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出事故了?”

    “好像有人晕过去了,是个妇人。”

    “嗐,听说她丈夫不在家,这修路的事就得她来了,看着瘦瘦弱弱的,一直干了这五六天,本来以为她不行,会耽误进度,不想倒是没比别人慢,就是脸色一天比一天差,我猜着,就是要出事了!”

    “会不会出事啊,赶紧带去村里找大夫吧!”

    一群村民跑过来,可是还没等走近,田嫂子觉得炙热的太阳底下,无端有骇人可怖,像是暴风雨欲来前的窒息,就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喉咙,浑身在被撕扯要成碎片一样的恐惧颤栗。

    随即,怀抱一空,怀中的人就没了,田嫂子惊恐张大嘴要叫,突然就看见一个俊美英挺,一望,就感觉铺天盖地的那种恐惧的窒息朝她扑来的男人,把伍家娘子紧紧搂在怀里,那颀长高大,尊贵无比,看起来就像是山一样沉稳,太阳一样耀眼的身形,竟然在隐隐颤抖。

    抱着伍家娘子,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比他命还珍贵的东西一样。

    “你,你不是,当年那个,”不是田嫂子记性好,是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那种骇人的经历。

    就是这个男人,五年前,掐着伍家娘子的脖子,要伍家娘子从了他。

    想到这里,田嫂子面色一变,忍着害怕得打颤的牙齿:“你,你给我放了伍家娘子,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休想乱来。”

    她这样说,边上几十个村民早就被吓怕了,脸色惨白,这个男人太可怕,他们惨白着脸,根本连头都不敢抬,有的胆小的,直接栽倒在地上,跪着。

    他们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本能的就是臣服。

    而这些人害怕不能自禁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连带着伍家娘子都不见了。

    “王爷,伍娘子她,”许知延跟着元璟珏丢了马,飞身到了一处绿荫处,看着元璟珏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他心里感叹。王爷真是如吴管家所想,把伍家娘子当成了王妃?

    听伍娘子紧闭着眸,面色惨白,干涸的唇畔叫着“水,水。”他们两都看得见伍娘子手上还有露出的肌肤上有擦痕,身上应该还有,“把擦伤药拿来。”

    许知延把上等的伤药递给元璟珏,然后看元璟珏把人抱起来,往这里可见的一条河延伸的茂密绿林里去。

    这里也有水,却拿了擦伤药,往茂密绿林里,许知延抿了抿唇,眼里有些复杂,王爷这算不算背叛王妃?可是两人实在太像了,王爷抱着这个昏迷的身影,他知道,王爷失控了。

    溪水潺潺,茂密的绿林里幽静一片,溪水两岸绿树成荫,全是高大繁树,只有溪边是冒着尖儿的草坪,繁枝长长伸出来,遮了半边河水,一件件衣裳被丢在一旁,滑嫩如玉,莹润赛雪的肌肤果露出来,姣好诱人的完美身段也全是暴露在那宽大的掌中。

    他半抱着她,她躺在草坪上,额头还在渗着虚汗,她好热,好渴,几乎没有血色的唇畔无意识难受呻|吟着。

    他听着那难受呻|吟,心头像是刀割一样,忙把她放到潺潺溪水中,太阳晒过并不是太凉,也不是太热的温度,让累得整个人几近崩溃的厉云清,舒服的喟叹一声。

    宽厚的大掌,正贴在她光滑细腻的裸背上,输送着内力,看她脸色有惨白到苍白,虽然没有恢复血色,却比刚才好了很多。

    元璟珏心微宽,就落在了女人太过美丽诱人的胴|体上,看着她,熟悉的感觉,抱着她,熟悉的感觉,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顺着流水潺潺滑动过肌肤,不时发出喟叹,又因为浑身不适而时不时呻|吟,让他心脏漏拍一下,又一下。

    喉咙滚动了一下,粗沉的呼吸,越来越不受控制,他眼神深不见底低头,望着那蹙眉虚弱的人儿,这一刻,浑身的滚烫冲动,让他模糊了那张脸,他本能感觉这张脸,在身体的变化下,变成了另一张他刻骨难忘的脸。

    而,变成那张脸,好像才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的他,理所当然的吻了下去。

    对,是,她的感觉。

    他,是在吻厉云清,是在吻他刻入骨髓,深爱十数年的女人。

    厉云清被溪水浸润,昏迷前极致的难受消散了些,感觉唇上霸道的缠绵,几乎让她窒息,还有自己无意识的随着这缠绵的呻|吟,这感觉,她很熟悉。

    意识有些回位半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张熟悉俊美异常的脸。

    她有些觉得是做梦,连带着,从梦里的元璟珏眼里,她看到了,比她还不正常的不清醒。

    随即,她痛得仰头蹙眉,叫一声:“啊。”

    他,要了她。

    她痛得紧紧抠着他硬如铁的臂膀,仰起的头,刺目的阳光从没有绿荫处射入眼,他强占的痛楚,眼里被刺的痛楚,让她痛着,不想清醒都难。

    她记得,她太累,昏了过去,却没想到,一醒来……

    “啊,”

    六年没被人碰过,她真的很痛,哪怕她感觉得到他很温柔,一如从前,但是实在有些受不了他。

    猛地用力抠紧他的臂膀,像是要抠到肉里去,事实上,却是有些血迹,她压着要出口的|吟,艰难道:“阆王!”

    这一声,带着愤怒,和此刻的嗜骨缠绵完全不同。

    格外突兀,格外让人清醒。

    元璟珏从沉迷中清醒,看到两人此刻的情景,又与那双盈盈带着愤怒的双眸对上,这张脸,在此刻看起来,尤为刺目。

    他紧紧掌着她纤腰的手,僵硬无比,闭眸,闪过阴沉。

    他,竟然要了这个女人?

    他退开,把她毫不怜惜丢到岸上。

    自己起身上岸。

    厉云清被摔在岸上,手肘擦得痛,别的地方更痛。看他迅速整理好衣服,把一盒膏药踹到她身边,声音冰冷压抑着复杂和厌恶:“这是药膏。”

    他,毫不留情离开。

    哪怕荒野密林重重遮挡,周围不会有人,但是太阳透过半边未遮挡的绿荫射下来,这样暴露,她依旧觉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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