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你這是爲何”
太子熊呂看着蘇從雙手勁握着劍柄,額頭不斷地出汗,顯然剛纔他刺向林巴塔的那一劍,已然是耗盡了自己的全部力氣。
蘇從坐在椅子上不斷地喘氣,底下的將士們就開始鬧騰了起來。
紛紛出言不遜
眼見着人羣中就會有鬧事的人出現,樊霓依想控制也是一時無計可施。
“太子,別擔心。”
蘇從詭譎地朝太子熊呂微笑了一下,一手輕拍着太子熊呂的胳膊勉強站了起來,定着眼睛環視了人羣說道:“你們一定都在詫異,我爲什麼要殺了林巴塔,對不對”
此話一問出,底下全部譁然。
“好,那我告訴你們原因”
蘇從突然一本正色了起來,指着身邊的太子熊呂對將士說道:“你們可知道這位是誰嗎是當朝太子”
許多人都沒有見過太子熊呂的廬山真面目,是以又是一片譁然。
蘇從繼續說道:“我和林巴塔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之所以殺他,是因爲他是一個爲了溫飽而可以什麼都不顧的人,這種人留在我楚軍軍中,即便我楚軍現在有百萬雄師,一旦斷糧,便會滋生許多像他林巴塔一樣的叛變者,你們說是不是啊”
人羣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蘇從知道,這林巴塔的境遇,該是他們當中許多人都有過的。
“楚先祖奉天意而立楚,數百年下來,我大楚雄風日日蒸上,可是爲何先王剛去,就會有若敖天、鬥如成這樣的佞臣出現爲什麼”
蘇從話說到這裏,想起了自己慘死的兒子,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大有怒喝之意地自答道:“因爲他們血液裏始終回想着一個聲音,那就是,作爲軍人,永不棄國背義永不”
“蘇相”,太子熊呂聽到這裏,再也沒忍住眼淚,滑落了兩行下來,跪在蘇從跟前顫聲道:“是我大楚虧欠你蘇氏一族啊”
蘇從也是老淚縱橫地扶起了太子熊呂,拉着他的手繼續說道:“君臣父子,君是國,無國何來的家難道你們想着一輩子都爲了一個溫飽渾渾噩噩地活下去真要是有這樣心思的,立刻卸甲,我保證不追究責任”
見將士們突然個個低頭不語,蘇從又繼續說道:“好,既然你們都沒有這個心思,那我且問你們,林巴塔這樣的人,是不是該死”
“該死,該死該死”
樊霓依知道這個時候是自己應該煽情了,於是第一個舉手迴應。
引得將士們,聲浪一個高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