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160,樊霓依太子殿受刑(中)
    胡靈兒的話音才落,跟在身邊的下人,立刻將樊霓依架了起來。

    不是若敖府的私刑房,沒有那麼多的刑具。

    可是,這幾個下人,很會廢物利用。

    眼光也的確是好使,隨便從桌上取來幾雙竹筷子,順便將碟子裏的菜倒掉,又捎上兩個酒杯。

    其中一個人,用一把竹筷子夾住樊霓依的食指,然後別哄着臉使勁着。

    樊霓依的食指被夾得立刻痛醒了過來。

    食指上滴血不見,卻被竹筷子給勒出兩道紅印子出來。

    就像是突然被灼熱的鐵棒燙過。

    “啊呃”。

    樊霓依咧着脣發出慘叫聲來。

    另一個人趁樊霓依張嘴的時候,迅速地將手中的酒杯立着塞入樊霓依的口中。

    陶瓷的酒杯,雖說握在手裏不大,可是塞入樊霓依的口中,卻是清晰可見杯子是硬撐着樊霓依的上下顎。

    “呃呃呃”。

    樊霓依雙手的手指頭都被竹筷子夾着,疼得越是呼喊,口中的酒杯就越靠近喉嚨深處。

    越是靠近,她就越想吐。

    舌尖捲翹着,眼角的淚不斷地被嗆流出來,口角的唾液也跟隨着冒星子出來。

    胡靈兒終究還是不忍看。

    眼前對樊霓依的這種疼痛的折磨,較之若敖府私刑房裏的那些刑具雖然要小許多,可是,卻也是最難以忍受的。

    如果沒有因爲胡赫一家三口的死,她是斷然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麼對帶樊霓依。

    別過臉去觀察太子熊呂的表情,卻見他搖頭晃腦地只顧着自己敲木魚,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是正常的人,即便再和樊霓依有仇恨,也不會冷靜到這種地步。

    “給他碟子。”

    胡靈兒想做最後的測試。

    她要確定太子熊呂到底會怎麼做。

    如果太子熊呂接過碟子,也跟着去折磨樊霓依的話,就說明他是在隱忍着,一切的瘋傻都是裝出來的。

    反之,她就要再找機會確認。

    但見太子熊呂接過碟子,舔着上面殘留的菜汁,隨後又過去使勁地薅下樊霓依一把頭髮,放在碟子裏,津津有味地躲在一個角落裏吃了起來。

    “派人好好看好他們兩個,如有差錯我定饒不了你們。”

    胡靈兒甩了下袖子,用手帕掩着鼻子瞪着樊霓依一會。

    她從樊霓依的眼裏,看不到對死亡的恐懼。

    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想讓她死。

    殺,早晚是要殺的。

    不過,要叫對方一看到揚起的刀就嚇得屁滾尿流、心生恐懼的時候再殺才痛快。

    胡靈兒要的就是這種有藝術的死法。

    她決不允許樊霓依死得太痛快,否則,胡赫一家三口的命就太不值錢了。

    三條人命換她一條,太便宜她了。

    “你放心,你我姐妹一場,我一定會讓你死在最後哈哈哈”。

    胡靈兒仰頭笑着出門。

    留下樊霓依和太子熊呂兩個人獨處。

    樊霓依已經連擡起手掌的力氣都沒有了,側躺在冰涼的地上,看着自己十指被竹筷子夾得都要斷了似的,已經隆起了水泡。

    喉嚨裏的兩個酒杯,一直卡着,想吐又吐不出來,吞又吞不下去。

    卡得她一直乾嘔,一直流口水。

    太子熊呂躲在一旁,碟子裏樊霓依的頭髮已經被他都吞進肚子裏去了。

    “父王,我好餓,我好餓啊父王,你快出來”。

    太子熊呂又發瘋了,坐在地上兩隻腿伸直着在地上亂踢着。

    營帳外的黑影消失的時候,他已經緩緩入睡。

    子木給太子熊呂準備了些食用的,卻被“羅雀鎧甲兵”給擋在了門外。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將太子餓死嗎”

    “羅雀鎧甲兵”絲毫不理會子木的身份,淡淡地回到:“若相有命,太子和樊霓依的一切飲食,都由我們的人親自監督供給,所以,還是不勞大人你親力親爲了。”

    又是若敖天

    子木氣得將手中的食物摔在地上大罵道:“這楚國還輪不上他若敖天一個人說了算他若敖天要再膽敢繼續這樣對太子的話,我子木就是豁出去性命來,也要和他理論到底。”

    “這個我們管不了,你有機會還是親自去跟若相解釋吧。”

    “你們”。

    子木被“羅雀鎧甲兵”氣得胸肺都要炸了。

    “好,我這就去,反正五哥丞相死的死,進天牢的進天牢,留我一個在也沒什麼用了,我倒要去問問他若敖天想怎麼樣”

    子木怒氣衝衝地擡腿就要走的姿勢,若敖天騎着馬大老遠就聽見了他的牢騷。

    “子相,這是誰惹你了看把你氣成這樣”

    若敖天下了馬,過來嬉皮笑臉地問子木。

    “若敖天,別人怕你,我子木不怕。我今日就算是把命搭在這裏,我也要問個明白。”

    “子相,你瞧你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動不動就是生死的,你我同朝爲相,有什麼話什麼誤會你慢慢說就是了,何必這麼激動”

    若敖天從來沒見過子木像現在這麼激動。

    說實話,他對子木沒有殺心。

    子氏是聖人的後代,別說楚國了,就是秦晉兩個大國都有子氏後代在爲官,所以,對於有才能的人,他若敖天是不會去殺他的。

    否則,一旦得到了天下又有什麼用

    沒有可用的人才,到手的江山也不過是塊燙山芋。

    子木文人一個,腦子一根筋,不會轉彎地問:“若敖天,我問你,你是不是要逼太子死在這外面你要打算這麼做的話,那我辛苦建造太子殿還有什麼用”

    “誰瞎說八道的,我怎麼會去害太子呢”

    若敖天眉頭一皺,裝作一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態度問身邊的守衛說:“是不是你們幾個惹得子相誤會了”

    方纔和子木說話的那個“羅雀鎧甲兵”,立刻就跪地承認是自己做錯了。

    若敖天還沒有說重話,只是看了他一眼,但見這個“羅雀鎧甲兵”就引劍自刎倒在血泊當中。

    “你看,你看子相,你誤會我了,我怎麼可能會有別的意思,都是這不中用的下人多舌。”

    若敖天根本沒有去在意死一個“羅雀鎧甲兵”,反倒是自己受了委屈,在向子木要個說法。

    子木被“羅雀鎧甲兵”這麼剛烈的自刎,也是嚇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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