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來無風的夜晚,卻偏偏這時颳起了一陣寒涼的冷風,夜空中,一朵雲恰巧遮住了半邊月色。
房子裏的人即便人手一個手電這時也嚇得不輕。
他們聚在一起,不敢分太開。
這是一個很老舊的別墅,一樓是客廳,房子裏還有些傢俱,只是大都已經發黴腐朽了。
衆人剛剛走進去,突然便聽到“咔擦~”一聲,在空蕩蕩的房子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頓時都被嚇得不敢動,回過神才發現,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不小心踩到了一截腐朽的凳子腿,他們聽到的那道聲音正是凳子腿折斷的聲音。
鬼屋的即視感更重了,饒是有膽子大的,這時候心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也有不受影響的,比如率先衝進來的雲懷和夜竹兩人。
他們二話不說,一個順着樓梯就上了樓,將樓梯踩的“嘎吱嘎吱”響,刺耳尖銳的聲音更顯的詭異。
另一個則在一樓搜索。
一羣人中沒人敢像夜竹那樣一個人往更加恐怖的二樓衝,彼此商量了一下,最後分成了兩波,一波上了二樓,一波留在一樓。
可結果確實讓人膽寒的。
他們一羣人把整個別墅都搜尋了一遍,夜竹更是恨不得把整個房子都翻過來,可本該找到的人,卻無影無蹤
剛在他們眼前衝進別墅的雲瑾就好像被這個陰森的別墅生吞了一樣,憑空消失了。
一個人這麼詭異的消失了,所有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這不會真的是鬼屋吧。”有女生已經驚嚇的快要哭出來了。
另外的人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裏去,戰戰兢兢道:“這麼說的話,我總覺覺得剛纔雲瑾的反應,像是中邪了一”
“閉嘴。”那人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聽個正着的夜竹惡狠狠的打斷了。
他眼神冷冽的盯着說話的人。
然而就在夜竹臉色陰沉快要滴出水來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這裏有扇小門。”
是一個女生驚惶的聲音。
在這樣一個恐怖的屋子裏,又是這樣詭異的情景,突然人在一樓角落裏看見一扇小門那簡直就是恐怖片副本的即視感啊。
那個女生的聲音都可一點都沒有找到新地方的驚喜,有的只有驚惶和恐懼啊。
說完她就害怕的拉着走的比較近的另一個人往房子外面走去了。
這麼個恐怖的地方,誰愛去找誰去找,反正她是不找了。
夜竹和雲懷聽到聲音飛快的趕了過去,然後看到了那扇小門。
如那個女生所說,確實是一扇小門,大概只有一米高的樣子,半掩着的門一張一合的,露出些許其中的黑暗。
小門前有很明顯的拖拽痕跡,旁邊是一個很大的書架。
就算是年代已久,但是也能看出來那書架的厚重感,那絕對不是一個人就能拖動的,然而此刻,拖拽的痕跡還很新,一看就是剛剛弄上去的,也是因此,這羣人斷定這厚重的書架之前是擋在這小門前的,然而現在卻被拖開了。
這是何等的巨力
夜竹上前一步拉開了門。
裏面頓時露出一條黑漆漆的走道來,幾人用手電照了照,通道彎彎曲曲的,黑的異常,此時此刻,在衆人看來,那確實和恐怖片無異了。
看上去簡直就是通向地獄的小路。
然而夜竹和雲懷完全不會顧忌這一點,照了照發現沒什麼障礙物,一躬身就進去了。
走進去之後發現別有洞天,雖然仍然是很狹窄的通道,但是卻不像這門一樣只有一米,目測還是有兩三米高的,人在裏面正常行走沒有問題。
走到呈現逐漸往下的趨勢,腳踩在地上的觸感很明顯能分辨出來這裏面已經不是水泥地,而是土壤。
手電光照在腳下能看見由土壤鏟成的不規則的階梯的形狀。
越往裏走越黑。
門外的人這時又分成了兩波,有膽子小的,這時候已經跑到外面去了,這鬼屋他們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卻也留下了另一波,比如岑錦季柏雨這樣的,或者膽子稍大些的,這時候咬咬牙,也躬身鑽進了小門裏去了。
通道里更加寂靜了,但是越往下面走,幾人漸漸的聽到了由下方傳上來的奇怪的聲音。
剛開始聽不清是什麼聲音。但是隨着走下去的越深,那聲音也越來越明顯了。
仔細聽,那聲音像是刮蹭的聲音,鈍鈍的,讓人很不舒服。
有點像是什麼東西在撓牆的感覺。
前面的人聽見這個聲音加快了腳步,後面的人聽到了卻是一個激靈,身上
