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喜歡”風雲輕點點頭,心裏一緊,楚卿露居然知道自己喜歡藍笑傾漫不經心的道:“不止是我喜歡,整個南陽的千萬人怕是都喜歡。”

    楚卿露的臉色再次一變,看着風雲輕,咬着牙道:“我說的不是這種喜歡,是男女之間,你情我願的那種”

    “你說的就像是我喜歡雨燼還有梅如雪的那種麼”風雲輕挑眉看着楚卿露。這個女人一顆心都撲在梅如雪的身上,是如何知道她和藍笑傾之事的

    “不錯”楚卿露恨恨的看着風雲輕:“明日聖旨一下,世子哥哥便是我的夫婿。我勸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不是喜歡梅如雪麼如今到變心的快”風雲輕挑眉看着楚卿露。也許她知道楚卿露非要嫁給藍笑傾不可的原因了。不是爲了梅如雪,讓她對藍笑傾死心。便是她爲了報復她,讓她不好過。看着楚卿露恨恨的看着她的神色,女人沒有那麼大度,顯然是第二種了。

    “我從今以後,只喜歡世子哥哥一人”楚卿露恨恨的看着風雲輕。

    “那很好啊”風雲輕點點頭,神色依然是淡淡的。看着楚卿露恨恨的小臉:“你今天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麼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你”楚緣夕鳳目圓瞪的看着風雲輕:“雪哥哥怎麼會喜歡你這個女人還有我的九哥,他們都是瞎子,看不到你這個女人其實沒有心。我會讓世子哥哥愛上我的。痛死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

    扔下一句話,楚卿露恨恨的看了風雲輕一眼,轉身離開了風府的門口,向着那輛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走去。只是片刻,便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風雲輕如水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看着楚卿露的馬車離開,轉身淡然冷着一張臉走回了府內,對着張彥道:“關好門從今日開始直至七日後的及笄之禮日。來客一律不見”

    “是”張彥立即應聲,忽然又想起什麼,立即看着風雲輕道:“那梅府的二夫人呢她可是來和李總管協商婚事的。”

    “不管是誰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一律不見”風雲輕冷着臉道。

    “是”張彥再次躬身。

    風雲輕不再理會,擡步往府內走去。剛走了兩步,便看到小李子迎了出來,看見她快步的走道近前,躬身道:“主子”

    “嗯我沒在府中,這兩日可有事情發生。”風雲輕看着小李子。

    “回主子,不曾有。”小李子搖搖頭,看了一眼風雲輕不好的臉色,頓了頓道:“雨燼公子一直在主子的房間不曾出來過,伴月公子也在房間,沒見出來,兩位公子的飯菜都是奴才着人送進去房間用的。玟初公子問了主子的去處,這個奴才說不知道,玟初公子沒說什麼,今兒早上的時候便離開風府了。”

    “他離開了”風雲輕一愣。玟初離開了立即道:“他可說去了哪裏還回來麼”

    “玟初公子沒說。奴才不知道。”小李子搖搖頭。

    風雲輕蹙眉,雖然心裏有些難受,但半響後神色一鬆,走了也好。便點點頭:“我知道了還有別的麼”

    “二夫人果然如主子所說又來了,但是她依然堅持要主子入主梅府,奴才和她沒談妥。”小李子再次道。

    “沒事兒,不用管她了。談不妥就算了”風雲輕煩悶的擺擺手:“這幾日風府閉門謝客。你好好的準備準備。我想過了及笄,用不了幾日皇上就會下旨意給定了婚期。將該採買的都採買了。你看着辦就行,不用知會我了。”

    “主子,這婚期不是要商定麼咱們府和梅府還有平安王府,難道皇上也管這婚期”小李子看着風雲輕。

    “不管最好。反正早晚都要準備,你就趁着及笄採辦,將用的一併都採辦了就是。免得如若他真喫飽了撐的的管的話,突然忙不過來。”風雲輕道。

    “是”小李子聽風雲輕罵皇上喫飽了撐的,小臉一白,四下看了一眼無人聽見,立即應聲:“還是主子想的周到,奴才記下了”

    “行了那你去忙吧讓蘭兒跟你一起準備,要是忙不過來的話就去各院夫人小姐的院子裏借人。她們一定會給你人的。”風雲輕扔下一句話,往裏面走去。

    “是”小李子點頭,看着風雲輕的背影走遠。總覺得主子哪裏不一樣了,但看着她慢慢擡步走的身影,又說不出

    來,便搖搖頭忙去了。

    路上又小廝婢女躬身見禮,風雲輕都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不出片刻的時間,便走回了相思閣。剛到門口,一眼便看到院子正中對坐下棋的雨燼和雲伴月。

