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师哪里会跟苏问秋什么痛快,他巴不得折辱他到完全泯灭尊严!

    “说得好听叫鹰犬,说得不好听,你现在只是我准备驯服的一条狗罢了,狗就应该有狗的样子,南部成你见过狗还有衣服穿的吗?”偃师啧啧两声:“真是一副好皮囊,看起来就是被苏家的秘术娇生惯养出来的小雏儿。”

    待苏问秋被整个冲洗透彻之后,一个穿着利落的女子走进来,面上颇有些英气。

    他在偃师的命令下,拿着布巾替苏问秋将身上都擦干,然后将手脚都带上了镣铐,脖子上也拴着铁链。

    苏问秋一声都没坑,因为他知道反抗无果,他只能怨恨自己的无能,就连苏异都没有碰过他却被眼前这些人亵玩一般地看个精光,这份屈辱感让他恨不得马上去死。

    可是若他死了,外人再想找到这里就很难了,偃师还会继续作恶,届时会有更多的无辜之人受害。

    只有他活着才有逃出去的希望,才有将偃师,乃至他背后的神爵殿一网打尽的机会。

    苏问秋这样想着,但还是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只是这个女人很厉害,一下子就扭住了他的关节,疼得让瞬间红了眼眶,眼泪就要掉下来。

    他确实被苏异,或者应该说苏家保护的太好,太娇气了,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也绝对是个练家子!

    女人治服了苏问秋之后,肩膀套在他脖子上的牲口链子恭恭敬敬地交给了偃师,偃师挑着她的下巴,眼睛却看向了苏问秋。

    “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苏问秋怒视着他,抿着唇,一句话都不愿同他说。

    偃师浑不在意,兀自解释道:“此女名唤田若芃,乃是帝京六扇门里的女捕快,曾奉命追捕捉拿我,只是她失手了,最后只能落在我的手掌心,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效忠于我。”

    他握住手里的铁链,毫不留情地往前一带,苏问秋一个踉跄匍匐在地上。

    再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偃师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对待田若芃那般,挑起他的下巴,最后却是整个扼住,拧着他的头看向田若芃:“看清楚了吗?这个女人就是你的将来!”

    苏问秋盯着田若芃那张冷傲得没有表情的脸,依稀能从上面看见素日里苏异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想型号受这般屈辱的是自己,若是苏异被折断那份骄傲,他一定会比现在更难受,甚至当场疯掉!

    偃师的话尚且没说完,他接着说道:“苏小公子,我很欣赏你,所以我十分缘由给你机会,如果你现在能跪下来,向我行三跪九拜之礼,再爬到我面前来,唤一声主子,就不用吃什么苦头。若是反之,接下来的日子你会异常难捱,我会一寸一寸碾碎你全身的傲骨,摧毁你尚且未成熟的心志与意志!”

    苏问秋忽然不恼了,反而笑着抬眸睨着他。

    笑声有点癫狂:“悉听尊便!”

    “桀骜不驯?”偃师冷笑着:“桀骜不驯最好了,我喜欢,后面的日子是你自己选的,半点怨不着旁人!”

    他又是猛然拽了一下铁链子,苏问秋来不及起身,就被拖着往外走。

    好不容易在脉出门槛之前,爬起来了,但仍是想畜生一样被偃师牵着走。这一瞬间他想明白了,现在除了坚定自己的意志意外,没有人能保护他不受侵害!

    他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吾名苏问秋,兄长名为苏异,不是偃师的奴隶和傀儡!”

    最后苏问秋被带到了一个更加阴暗的小房间,看样子是个刑房,里面有一个斜十字形的手脚架子,上面绳索都是牛筋的材质,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也很难挣脱开。

    或许是由于经年积累使用的缘故,上面甚至覆盖着一层人类的油脂,散发着难闻的体味。

    偃师向侍立在侧奴隶们命令道:“把尊贵的苏小公子给我绑起来。”

    他看向苏问秋的模样像极了面目兴奋的恶鬼:“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我都会让你永生难忘!”

    偃师的奴隶们,对偃师的命令没有半点迟疑,当即七手八脚地把苏问秋死死绑在刑架上。

    随后只见田若芃端着一个大碗,伸手卸掉了苏问秋的下颌,让他无从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灌下去那么一大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

    随后是死一般的寂静,直到所有奴隶都出去,整个房间里久只剩下了偃师和苏问秋。

    “把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人变成奴隶,自古以来都是最有趣的一件事情,驯服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常见的如饥饿和疲劳,不过我更钟情于一种最先出现的方式——即是疼痛!”