過了沒一會兒,持續向下的階梯通道終於是走到了頭,一羣人這時好像是來到了一個地下室的地方。
那陣奇怪的聲音更明顯了,在這個空間甚至還響起了迴音。
前面兩人循着聲音快速的趕過去。
而後面的人則謹慎的支着手電打量着這地下空間。
然而後這一打量,頓時把幾人嚇了一大跳。
季柏雨當場便嚇得低聲慘叫了一聲,雙腿發軟,還是旁邊的岑錦及時的扶住了她纔沒跌在地上。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相互攙扶着,嘴脣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說剛纔在上面的時候,一羣人覺得恐懼只是因爲這中鬼屋的氣氛的話,這時候他們就是實打實的害怕了。
原因無他,因爲他們郝然發現,在這小小的地下空間之中,就在離季柏雨不遠的地方,郝然有一顆陰森森的頭骨。
那骷髏頭大概是時間不短了,有半截都埋在土裏了,露出來的那一半也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如果不仔細看甚至都看不出來這是一顆頭骨。
然而卻偏偏叫季柏雨看到了。
手電晃動間,這地下空間的其他事物也落在了衆人眼裏。
只見這個地方堆滿了鐵籠子。
那種方方正正的,一米來高的鐵籠子,鐵門上皆掛着厚重的鐵鎖,看上去就像狗販子用來關狗的籠子。
但是此情此景,一羣人見了卻只覺得從內心深處升起了一抹膽寒。
所有人心裏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個想法。
他們覺得這籠子不是用來關動物的。
更像是
想到這裏,他們的目光又不由得往那骷髏頭上落了一眼,然後迅速驚慌的移開。
那頭骨看上去比正常人的頭顱要小很多。
有人嚇破膽,這時候已經連滾帶爬的往外跑了。
然而卻還是有幾個人留了下來。
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嚇破膽的,也有其他原因或者好奇心更濃的人,大家都走到了這裏,前面還有夜竹也雲懷,有幾個人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後,強行給自己打氣,然後特意避開了骷髏頭,朝裏面走進去了。
夜竹和雲懷走到最盡頭的時候,手電光一晃,就看到了聲音的源頭。
緊接着,後面跟過來的人也看到了。
此刻把自己整個人都縮進了最角落的鐵籠子裏的人不是剛纔消失在別墅裏的雲瑾又是誰
一個快成年的小姑娘,身高怎麼說也是一米六幾,這時候卻把自己整個人縮在逼仄的鐵籠子裏,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詭異。
所有人都忍不住脊背一寒。
夜竹卻是顧不了這麼多了,他連忙走了過去。
然而走到近前,才發現,她也不僅是把自己縮在籠子裏而已。
此時此刻,雲瑾神情專注,雙手動作不停,正在非常用力的用手刨土。
是的,刨土。
他們剛纔走下來時發現的那種鈍鈍的摩擦聲就是從她手下傳出去的。
這個地方空間並不溼潤,連帶着這地下空間的泥土都是硬邦邦的。
雲瑾徒手在地面上抓撓着,那摩擦的聲音其實和直接在水泥牆上撓也差不了太遠。
“雲瑾,你在幹什麼。”夜竹伸手去拉雲瑾,然而卻拉不動。
因爲此刻雲瑾整個人都縮在籠子裏,籠子總共就這麼大,夜竹不可能鑽進去,只能伸手去拉她,但是使力的地方就沒有多少了。
“雲瑾。”雲懷也走了過來,蹲在籠子前面,緊皺着眉頭死死盯着所在裏面的雲瑾。
夜竹二話不說,伸手覆在了鐵籠子裏。
然後衆人便見到,剛纔還完完整整看起來牢固非常的鐵籠子在夜竹手裏轉瞬之間就劇烈的變形,最後,被他用力一拉,整個變了形的籠子就像個廢棄物一般縮成一團從雲瑾身側被拽了過去,然後被隨手扔開了。
夜竹衝過去抱住了雲瑾。
後面的人都有點喫驚,顯然,是被夜竹所表現出來的這一手給震住了。
異能者
於這個時代來講,這已經不是一個陌生的詞語了,華國出現異能者,這是不爭的事實,華國官方並沒有像很多科幻小說裏寫的那樣致力於封鎖消息。
事實上,華國領導都不約而同的認爲,異能者,是大勢所趨,是未來的主流,所以他們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公衆,他們想的是在潛移默化之中,引導華國公民接受。
但是即便如此,異能者,那也是存在於傳言中的,很少有普通人在現實中遇到過。
可現在,他們遇到了,而且這個人就在他們身邊。
校園風雲校草,不僅家世一流,自身條件一流,而且還是個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