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 所有人看着五虎退哭泣都不知所錯, 粟田口的刀子連忙過去安慰, 一期一振則是走過去將髭切推開, 以後一定要禁止這些麻煩的傢伙靠近自己弟弟

    “別哭了,退, 主人又不會傷害你的小老虎。”亂藤四郎連忙說道。

    “喂, 你這樣真沒有男子氣概, 快不要哭了”博多也安慰着。

    鮎尾從初晴手中將小虎要過去, 一把塞進了五虎退懷中, “快一起來玩了, 不要再哭了。”

    五虎退的哭聲漸漸收斂,瞪着通紅的大眼睛望着初晴,突然開口喊了聲:“主人, 求您救救信濃吧。”

    秋田眨眨眼睛不明所以,鮎尾和亂這些後來的也不清楚,但是博多的眼神立刻就失了光彩,一期一振張着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現在的生活很幸福,但有些事情,不是說忘記就能夠忘記的。

    “這孩子說錯話了。”鶴丸突然走過去輕輕抱住了五虎退, “主公,你先陪着短刀們玩, 我正好有個大驚嚇要給退看。”

    “鶴丸。”初晴態度強硬, “你在隱瞞什麼”

    “說什麼隱瞞啊”赤紅色的眼眸間閃過一抹笑意, 詭異卻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主公,你在說什麼話我可是最忠心於你的。”

    “讓他留下。”

    “主公,相信我,你不會希望知道這件事。”鶴丸國永抱住五虎退,眼神也強勢起來,“相信我。”

    初晴相信鶴丸不會騙自己,但是五虎退眼含淚水的模樣緊緊攥着拳頭,初晴強行讓自己硬下心腸,“鶴丸,放開他”

    語言是一種咒,言靈的力量在鶴丸國永的身上發揮作用,即便很不甘心鶴丸只能鬆開手,任由五虎退撲到初晴懷中大哭起來。

    真是的,這件事情,主公你不該參與進來。

    “主公,退他”一期一振纔開口就被初晴擡手阻止,表情更加糾結起來。

    “你們先離開吧,我想和退單獨聊聊。”初晴雖然是對所有人說的,但是眼神卻是看向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略微低頭,然後默默招呼短刀們離開,其餘的付喪神也都沒有多待,一個個自行退開了。

    本丸寬大的院子中,一下子就只剩下五虎退和初晴,五虎退的神情很是緊張,眼睛依舊紅腫的厲害。

    “和我說說吧,信濃是怎麼回事”初晴昨晚就知道事情不對勁兒,現在正好將事情解決掉。

    五虎退的眼中再次蓄滿淚水,“主人,信濃他信濃他沒有死,您救救他好不好”

    “只要沒有被碎刀,我一定會救他。”初晴認真做出保證,“本丸的所有付喪神,可都是我要守護的對象”

    明明是應該守護審神者的付喪神卻成了被守護的對象,五虎退單純的並沒有聽出來這種差異,他只是一把抱住了初晴,哭哭啼啼地說:“信濃被封印起來了,他被封印起來了,主人你把他挖出來吧”

    封印挖

    “大阪城”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最近貌似出了大阪城的活動,裏面就能夠挖到信濃,據說還能挖出博多,伊爾迷聽說後急匆匆就回去了。

    “不是,是這裏”五虎退拉着初晴來到了萬葉櫻下,指着樹底下說道:“就埋在這裏,主人一定要救救信濃”

    聽說,美麗的櫻花樹下都埋着屍體。

    如果真的有一天死去,能夠埋在這下面也好。

    突然間想到昨天晚上一期一振看着萬葉櫻說過的話,原來,他的弟弟一直都埋在這下面嗎真的真的還沒死嗎

    這不科學,如果信濃沒有碎刀,爲什麼一期一振會將他埋起來爲什麼本丸的所有付喪神都不想自己將他挖出來

    主公,相信我,你不會希望知道這件事。

    鶴丸國永的話還回旋在耳邊,初晴有種迫切的想要逃離的衝動,她是相信鶴丸的,而且從所有人的反應來看,這件事情絕不簡單。

    但是

    “主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信濃,求求你了”

    果然是無法拒絕啊。

    初晴嘆了口氣,低頭看着哭腫了眼睛的五虎退,抿脣露出一抹笑容,柔聲道:“你現在去拿鐵鍬,我們來將他挖出來怎麼樣”

    五虎退立刻激動起來,“嗯”說完便丟下小虎跑到一旁去拿鐵鍬,看起來很是幹勁十足呢。

    但是,做錯事情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不過也不管了,就當是挖個蘿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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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挖開靠近萬葉櫻的泥土,裏面是一個古樸的木盒,打開之後信濃藤四郎便靜靜地躺在裏面,看起來很完好,一點都沒有一期一振他們剛被喚醒時候的狼狽。

