這個男人要是想就這樣上她,那就讓他上
看看最後到底是誰噁心
席慕寒摁着安默暖後頸,將她塞進去,擡手,扯下領帶,將安默暖雙手死死捆住。
“開車,去最近的酒店。”他冷聲吩咐司機,車子下一秒便立即啓動。
安默暖趴在後座上,還是不掙扎,只是冷笑。
“席慕寒,你就這麼飢渴,我這樣的賤人,你不膩,我都煩了”
席慕寒眉頭一跳,氣勢暴戾。
安默暖感覺到了他的怒氣,又害怕,又覺得爽快。
以前,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弱勢而卑微的那個,從不違逆,從不反抗,處處隱忍,可她忍耐到最後的結果呢是流產,是進看守所
“我現在真反感你,你除了用暴力對付女人,還會做什麼席慕寒,你就是個可惡的人渣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喜歡上你明明路邊的乞丐,都比你有良心”
席慕寒膝蓋上的手指,握緊,骨節青白,顯然極其用力。
車子,開到了酒店。
席慕寒抓住女人被捆緊的手臂,粗暴扯下車,俊美的面容逼近,陰冷盯着安默暖強撐鎮定的眼眸。
“安默暖,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