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墓地銷售那些事 >第五十二章
    在公司外,我大聲問道:“幹啥有屁快放”

    狗蛋從手裏拿出一個信封,“有人託我給你的。”

    我問道:“誰”

    他賊溜溜地左右看了看,小聲道:“還能是誰,小的那個”

    一聽是梅子寫給我的信,我立即上手去搶,“拿來”

    他忙跳開,把信封舉高,被風追得嘩啦作響。

    “拿來”我伸手就搶,“又不是給你的你興奮個屁”

    “別過來”他再次把信封舉高,“梅子姐說了,讓我明天再給你。”

    看着他眉毛一挑一挑的樣子,我立即就懂了,“哎呀,行行行,想要啥好處直接說”

    狗蛋壞笑着問我道:“那你回答我,大的和小的,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你這貨”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剛想上手去搶,想不到他靈活得像一個全身塗抹油的大老鼠一樣“倏”地一下竄進了公司大門,低聲說道:“你再搶我現在就把這封信交給宜娜姐,大不了到時咱倆一起死”

    “哎呀好哥們說這難聽話,咋倆啥關係啊”我一邊哄騙,一邊慢慢着接近他。

    “別過來就在那裏回答到底喜歡哪一個”

    狗蛋邊說邊做出預備跑的姿勢,我頓時慫了。在不確定這封信到底寫的什麼東西之前,我還真不敢讓許宜娜知道。

    於是我認真思索了半天,結結巴巴地說道:“許,許宜娜”

    狗蛋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我,“你,你,你竟然這樣,人家梅子姐爲你做了那麼多事,你竟然”

    “哎呀你懂個屁”我一把扯過他手上的信封,同時感覺到一張大盤臉貼了過來。

    我皺着眉看着狗蛋,但他似乎對我手裏這封信表現出了無限的八卦之心,一點都不在乎我嫌棄的目光。

    “你說這妹子就是沒有宜娜姐有情調哦。”他對着信封評頭論足,“寫個情書還用這種牛皮紙信封,最起碼也該是個粉紅色帶蝴蝶結的那種纔對啊”

    “你懂個屁”我藏到牆角里護信封,小心翼翼地拆開,活這麼大還第一次收到情書,那種緊張與興奮感一股腦地衝擊着我的心臟

    但這種興奮感很快變成了另一種感情,震驚。

    這並不是情書,因爲標題竟然寫着“辭職信。”

    本人南宮梅,因各人原因導致無法繼續工作,現申請辭職,望批准。

    有時生活真的充滿了變數,那麼久的交集、糾葛,甚至當年在深山裏我曾與她之間經歷過的生與死的考驗,而如今就被這短短的幾個字斬得一刀兩斷,就像今天還信誓旦旦保證着“我們將來一定會幸福”的倆人,結果第二天就變成了陌路。

    “她人呢”我紅着眼問狗蛋。

    狗蛋好奇地問道:“裏面到底寫的啥你瞧你這幅盪漾勁。”

    “別廢話人呢”

    狗蛋摸着腦袋說:“剛梅子姐把信給我的時候她就走了,應該是回宿舍了吧,哎你到哪去”

    不等狗蛋說完,我跑向了宿舍,狗蛋忙拉住我,指了指許宜娜的辦公室,“喂大的還在這呢,你走了我咋解釋”

    我脫下外套丟給他,“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了,把臉蓋上躺沙發上睡覺,我去看看就回來,別他媽演砸了”

    我快步跑向了宿舍樓,遠遠地看到梅子的那間宿舍還亮着燈,女孩子們今晚都去市中心聚餐了,留在這裏的肯定是她。

    還好趕上了我三兩步爬了上樓,穿過了掛在樓道里五顏六色的內衣內褲,用力敲着門。

    沒有人迴應,我再敲,還是沒回應,於是我越敲越重,聲音響徹在安靜的大樓上下,但始終得不到迴應。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悄悄地拿起電話撥給梅子,就聽裏面突然響起了鈴聲,但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她果然在這裏我對着門縫大喊道:“你個傢伙搞什麼飛機呢開門開門”

    敲了半天門也不開,我越來越惱火,直接撞了上去,一下,兩下,一層薄薄的灰從門框上飄了下來,迷了我的眼睛。

    “你有完沒完”梅子突然打開門怒目衝我喊道。

    但怒目很快變成了驚恐,我迷瞪着眼睛撞了過去

    當我眼睛又能看清時,發現梅子正被我以十分猥瑣的姿勢壓在了身下,而她的眼神從怒目變爲驚恐,又從驚恐變爲了憤怒。

    我急忙道着歉,“啊對,對不起,沒停下來”

    她憤怒的神情依然沒有緩和,我順着她目光看去,頓時心裏涼了半截。

    我的手不知怎的,就那麼自然地按在她胸前,之所以沒有發覺,可能也是因爲那板平的觸感

    像摸在青少年塑形牀墊上的感覺,硬邦邦的,如果不用力按下去的話,根本無法感受到其中的一絲柔軟。

    於是我又按了按,嘿還真有一絲柔軟。

    “你”梅子氣得話都說不全乎,但她的拳頭可一點都沒有閒着,雨點般砸向了我的腦袋。

    “哎喲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不確定正面還是背面啊,對不起”我捂着腦袋道着歉。

    “你不確定個鬼啊”梅子一套“就地十巴掌”朝着我臉上招呼。

    我舔着臉說盡好話,她才終於住了手。

    我揉着被打紅的臉說道:“別生氣了啊,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拉開門,指着門外說道:“你給我出去”

    我趁她不注意猛地衝進了宿舍裏屋,發現她的牀鋪上正放着一個打包好的行李箱。

    “你幹什麼”她走過來擋在我眼前。

    我指着行李箱說道:“惡人先告狀啊你來,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啥”

    我見她不吭聲,於是拿出那封辭職信在她眼前冷笑道:“哼翅膀長硬了啊想跑哪去”

    她忿忿地嘟囔道:“這死狗蛋”轉而對我說道:“誰讓你現在看的”

    “哎喲”我用信封拍着她腦袋,“你管我什麼時候看現在你先給我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扭過了頭去。

    “你給我轉過來”我用力掰着她腦袋。

    我倆咬緊了牙暗暗較着勁,梅子的小臉漲得通紅,最終忍不住了,狠狠在我手上咬了一口。

    “嗷你這傢伙到底要搞什麼鬼”我揉着被咬得深深的牙印問道。

    她把視線轉向一邊說:“想換個新工作。”

    “你騙鬼呢你”

    “你愛信不信”

    我搬了把椅子擋在她面前,“今兒你不說清楚的話哪都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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