    雨燼依然是一襲紅衣,眉眼風華,手執白字,面色靜然的看着棋盤,落字的動作優雅。雲伴月依然是一襲白衣,眉目淡雅,手執黑子,俊顏一片溫和平靜,落子的動作同樣優雅。

    看見二人中間平靜溫和的氣流。風雲輕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兩人都沒有消失。才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了。若是說雨燼待人溫和,坐在這裏平靜的下棋倒是說得過去。但是這雲伴月從來就一副清高不近人情的高姿態,和雨燼和平相處的下棋,她倒是意外了一下。

    腳步停頓了一瞬,風雲輕收起了眸中驚訝的神色,緩緩的擡步走進了院中。

    聽見風雲輕的腳步聲,雲伴月落子的手頓了一頓,便似乎沒聽見一般的看着棋盤,臉上神色不變。

    雨燼聽見腳步聲,低着的頭緩緩的擡起,看了風雲輕一眼,眸光溫和,聲音輕柔:“回來了”

    “嗯”風雲輕點點頭,對着雨燼笑了一下,站在了兩個人的桌前,向着桌上的棋盤看去。

    只見棋盤上基本是兩相持平。但是白子平穩,引而不發,彰顯着下棋者心境平和。而黑子表面雖然平靜,實則是暗潮涌動,局勢一觸即發,凌亂無章法。顯然是下棋者心緒不寧。

    風雲輕擡眼看了雨燼一眼,如玉的指尖伸出,拉過了他的手腕號脈,點點頭,對着雨燼輕聲道:“再有兩日,便可恢復了”

    “嗯”雨燼對着風雲輕笑了一下。眸光一片溫暖。

    風雲輕鬆開雨燼的手,又擡眼看了一眼從回來就將她視若無物的雲伴月,也拉過他的手,手指按在脈搏上。

    雲伴月往回撤了一下手,被風雲輕攥得死死的:“別動”

    “你不是隻關心藍笑傾麼還管我的死活”雲伴月難看的臉色看着風雲輕,雖是如此說,但手還是沒強硬的撤出。

    風雲輕不語,也不理會雲伴月難看的臉色,拇指和食指按在他的脈搏上,半響拿開,看着他:“你不要命了麼身受重傷,居然還逆行練功,你想走火入魔不成”

    “不用你管”雲伴月撤回了手,執起一個黑子,落在了棋盤的正中心。坐着的身子猛的站了起來,擡步走回了屋,一聲清響,房門緊緊的關上了。

    風雲輕看着那緊關上的房門,只是一眼,便收回視線,看着棋盤上的落子,嘴角抽了抽。雲伴月居然會下了一招自甘認輸的棋,不像他的風格。

    擡眼看向雨燼,雨燼也看着棋盤上雲伴月最後的那顆落字,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對着風雲輕暖暖一笑,轉頭看向雲伴月緊關的房門,抿了抿脣,對着風雲輕道:“你聽說過雲族的通靈咒麼”

    風雲輕小臉一變,點點頭。據說通靈咒是雲族的最上乘咒法。但是千百年來一直被雲族人所忌諱。所以被視爲禁術。練者每年的陰月初之日變會萬咒焚心。九死一生。難道雲伴月

    看着那緊緊關閉的門,風雲輕的手心頓時有些涼。

    “通靈咒未練成,每年的陰月初之日便會萬咒焚心。”雨燼看着風雲輕微變的小臉,輕聲道:“他昨日晚上似乎很不好,你去看看他吧”

    風雲輕點點頭,不用雨燼說,她已經站不住了,擡步向着那緊關的門走去。剛走到門口,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走進了相思閣,她停住腳步,回頭,蹙眉看着張彥當先的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跟着步履悠閒的梅如雪。

    風雲輕停住腳步,蹙眉看着張彥,她剛剛還交代他無論是誰一律不見的,只是回來這麼屁大的功夫,到又跑來煩她,剛要開口,只見門口的牆角處一片黑色的衣角一閃,梅如雪跟在張彥的身後,步履悠閒的走了進來。

    風雲輕一愣,看着梅如雪。今日的梅如雪和往日的很不同。黑色的暗底雲紋錦袍,袖口兩枚金線編織的梅花,梅花碎瓣繁密而不雜,在明媚的陽光照耀下,顯出瑰麗絕倫的色澤。然而比梅花更豔的是他的容顏。

    雖然還是那一張她看了十年的臉,但是居然給了她一種驚豔的感覺。眉如羽翼,墨玉的眸子如一汪深潭,偏偏眸底有光華綻現,薄薄的脣角,劃出優美的弧度,淺淺的笑着。步履翩翩而來,看似顧盼多情,實則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種淡漠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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