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陳大亨,是死是活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可是現在這麼說,難道不是得罪金主爸爸麼?啓叔什麼時候這麼欠考慮了?
我暗示地扯了扯啓叔地袖子,可是啓叔並沒有理會我,我見那陳大亨再次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便道:“他怎麼又睡了?”
啓叔這纔回頭看了看我,狐狸也擡頭看了看啓叔,我們三個人站在陳大亨的牀邊,牀後還有很大一片空隙,似乎整個房間只有陳大亨的這一張牀而已。
“他也只能睡覺了,畢竟醒着地時候,眼前全都是他曾經害死的那些怨靈。”
啓叔癟了癟嘴,帶着我走向了陳大亨牀後面的空間,在微弱的晨光照耀之下,我看到了地隱隱約約的線條,勾勒出了一幅巨大的畫像,這看起來並不像是普通求保佑的神佛,更像是一隻凶神惡煞的鬼怪,張牙舞抓地想要攝取陳大亨的心魄。
我的左眼開始不聽使喚,劇烈地疼痛讓我捂住了眼睛。
啓叔緊張地看着我,道:“是不是疼的很厲害?”
我點了點頭,啓叔立刻帶我離開了那個畫像邊。
狐狸看着我捂着眼睛走出來,也前詢問,怪地是,我走到了畫像的邊緣,便感覺自己的眼睛沒有那麼痛了,反而有一種特別開闊的感覺。
我疑惑地擡頭看向啓叔,“怎麼會這樣?”
想來啓叔是已經知道了我地感覺,便道:“這整個房子都是一個局,包括地下圈起來的海水和臺階的石頭,包括陳大亨牀後面的鬼怪,都是他用來續命的招數。”
續命?昨晚看陳大亨還是好好的,怎麼會淪落到用這種手段續命的程度,我對這樣的事情還不是特別明白,但是還是很感興趣的。
啓叔大概也是想要教會我一點什麼,便耐心地跟我說道:“反正陳大亨還沒醒過來,我跟你說說吧。”說完他看向了一邊地狐。,
狐狸本來是盯着我和啓叔的,但是一感受到他的目光,便將眼神移開了。
我“撲哧”一笑,畢竟狐狸那個樣子實在是太滑稽了。
啓叔也知道狐狸是在逞強,笑道:“狐狸,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來聽,我不收你學費的。”
“嶽啓你……你別得寸進尺!”
啓叔一直都讓我這麼叫他,以至於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具體姓什麼,不過現在看來,嶽啓這個名字,還是很有書生氣息的,不過……再看看啓叔現在的模樣,完全和書生氣息搭不任何關係了。
“你要是不聽去門口守着,省的一會有人來了麻煩。”
啓叔像是激將法一般擺擺手,可我也沒想到狐狸那麼精明狡猾的人,居然被啓叔這句話趕去了門外。
伴隨着“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房間裏只剩下了我們兩個,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陳大亨了。
啓叔緩緩道來,其大部分我也很不明白,但是海水的部分還是較通俗的。
海水之所以被用來鎮在整個別墅之下,其實是有很大的原因的,畢竟海水的量大而且流動性更強,雖說被圈起來,可是洋流賦予海水的那種特性還是被保留了下來,所以設置這個陣法的人,應該是看了海水的流動性和沉浸能力。
何爲流動性,這個宅子裏面,由於陳大亨的貪念,引來了許許多多的冤鬼和惡靈,海水的目的是將他們帶走。
何爲沉浸能力,那是海水我們看到的那艘沉船,那艘沉船在這個宅子地下並非偶然,而是陣法設計者刻意而爲之,目的是利用那些更加兇殘的陰兵來鎮壓這座宅子,可是佈陣者顯然是沒有考慮到其他的特殊因素,方說啓叔和我。
而陰兵其實是不受佈陣者控制的,他們只是在固定地履行自己未完成的任務,而我和啓叔只是不小心闖入了他們的領地,所以我們纔會被追殺。
至於爲什麼會讓啓叔下海,這要等陳大亨醒過來好好質問了。
再一個,是整個宅子內部的佈局,陳大亨的牀處在惡鬼心臟的部分,這一部分最是極陰之地,聚陰之地,看來佈陣者是想要以毒攻毒。
最後,是我心心念唸的紅石頭的問題。
那些紅石頭裏面,的確裝的都是血,至於是什麼血,啓叔不想明說,不過他算不說我也知道,像這樣窮兇極惡的陣法,不死一兩個人怎麼達到他們續命的目的。
臺階的紅石頭,應該只是一部分,整個宅子應該有四十四個紅石頭,串起來應該是餓鬼的四肢。
“四十四?這是極陰的數字,國人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數字,你是不是懷疑……”
啓叔面色沉重地點點頭,“沒錯,整個陣法的佈局,我雖然能看懂,但是還有些東西完全跳出了我的能力範圍,尤其是這個惡鬼,它究竟是一個什麼模樣,還有他爲什麼故意讓我們下去海里,這都是我所不理解的。”
我知道啓叔的擔憂,一般國內的那些把戲,在他看來,都是可以解決的,而且這一次收鬼,我也沒看到他用那隻白玉葫蘆,看來這件事情,啓叔也還在意料之。
“會不會是那個泰國倭僧乾的?”
啓叔只是緊閉着自己的嘴,並不說話,我知道他心有自己的猜測,我的胡亂猜想只不過是一劑調味料。
“啓叔……”
我話還沒說出口,聽的外面一陣腳步聲。
大門很快便被撞開,狐狸後退着朝我們走過來,可是在他的前方我並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有東西……”狐狸指着前方的地面,
很快他退到了我和啓叔的身邊,而我們仔細一看,眼前景象卻讓我們目瞪口呆。
/49/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