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下 >第四百零六章 打擊
    “白小姐,你終於醒了。”

    “你,你是誰”她愕然止住了哭泣,警惕的擡頭。

    剛剛從昏迷中醒來,一時沒看清旁邊的人,加之房間裏一扇窗都沒看,光線昏昏沉沉的。

    顧越澤見她那虛眼愣眉的盯着人看的樣子,覺得她應該怕是真傻了,連離盞的都不認得。

    他拍着褥子大笑,“盞兒,盞兒,你這招果然奏效,她真的傻了,真的變成了一個呆兒如此便能隨我擺佈了快,快去找來紙筆。”

    白採宣聽見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竟慢慢撐着身子站了起來。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牀上那個病怏怏的男人,正露着得意而猖狂的笑。

    再看看旁邊的女人

    離盞

    呵呵,這對狗男女,竟還待在一處到底這一夜之間發生了什麼

    傻子爲什麼要她變成一個傻子

    白採宣想起記憶的最後一刻,她想逃脫這場騙局,想告訴父親儘早收手,別再扶持一個將死之人。

    可離開的時候被孫福正給逮住,兩人推搡間,她失去重心往後倒去,之後的事情就全然不記得了。

    孫福正,孫福正這可惡的奴才竟敢對她動手

    她張望一通似在搜尋着什麼,低頭間突然失聲尖叫起來,“啊孫福正孫福正”

    ”孫福正死死了”

    “你還記得孫福正”顧越澤問。

    “孫福正死了,他怎麼會死呢”

    離盞衝顧越澤道,“她只是腦子不好使,不代表會失憶。”

    “什麼腦子不好使”白採宣質問離盞。

    離盞不語。

    白採宣想想方纔顧越澤說的話,什麼“任人擺佈”之類的,她突然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胸口隨着傳來一陣又一陣錐心般的疼痛。

    她愣愣的看着牀上的男子,從未覺得那張熟悉的面龐這般陌生過。

    太絕情了太絕情了

    倘若先前她得知真相時,只想儘快逃脫虎口,同這個男人一刀兩斷

    那這一刻,她真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她喜歡了他這麼年,忍辱負重的看着他和別的女人恩愛了這麼多年

    到頭來,只換得他朝秦暮楚,瞞天昧地。

    他爲了能讓白家繼續爲他賣命,竟然不顧這麼多年的情誼,跟他的小情人合起夥來要把她弄成傻子

    幸虧老天有眼,她才能好端端的站在這兒。

    否則她已經成爲一個人人擺弄,用來挾制消遣的布偶

    奔襲而來的寒意裹挾着她的身體,她什麼都來不及細想,來不及深究,只覺得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一般。

    她只想質問他,好好的質問他

    白採宣踉蹌的朝他奔去。

    ”顧越澤,你可真是個狼心狗肺之輩竟和這臭不要臉的女人合起夥來要算計我在你心裏,你當我是什麼”

    “宣兒,宣兒我”

    顧越澤找不到託詞,不住的向離盞遞眼色。

    離盞彷彿沒看見似的,不說話。

    “我與你在一起這麼多年,忍辱負重,看着你和黎盞出雙入對,卿卿我我我都忍下來了只因你承諾過我,終有一天會讓我成爲你唯一的女人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移情別戀,如今更是起了歹心要加害於我

    時至今日我都不敢細想,若我不是白家之女,若我父兄沒有這麼大的權勢,你怕不僅僅想要把我變成一個傻子,估計連我性命都要害去吧顧越澤你好狠的心腸”

    “盞兒,這這怎麼會這樣”

    “不知道,盞兒是

    按醫書上的方法來做的,哪曉得會不奏效呢”

    白採宣轉頭冷冷瞪着離盞,“你你這賤人,居然敢傷我別以爲有他幫着你,你就可以肆意妄爲了哼沒有我白府,他東宮屁都不是等父兄將此事呈報給皇上,誰能保你皇上定然饒不了你這個霍亂後宮的賤人你便等着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吧”

    離盞陰陰笑了笑,只從嘴角輕飄飄的翕出兩個字。

    “妒婦。”

    “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妒婦。白採宣,說句心裏話,其實我挺同情你的,你與當年的成王妃一樣,都是殿下腳下的一顆墊腳石而已。而我就不一樣了”

    離盞微微揚起頭,在白採宣面前揚起自信而又燦爛的笑。

    “我沒有地位,沒有權勢,這是我的短處,亦是我的優點。因爲我於殿下,委實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地方。他愛我,當比愛任何人都來得真心誠意。所以到最後,陪在他身邊的是我,不是你。”

    “你你”白採宣齜牙咧嘴,嘴縫兒裏是呼呼的氣喘聲,卻半響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生氣何必呢你早該料到自己有這麼一天。你比起當年的成王妃來,性子不如她天真,心胸不如她豁達,才學更不及她半分,連支雙雲巧臂舞都是半途學來,東施效顰你唯一勝過她的,就只有這張皮囊,可惜,幾月之前被我不小心給劃壞了。男人嘛喜色是常性。他若不在意色相,當初如何會棄了成王妃而看上你,今日,又如何會棄了你而看上我”

    “盞兒”顧越澤詫異的喊了一聲。

    “你你這個賤人我要撕破你的臉,我要撕破你的臉”

    白採宣上前就要同離盞拼命。

    離盞倒是不慌,退了幾步之後,那青筋凸起的爪子就在要觸及她面頰的一瞬,白採宣被人打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條長長的曲線,摔落在地。

    “嘔”白採宣口中噴出大口的鮮血,她驚了,掙扎了許多次才從地上坐起來,定神後捂着劇痛的胸口,好好審視着一直被她忽視掉的幾個男人。

    他們怎麼敢對她動手不知道她是太子妃不知道她是白府嫡女麼

    白採宣將黑暗中的男人一個一個細細觀察來,其中一個氣質出衆˙,多留意一眼,竟是是端王。

    ”端王端王怎麼會在這”她似乎是在詰問寢臥裏的每一個人,又似在問她自己。

    因爲所有人對他們的存在都處之泰然,只有她矇在鼓裏。

    端王笑:“白小姐,你該清醒清醒了,距離東宮大婚已經過去半月之久。今日本王是來奉旨抄宮的。”

    “奉旨什麼奉旨”

    “自然奉皇上的旨意,送二位上路。”

    白採宣坐姿頓顯頹唐,整個人懵了。

    “抄東宮,抄東宮好啊,顧越澤他得了病,他得了永遠都治不好的石淋,他根本沒有資格坐擁東宮,抄了也好抄了也好”

    “白採宣”顧越澤一聲喝吼,眼中盡是怒意。“你竟敢背叛於我”

    “可端王是不是搞錯了,抄東宮不連帶我吧我是白府的嫡女,我父親”

    “沒有弄錯。太子私下經商,勾結亂黨,意圖造反。亂黨之一,便有你們白家。所以,今兒不僅要抄東宮,亦要抄白府。你無論是姓顧還是姓白,終究難逃一死。”

    下人將金黃的錦帛遞到她面前,她擡頭飛速看了一眼,便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爛泥似的迂在牆角,不住的搖頭。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白家一直被他瞞在谷裏,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是被冤枉的,是被冤枉的什麼造反不造反的,我們白家效忠於皇上,從未做過什麼對不住朝廷的事”

    “白小姐,造反沒造反,這可不是由得你說。你門白家和東宮長久以來,私相授受,東宮既然造反,你們白家自然逃脫不了干係。再者,帶着兵符向涼風坳傳信起兵的那個小太監,出城之前,先去過你們白府。呵這回,你們白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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