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女子與良家女子起來,青樓女子即便姿色欠佳,只要相差不大,通過妝容亦可彌補不足。
方說李秀寧和紅牡丹起來。
其實二人的品貌倒也差不了多少。
只看容貌,不論其他,雲羽願意要紅牡丹,也不願意要李秀寧。
其次青樓女子有一個良家女子不可擬的優勢,她們閱人無數。
閨房之內,顯然要孃家女子要成熟的多。
對於這樣的老摳而言,滿腦子都想着與銀子有關的事,怎麼賺銀子,怎麼守衛銀子。
性定然較冷淡,娶個羞澀的良家女子其實和沒娶沒什麼區別。
從節約精力來講,他不可能主動去引導進行。
再則,對老摳而言,娶青樓女子不容易被吹枕邊風,整天嚷着我們要個孩子吧。對不願養羔子的老摳而言,聽着得多累。
有此三條,足以讓宗越娶個青樓女子了。
但是有一點想不通的是,這是一個老摳,娶青樓女子的成本也是很高的,不說別的,贖身費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外加脂粉費,衣料費等等雜七雜八。
對於老摳而言,願意爲了枕邊人的美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宗越納進門的是一個老青樓女子,是青樓發費幾十兩不要的趕出來的。
趕巧,宗越從那路過撿回來的。
雲羽力排衆議說,“這個地方,極有可能便是那一個藏銀子的窩點,你們不要藐視青樓女子,對於這樣的老摳而言,極有可能着青樓女子的道。”
宗越臉色驟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地方,也可以排查出。竟然會有人認爲一個堂堂的縣令會找一個青樓女子。
這太,太不可思議了。
又一想到,自己起他來是更不可思議,他只是想想,而自己真的是那麼幹呢!
龍貓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呢?再扣也不能對傳家寶摳啊,青樓女子多髒啊!”
宗越暴起,怒瞪龍貓說道,“誰說青樓女子髒的,她們是這個世界最純潔的女人,她們爲了自己的家人,甘願顯出自己的身體。儘管她們不再擁有乾淨的身體。但是卻有着聖潔的靈魂。”
“你這老小子,你給我談靈魂,像你這樣的貪官污吏還有靈魂嗎?你的靈魂早已被你之貪婪給吞沒了。”龍貓反爆。
“我從未說過我還有靈魂,我的靈魂早已被這個污濁的世道所吞沒,但青樓女子是有的。”
龍貓正要爆喝,雲羽攤手阻攔了龍貓,衝着宗越說,“看來宗大人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不妨說說你的故事。”
宗越的臉總算是顯出了悲憫,一一說出:
“我出生在一個小漁村,十三歲那年與一個十二歲的漁家女相約白頭偕老。還未待我門提親不幸事情便降臨到了我們村,同時也降臨到了我的頭。
那是一個晚,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一個令我這一輩也忘不了的晚,猛然間風雨大作,發起了大水。
人倒是沒事,可是村子沒了,財產也沒有了。
這樣的現實情況下,我二人泛舟江的美夢註定要成爲泡影。
那名女子便是思娘,她爲了家庭毅然踏了賣身之路。
思娘是我這一生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也是我一生的摯愛,失去了她,我的世界一片漆黑,我連死的衝動都有了。”
吳三桂聽了宗越的故事,抹了把眼淚說,“太感人了,你的經歷真是我們弱勢全體的勵志故事啊!
但是我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你的權利、地位、女人都有了,對於你一個苦孩子來說已經大圓滿了。
爲什麼還那麼貪?”
宗越起身跺幾步,哽咽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因爲我已經不是男人呢!”
二狗驚駭的站了起來,龍貓亦是眼睛發直,吳三桂拽着的匕首嘭的一聲落在了地。
捋着須的藍松不由得鬍鬚擼掉了一小把。
一個正幫侯君集掏耳朵獻殷勤的小弟,手已經小棍子在侯君集的耳朵插了一下,疼得侯君集踹了小弟一腳,大罵,“你想把我的耳朵捅穿啊!”雲羽亦是驚得夾緊了雙腿,用大腿內側探了探傳家寶還在不在。
我想了想,不對啊,這個宗越若真的是個太監,爲什麼沒有變聲呢?
雲羽忙問“你的聲音很正常啊!太監的聲音不是你這樣的,是有點女性化。”
這些都喫驚的看向雲羽,儘管這裏頭有不少見過世面的人,但是太監還真沒有見過。
宗越轉身,“我練的,我強迫自己的嗓音不要女性化,久而久之我的聲音便和正常人無異了。”
二狗問,“你爲什麼要自宮啊、難道你不想做男人嗎?”
龍貓踹了二狗一腳,二狗大叫了一聲,“你腦子不正常啊!”
“你纔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有想做太監的男人嗎?你怎麼不把自己給閹了。”
衆人亦是對二狗口誅筆伐。
二狗低下了頭,“看來是我錯了。,我不該問這麼無知的問題。”
宗越瞪向二狗目光漂移,不知喜怒,“你說對了,我確實不想做男人。”
侯君集的手一拳捶在地的匕首,流出血也曉得疼,仍是死死等着宗越。二狗子一激動打手向後拍,正好打在席地而坐的一人臉,發出啪的一聲,臉多出了五個指印那人也沒覺着疼。
雲羽身子不由得向後挪了挪,條件反射般想離宗越遠點。
這個宗越不想做男人,一定是是討厭男人,會不會也有不想讓別人做男人的衝動?
人除了下身還有很多的東西,親情、有情。很想說愛情,但是概率太低了。誰願意和一個太監談戀愛!
儘管人不能只爲下身活,可是如果沒有下身,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
我承認,我是沒有司馬遷那樣的堅強的毅力,沒了下身還寫出了冠絕古今的史書《史記》。也沒有魏忠賢的那種破釜沉舟的氣概,爲了幹出一番事業不惜把自己給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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