    一期一振他們到底爲什麼這樣牴觸初晴猜不清楚,於是就打算先喚醒試試看,結果還沒輸入靈力就被一道人影奪了過去。

    博多藤四郎拿到手鬆了口氣,然後直接丟給跟在後面的一期一振,焦急地看着五虎退,“你瘋了嗎他已經不是信濃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一期哥不會錯的。”秋田藤四郎小聲說道:“退,你不要難過。”

    “主人可以救他的,主人一定能夠救信濃的”五虎退難得鼓起勇氣爭辯,“博多,主人是很厲害的”

    “就算再厲害,也”博多的眼中含淚,接着擡手狠狠抹去,“反正就是不許”

    一期一振咬牙,舉起自己的本體刀朝着信濃刀身上砍去,竟然一聲不吭的就要碎掉他,初晴心中一驚連忙一道靈力落到一期一振身上。

    “你在做什麼”連忙衝過去奪過信濃,初晴依舊有些心驚,怎麼下得去手一期一振到底怎麼能下得去手啊這是他的弟弟啊

    “主公,請將信濃藤四郎碎掉。”一期一振倒在地上依舊堅持,“至少不要喚醒他”

    “一期”

    “聽他的。”鶴丸國永走到初晴身邊,認真的看着初晴說道:“如果你喚醒了他,一定會後悔的。”

    “可他是你們的同僚,不是嗎”初晴望着鶴丸國永,“爲什麼爲什麼你會說出這樣的話”

    鶴丸國永喉嚨哽動了一下,竟然沒有和初晴嗆聲,反而乾巴巴的笑了幾聲,然後就退到一邊不說話了。

    “一期一振,將信濃交給我。”初晴並沒有使用言靈,但語氣卻不容拒絕,“如果你還當我是你主公的話,就將信濃藤四郎交給我。”

    一期一振臉色煞白,這對於他來說,似乎太殘忍了一些。

    “相信我,好嗎”初晴握住了一期一振的手,這個人此時的情緒很不對勁兒,似乎就要崩潰掉一般。

    “主公”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初晴保證,“所以,你也給我一個機會,可以嗎”

    “咣”地一聲,信濃藤四郎掉在地上,一期一振低垂着頭不說話,從最初就沒有發表意見的藥研此時走過來,輕輕攙扶起一期一振,對着初晴微點下頭便走開了。

    初晴看着周圍付喪神各異的表情,心中也有一些擔憂,難道說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真這麼大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您纔是我們的姬君,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我們都會追隨到底的。”三日月宗近身爲一個後來者,卻先一步表明了態度。

    “你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鶴丸國永掃了他一眼,道:“三日月,這個結果你承擔不起。”

    “老頭子承擔不起,姬君總是可以承擔的,而且,鶴丸殿也不會眼睜睜看着吧。”三日月宗近微笑,一撩衣襬單膝下跪,拿着本體刀對初晴說道:“請姬君按照心中所想,勇往直前,無所顧忌。”

    周圍的付喪神臉色都一變,後來進入本丸的付喪神都學着三日月的樣子跪了下去,長谷部他們這些知道事情真相的付喪神卻沒有任何動作,反而一言不發的看着初晴。

    真惆悵啊。

    初晴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來,靈力卻已經涌入信濃藤四郎本體刀之中,一陣櫻花飄落,不僅僅周圍的付喪神警惕起來,就連初晴也怔住了。

    黑色的黑色的花瓣。

    “我是來自粟田口的密藏子。”信濃藤四郎眼神閃過妖異的紅芒,刀尖直指初晴咽喉,“你,也想要控制我嗎”

    “信濃”五虎退高興地衝過去。

    “別”小夜左文字大喊一聲,靠近五虎退的歌仙兼定已經伸手阻攔,突然後心一痛,一抹鋒芒已經透胸而過,從他的胸前冒了出來。

    初晴連忙動手用靈力治癒歌仙兼定的傷勢,看着信濃藤四郎的眼神也更加錯愕,依稀就是夢中那個紅頭髮的孩子,可爲什麼夢中那麼膽小的孩子突然就變得這麼恐怖了

    “哈,是鮮血的味道。”抽刀,信濃藤四郎伸出舌頭輕輕舔、舐刀鋒,歪頭眼神不屑的掃過周圍的付喪神,“不過是一羣垃圾罷了,也是來給我送養料的嗎”

    “喫掉了兄弟的你,果然還是令人無比討厭啊。”鶴丸國永直衝過去,靠近就是一個居合斬將對方逼退,然後斜跨一步擋在了初晴身前,語氣輕佻:“主公,我說過的吧,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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