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需要我陪你一起進去嗎”貝亦遠趴在車窗口打着哈欠問。

    紀安安想到他昨晚熬夜的一雙熊貓眼,擺了擺手,“不用,待會我找到人給你打電話,你再來接我們。”

    貝亦遠吹了個口哨,“行,我找個地方停車等你,順便補補眠。”

    說完,車就開走了。

    紀安安收回視線,擡頭看向上面大氣磅礴又兼具旖旎夜色的名字,她抿了抿脣。

    醉生。

    一個足以讓人醉生夢死的地方。

    時隔四年,沒想到自己還會再踏上這個地方。

    她甩開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回憶,神情平靜走了進去。

    醉生是a城最大的娛樂城,它囊括了酒吧,歌廳,酒店,賭場,遊戲廳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沒有的設施,而羅雪心此時人就在酒吧裏。

    雖然很久沒有來這裏,但她依着記憶,熟門熟路穿過走廊,找到了地方,伸手推開了大門。

    就像是打開了另一個世界,重金屬聲音,碰杯聲充斥而來,裏頭的絢麗燈光讓她不由眯了眯眼睛,等適應了裏面的喧鬧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才走進了人羣。

    剛纔進來後,她打了幾個電話,好友都沒有接,她心裏有些着急,四處張望着。從

    她一進來,她簡單休閒的打扮就十分的打眼,特別是她那俏麗如畫的樣貌,以及那雙大長腿,早就吸引了無數人目光。

    紀安安婉拒了好幾個男子的搭訕,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了呼呼大睡的羅雪心。

    趴在桌子上的人,聽到她的聲音醒來,擡起頭美眸迷離,雪白的肌膚透着粉嫩的紅,金栗色大波浪隨着動作一晃一晃着,明明是一絕色美女,然而接下來的舉動卻帶着說不出來的傻氣,只見她傻笑地朝紀安安揮了揮手,“安安,你來啦”

    那幾個高大的合作方因紀安安的到來鬆了口氣,他們已經喝嗨了,打算轉戰下一場,可惜羅雪心喝醉了,執拗地拖住他們不讓走,說要等朋友來,他們出於紳士風度,只好留下來陪着她。

    在聽完對方英語混雜着法語的解釋後,紀安安心想這些人都醉得不輕,還沒說什麼,羅雪心大手一揮,大方慈悲地將人放走了。

    待人走後,紀安安揪着她的耳朵怒其不爭教訓着,“不會喝就不要喝那麼多,你看你喝成什麼樣子”

    羅雪心打了個嗝,委屈着道,“誰說我不會喝我可是千杯不醉,只是我今天一粒米還沒喫,還黑的白的混着喝,我能不醉嗎不過”

    她嘿嘿狡猾笑着,“我還是很聰明的,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敢一個人待着,硬拉着他們陪我,我是不是很機智哎哎哎,安安,你別晃,晃得我頭暈。”

    紀安安頭大,她好端端站着,哪裏晃了,倒是這醉鬼東倒西歪的,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可見已是醉糊塗了,不過防人之心尚在,還知道讓同伴陪着,否則一個獨身女子在這裏,估計都被人生吞活剝了。

    “好了,先不說話,我帶你出去。”紀安安將她的手臂架在了肩膀上,然後頗爲喫力地朝大門走去。

    然而這裏不同於醉生的另一個雅吧,接的都是上流人士,這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她還沒有走兩步,面前就出現了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她皺眉,“請幾位讓讓。”

    其中一個黃毛男人賤兮兮地看着紀安安笑道,“兩位美女,別

    着急走,我家少爺想請你們喝一杯,賞個臉唄”

    從一開始羅雪心出現的時候,這一幫人就注意到了,只不過她身邊跟着的幾個外國人人高馬大,他們不好上前,如今那些人走了,還來了一個更加漂亮的女孩子,他們少爺眼睛都亮了,立即派他們來請人。

    “不用了,謝謝,我們趕時間。”紀安安冷淡拒絕。

    話落,對方笑得前俯後仰,有人上前笑着說,“呦,還挺有脾氣的,不過合少爺的口味,兩位這邊請。”

    說着就有人要伸手拉她們的手。

    紀安安避開他們的手,心生不好的預感,這些人跟剛纔她拒絕的那些人不一樣,好友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她一個人應付有些喫力。

    “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我們家少爺你們可惹不起”黃毛男人指了指他身後的位置。

    紀安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打扮得花裏花俏渾身名牌的男人被人簇擁走了上來,長得不錯,如果忽略那縱慾過度凹陷的眼皮的話。

    “這是我們梁少爺,東城那一片都是我們少爺的地盤。”黃毛男人對紀安安高擡着下巴介紹着,臉上寫着識相點就快來伺候我家少爺吧

    紀安安被他噁心到。

    梁文易自詡帥氣地甩了甩頭髮,摸着下巴露出一抹色氣滿滿的笑容,“本少爺我看上你們了,只要跟了本少爺,想要什麼,本少爺都會滿足你們”

    紀安安抿脣,她不在a城這幾年,早已經物是人非,眼前這梁少爺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以前她跟在滕奕揚身邊的時候,從沒有聽過這號人物。

    這個時候,酒吧的二樓,風清逸輸了一局斯洛克,把位置讓給別人,起身拿過一杯酒走到窗邊喝着,餘光瞥到樓下聚集的人羣,玩味一笑,“梁家那位又在欺負人了。”

    柏江流看着賽局,聞言想了想,“東城那邊的梁家”

    “不是他還有誰不過是個暴發戶,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成天偷雞摸狗,要是踢到鐵板就好玩了”風清逸不恥地說着,話鋒忽然一轉,“不過其中一個女孩子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一旁坐着的滕奕揚正在揉着眉心,這兩天都沒有睡好,精神有些差,要不是清逸一直打電話騷擾,他今晚壓根不會來應這個局。

    百無聊賴聽到他們的對話,他不由也將視線落向樓下酒吧,在看到被包圍在人羣中的人時,他瞳孔一縮,整個人站了起來,直到一束光束落在那眉山遠黛的人身上,他徹底看清楚她的樣貌。

    那張魂牽夢繞的臉,他找了四年的人

    看到拉扯她的人,滕奕揚臉一黑,媽的,他的人都敢動

    當“砰”的一聲,門被重重甩上時,風清逸看着被踹翻在地的椅子,這才反應過來,叫了一聲,“奕揚吃錯藥了”

    這時候,柏江流也看清了下面的人,昨天還與他見過面。

    不是說好不再見的嗎怎麼又出現了

    柏江流臉色一肅,“不是他吃錯藥了,他待會瘋了都有可能,你好好看看底下那人是誰”

    風清逸瞬間瞪大了眼睛,認出了人,“那、那不是梁家暴發戶這次真的踢到鐵板了”

    柏江流走到門口,啐了一口回頭,“還不趕緊跟上,小心待會奕揚把人給拆了”

    要是奕揚把這裏都拆了他都不意外風清逸打了個哆嗦,立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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