    偃师的话越说越兴奋了:“适才喂给你喝的药,可以十倍以上放大你的感知,会让你觉得夏日的等吹在你的身上都像是烈焰一样,在被焚烧。”

    苏问秋闻言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正在节节攀升的药效,昭示着,偃师并没有骗他,他现在却是敢接皮肉之下似乎像是有虫子在他的奇经八面,四肢百骸中成群结队地攀爬而过。

    他的浑身各处都在弥散这一种微小的疼痛和瘙痒,令他极其不舒服,却压根没有办法缓解。

    偃师似乎极其欣赏苏问秋此刻的表情,继续说道:“或许你应该庆幸,你遇见的人是我,若是你落在神爵殿其他人的手中,仅凭你这招人恨的身份,他们也就只会想着怎样用最惨烈的方法将你折磨致死!但我不会,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的才干,欣赏你的才能,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这一边来!”

    苏问秋听明白了,也猜清楚了,偃师之所以对他另眼相待,只是因为他姓苏!

    他努力地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是第一个被你困在这里的苏家人吗?”

    “没错,你是第一个,但是你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偃师手上的软鞭甩了一下,发出摄人又清脆的响声:“寒暄到此为止了,咱们现在要进入正题了。”

    话音刚落,软鞭就被抽在了苏问秋白皙单薄的一侧肋骨上,那感觉就像是被一根烧红的烙铁按在了皮肉里,难言的痛楚深入骨髓,他实在是真的忍不住,痛得尖叫起来,冷汗一瞬间溢满了全身。

    “只要你改口,唤主人,我就会停下,还会给你解药。”

    “痴人说梦。”苏问秋哆嗦着嘴唇,喘着粗气,骂道。

    偃师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道:“你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屈服于我是早晚的事,你真的觉得你自己有别与我曾经驯养过的上万人吗?你也资格普通人罢了,甚至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比起我手里走过的江湖高手来说,什么都不是!”

    “自然没什么不同”苏问秋冷笑着说:“所以尽管来弄死我,我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特殊的能力。”

    偃师的笑容收敛住了,反手又是一记软鞭,那股钻心蚀骨的剧痛让苏问秋几乎晕厥过去。

    他的嘴里发出完全不像是自己声音一样的尖叫痛呼,在满是石壁的小小房间回荡,久久不散,震得苏问秋自己的耳窍险些流血。

    偃师使用的软鞭材质只是丝绸等物编织的,抽在身上的动静很大,又清脆好听,但是不会留下什么伤口,遇上苏问秋这样被娇养长大的小公子,最多也就只是在身上留下道不轻不重的红痕,但苏问秋能体会的却是十倍以上的痛苦。

    那已经是苏问秋的承受极限了,紧紧两下鞭子,就已经让苏问秋身上瀑布一般爆出冷汗,整个人就像是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他剧烈地喘着粗气,那近乎死亡一般的疼痛,几乎快让他失去了理智,偃师冰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命令道:“唤我主人!”

    “白日做梦”苏问秋气喘吁吁地回答,末了用尽了全身力气,往偃师的方向“呸”地啐了一口。

    只是他现在力气小,压根连偃师的一片衣角都没挨着。

    偃师显然是被激怒了,挥手又是“噼啪”两鞭子,这次是抽在苏问秋的腰腹之下,以及白皙的大腿上。

    苏问秋仰起头,撕心裂肺地惨叫出声,细腻白皙的皮肤陡然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强烈的羞耻感冲击这他理智的最后一道脆弱的防线,内心求生的欲望在拼命地说服他向面前恶鬼一样的男人屈服,当下唯一能支撑他的新年就是——苏异一定会来救他的!

    “我小看你了!”偃师赞许的目光,仍然没有半点罢手的意思:“我经手的人很少有能承受到第三鞭的,你却承受了四鞭。”

    苏问秋被擦干的头发,披散开来,如今又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和脸颊上,他抬起了头,干涩喉咙也是一阵阵地发疼,似乎之前的叫喊声已经撕裂了他的声带。

    他咬着牙尝试着开口,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吐出一句话:“你是失算了,抓到我你只会得到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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