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燼一怔,看着風雲輕。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風華的容顏本來的白色又增加了幾分。

    “我不知道說這些你明不明白,我從來就沒有對別人說過。即便是相處十年的梅如雪,即便是我自認爲最愛的藍笑傾。”風雲輕看着雨燼,眸中閃過一絲飄渺:“我本來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那是一個和平的世界,也很先進,沒有戰爭,雖然各個國家也會你爭我奪,但是總體來說算是和平。”

    雨燼眸中驚異的看着風雲輕。

    風雲輕莞爾一笑,捂着他的嘴並不鬆開,靠在他的懷裏,聲音輕柔:“我生活的那個國家叫中國。二十一世紀,人們有代步工具,這裏的是馬車,那裏就是汽車,可以幾個時辰跑出千里的那種,還有天上飛的代步工具,叫飛機,可以幾個時辰飛出幾千裏甚至萬里的那種。還有電話,就是一種很小的工具,可以讓在兩地的人說話。還有電腦,冰箱,洗衣機,對了,還有電視,電影”

    風雲輕慢慢的說着,聲音柔緩,雨燼的眸子越來越驚異,甚至是震驚。

    “我在那個世界是一個豪門大家的千金小姐。我是獨生子女,父母和家族從小就對我要求很嚴格。別的小孩子都有童年,畫漫畫,逛街遊玩,而我則是日日沉浸在功課裏,做不完的功課。即便是做完了,還有學習家族的企業管理”

    “在我十九歲那年,父母乘坐的飛機出現了故障,雙雙身亡。我便接手了家族的企業。那些人看我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都以爲大樹倒了,我便沒法再將這顆大樹撐起來。便紛紛的都來奪我手中的財產。”風雲輕說着,不由冷笑出聲:“可是那些人哪裏知道我從小就侵淫那些東西,我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掌管了整個風氏國際集團。父母早已經將風氏背地裏轉接到我的手裏。我其實是幕後的當家人”

    雨燼看着風雲輕,眸中的驚異和震驚之色漸漸的退去。只是安靜的聽着。

    “我雷厲風行的整頓了父母身亡造成的混亂,讓那些叔伯旁系族人的別有目的都泡了空。但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會甘心,於是接下來便是一波一波的殺手出現。我的住房,我出行的路上,辦公樓的通道,更甚至是青天白日的大街上更甚至是隨時隨刻都會出現意外”

    雨燼的心裏頓時一痛,抱着風雲輕腰間的手又緊了一分。他不敢想象她曾經居然也在這般的暗殺中生存過。她一個女子該是有怎麼樣的毅力和運氣能躲過那些塵世裏污濁和不堪。

    “這樣的日子堅持了整整五年,直到我將想害我的人都抓住了證據送到了監獄。也就是在那一年,我遇到了一個男子那個男子”風雲輕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直至在她的嘴角聽不見流出的聲音,頭埋進了雨燼的懷裏,半響靜靜無聲之後,她忽然的擡起頭,對着雨燼好笑的道:“明明那樣的深愛,都刻到我的骨子裏去了,但是如今我居然忘了他的名字和他的長相,你說好不好笑”

    說着,如水的眸子有晶瑩的淚珠滾落,啪的一聲打到了雨燼的衣襟上,浸溼了大紅華麗的衣袍上。消失不見。

    雨燼心中一窒,似乎再也不能呼吸,伸手推開風雲輕捂着他脣的手,低頭吻上了她的脣瓣,此時萬語千言,那一點點的震驚和訝然抵不過她對懷中這個人兒的心疼。再也不受控制,不管今夕明日,今晚他只想愛她。這屬於他的洞房花燭夜

    風雲輕眼中晶瑩的淚珠滾落,那個世界所有點點滴滴她都記得,唯獨忘了那個讓她曾經刻骨銘心的男子。想必是這個世界裝進心裏的人太多,多到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連名字都忘了,容顏也模糊了。只是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她很愛很愛的人。

    時間可以洗滌一切,舊的去了可以換成新的,那刻到骨子裏的愛是可以記得一輩子,可是兩輩子呢或者是生生世世呢已經記不住了。

    就像如今,她對這裏的人和事兒,如此的記憶清楚刻骨銘心。可是萬一有一天,她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原來的世界的話,那麼不知道會如何,她要用多長時間忘了這裏的人和事兒。

    一想到會像對待那個人一樣的忘了他們,心中的疼痛就不可抑制。淚水也不受控制的涌出。

    雨燼心中一窒,似乎再也不能呼吸

    ,低頭吻上了風雲輕的脣瓣,聲音沙啞溫柔,帶着濃濃的憐惜:“輕兒,我不要再管其他,也不要再顧及你到底愛誰,你是上天賜給我的珍寶,我要牢牢的抓住,哪怕僅是這一晚”

