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奕揚現在只想着將這不聽話的女人帶走,找個地方好好教育一番,只是身邊有蒼蠅一直嗡嗡嗡不停,讓他心生不悅。

    他鬆開紀安安,將她拉到身後,低聲交代,“好好待在我身後,不要亂跑”

    剛纔被他禁錮在懷裏的紀安安終於自由了,她剛鬆一口氣,就聽到他的話,還想有什麼要從記憶的田地裏破土而出,她愣了愣,就被他扯到了寬廣的背後。

    滕奕揚沒有注意到紀安安眼眸閃過的複雜神色,睨了一眼心懷不軌的梁文易,“我的人你也敢動,活膩歪了吧”

    梁文易雖然不高,但是也不矮,一米七八的個,但是在一米八七的滕奕揚面前,簡直是不夠看,加上他與生俱來的氣質,梁文易又生生矮了一截。

    梁文易心裏憋屈,他人多勢衆,居然還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蓋過去了,如果今天他不把場子找回來,以後還怎麼服衆還怎麼御下他可是東城的小霸王

    於是梁文易咬牙切齒地看着滕奕揚,“好啊,敬酒不喫喫罰酒,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還敢跟我叫板我就看看你今天有什麼能耐走出這裏”

    他說完,身邊的小羅羅就朝滕奕揚氣勢洶洶圍去。

    滕奕揚冷笑,自不量力

    因爲很快一羣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就像收網一樣,把目瞪口呆的梁文易等人圍在了當中。

    滕奕揚不把梁文易這些人看在眼裏,伸手往後一抓,卻撲了個空,他難以置信地轉身,身後已經空無一人。

    他目光危險四處看,男男女女震懾於他駭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往後退,他掃了一圈,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

    “別看了,人早就跑了”柏江流從旁邊走了出來,聲音裏說不出來的諷意。

    風清逸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着,“兄弟,別火上澆油”

    滕奕揚沒有在意好友的語氣,眸光冷厲着問,“往哪裏走了”

    風清逸被他這眼嚇了一跳,連忙指了個方向。

    滕奕揚二話不說,大步追了出去。

    “我的乖乖,奕揚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我有多久沒有看到他這一面了”風清逸拍着胸膛,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回過神。

    柏江流輕呵一聲,“我看紀安安纔是不出現則已,一出現驚人”

    風清逸笑着推了他一下,“喂,江流,你今晚怎麼了陰陽怪氣的安安要是回來了不是很好嘛奕揚就不用再這麼樣找下去了。”

    柏江流張了張嘴,想將昨天碰到紀安安的事告訴好友,但是到最後還是閉了嘴,要是紀安安今天走得掉,以後不會再和奕揚有任何牽扯,他何必再添亂

    風清逸也不是非要從好友那裏聽到答案,他不過是順口一問,這時候梁文易的叫囂聲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笑得不懷好意地走上去。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知道本少是什麼人嗎”

    梁文易還有恃無恐地恐嚇着面前面目表情的保鏢,他橫行霸道慣了,完全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然而當人羣分開,走出兩個人時,他的臉色忽然變了,

    “風、風少,柏、柏少爺。”

    “呦,梁公子還認識我們呀,真是三生有幸”風清逸笑嘻嘻地看着他。

    梁文易瞬間就慫了,他

    肩膀一垮,神色慌張地看着他們,“今天能夠見到二位,纔是我三生有幸。”

    到了這裏,梁文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些人都是他們的人,正所謂一山更比一山高,他梁家這種後起的家族,根本就比不上面前風、柏兩家在a城的百年根基,就像是古代的世家和小地方的小地主,簡直是雲泥之別。

    眼前這兩位大神可是有醉生的股份,梁文易以爲是自己剛纔鬧的動靜太大,纔會惹上這兩位大神,心裏十分後悔,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招惹了不能招惹的,立即認慫,“是我不知規矩,冒犯了二位,還請二位高擡貴手,不要同我計較,以後若有差遣,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風清逸嗤笑了一聲,“你得罪的不是我們。”

    梁文易臉上一喜,然而接下去的話瞬間讓他慘白了臉。

    “知道滕家嗎”風清逸笑得狡猾,“剛纔你攔的是滕少的女人。”

    梁文易傻眼,滕、滕少媽呀這世界太可怕了,寶寶要回家

    滕奕揚追到了門口,空曠的道路,沒有一個人。

    從剛纔到現在就像是一場夢,如果不是指尖殘留的滑膩溫度,他都要覺得真的是場夢了。

    失而復得,在咫尺,得而復失,在眨眼。

    他慢慢收攏手指,轉身重新回到酒吧。

    風清逸還在逗那梁文易,柏江流看到他回來站直了身體,發現他身後沒人,鬆了口氣,“你”

    話還沒說話,滕奕揚與他擦肩而過,拽下領帶扔在地上,對身邊的保鏢冷聲道,“清場”

    很快酒吧裏就剩下他們以及梁文易的人。

    滕奕揚眯着眼睛看着梁文易一羣人,渾身暴戾。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就這樣丟了

    就是因爲這羣罪魁禍首

    看着扔掉外套,一步一步如修羅地獄走來的人,梁文易連連後退,告饒着。

    “滕、滕少,我有眼無珠,您不要同我計較,我啊”

    聽着那一聲聲慘叫,風清逸和柏江流兩人都傻眼了。

    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好友這麼情緒外露的樣子,果然紀安安就是他的雷池。

    時隔四年,滕家霸王龍又出現了。

    過了會,滕奕揚收回手,身邊的人遞給他一方帕子,他接過去擦了擦手指,看都沒有看躺倒在地上的那十多個人。

    “東城梁家,沒有必要存在了。”

    一句話,就定了一個家族的存亡。

    說完,他接過下屬遞過來的外套,淡漠地離開了酒吧。

    風清逸還沒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江流,奕揚是不是沒找到安安被氣瘋了”

    “這麼多年,他爲紀安安正常過嗎”柏江流反問。

    風清逸覺得很有道理,“可剛纔奕揚離開怎麼這麼平靜”

    “平靜”柏江流搖頭無奈一笑,“這是山雨欲來的平靜。”

    說着他拍了拍風清逸的肩膀,“可能要變天了,”

    紀安安,如果你要躲,就躲好一點,他不保證奕揚知道你的事後,會不會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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