    風雲輕心絃一顫,如水的眸子看着雨燼,淚眼朦朦,模糊了雨燼放大的容顏。耳邊只聽到他沙啞的呢喃,哪怕僅是這一晚

    溫軟的脣瓣覆上了風雲輕有些清涼的脣瓣,四片脣瓣相觸,剎那間只覺一片天旋地轉,如同電流襲擊全身,各個細胞都停止了跳動。

    風雲輕的整個人都僵住了,眼前不知道是淚水模糊看不清,還是因了雨燼這個吻,她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忘了反映,大腦一片空白。

    雨燼的吻也無疑是青澀的,很細密很溫柔,也很不得章法的在風雲輕的兩片脣瓣輕啄着,允吸。風雲輕的整個身子僵硬,軟軟的脣瓣任雨燼細密的吻着。

    青澀而纏綿,帶着濃濃的柔情和無限的憐愛,風雲輕僵硬過後,感受到雨燼傳來的柔情,忍不住顫抖的開啓脣瓣,輕輕的迎合。

    雨燼的身子一顫,呼吸一窒,吻凌亂了起來,緊緻而瘋狂。風雲輕的小手也不受控制的探進雨燼的衣服內,細細的摸索着,描繪着他秀雅緊緻的曲線,還有溫滑彈性的肌膚,流連忘返。

    雨燼的整個身子都僵了,手也不受控制探進風雲輕的衣服內,細細的描繪她纖細的身子,玲瓏曼妙的曲線,錦緞一般的肌膚,指尖流連處,他感覺整個身子都被點燃了火。

    風雲輕整個身子都依託着雨燼嬌軟到他的懷裏,無章法的吻也漸漸的尋到了章法,舌尖纏繞,兩兩纏綿,難分難捨。

    急促的呼吸流動在房間,靜謐的空氣中溫度節節攀升,風雲輕感覺整個身子都軟的要化成水,像溺水的人兒一樣攀附着雨燼這顆浮木,承受着他的氣息和觸感。

    “雨燼唔”風雲輕喘息着輕喃出聲,魅惑而沙啞,嬌弱而惹人愛憐。一雙如水的眸子霧眼朦朦,一片氤氳。

    “嗯”雨燼輕輕應聲,喘息着放開風雲輕的脣瓣,去吻她的眉眼鎖骨,如玉的手掌握着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只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一個長年生活在陰暗環境的人,一個以陰暗爲宗旨一生的人,雨燼被剝奪了人性該有的靈魂,包括那些愛與被愛的心。如今他清晰的感受着他這顆淡漠涼薄的心因了懷中這個人兒跳動,怦然心動,纏綿入骨。讓他有想將她刻進自己靈魂裏的感覺。

    “雨燼嗯”風雲輕的聲音綿綿軟軟,全身沒有力氣嬌軟不堪,醉眼朦朦,對着面前這個風華絕代世間少有的人兒,她的心因他而此時在熱烈的顫動,想溺死在他的懷裏。

    “輕兒我”雨燼的脣瓣貼着風雲輕的耳邊吻着,似乎怎麼也不夠,耳鬢廝磨間,身體的熱流一的襲來,燃燒着他一直慣有的淡定和理智,此時懷中的人兒撩撥着他的神經,他只想瘋狂,再也顧不得。

    這是屬於他的洞房花燭夜,他不想浪費,他想珍惜這從上天的手裏借來的幸福,哪怕只是今夜“嗯”風雲輕小臉薰紅,眸光薰染,白雪的肌膚染上濃濃的琉璃緋色,她的雙手勾住了雨燼的脖子,聲音嬌媚而沙啞:“只要你不嫌我”

    她此刻是真的想要雨燼,不是說背叛藍笑傾,不是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她只是真的心裏很想,很想留住這上天賜予她的美好的人兒。不讓自己以後後悔。她怕自己今夜錯過,以後終此一生也走不進雨燼了。

    “輕兒”雨燼柔柔的喚了一聲。忽然攔腰抱起風雲輕的身子,向着大牀走去。

    牀內鴛鴦錦被,牀前紅紗的蝶慢軟帳。輕煙如紗,飄渺如雲,室內的琉璃燈光映射下一片朦朧醉人的色澤,心中的柔情和火焰又深了幾分。

    簾帳飄起,雨燼將風雲輕輕輕的放在牀上,與此同時,指尖微挑,她頭上的鳳冠飄落,三千青絲鋪灑在枕畔。

    雨燼低頭看着風雲輕,那躺在錦被花叢中的人兒嬌顏燦如霞,雪肌玉膚不染色而自然紅如胭脂薄霞。被他親吻的兩片脣瓣此時微微紅腫飽滿,若五月的大櫻桃,紅的誘人採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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