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人出殯 >第五十八章 反正到哪都是飄着去
    穆老說的有道理,曲洋洋一邊點了點頭,告訴我蠱可厲害了,然後打電話給她阿孃。

    曲洋洋的乾媽接電話很快,立刻問曲洋洋到底有什麼事,她正在煉一個很重要的蠱不能分心,讓她等會再說。

    還不等曲洋洋說出什麼,那頭就掛了。曲洋洋苦笑着看向我,聳聳肩膀。

    穆老從聽到曲洋洋乾孃的聲音開始表情一直都是呆滯的,知道曲洋洋掛斷電話後,穆老猛地向門口走去,讓小警察備車。

    “老師,你要去哪。”我連忙跟在後頭。

    穆老根本不打算理我,而是轉頭對曲洋洋道:“帶路,去你家找你阿孃。”

    曲洋洋連忙爬上了副駕駛座,穆老坐在前面啓動車子,讓我快點上車。

    三人坐着車子往曲洋洋所住的地方駛去。期間穆老似乎對曲洋洋的阿孃十分感興趣,問了許多問題。曲洋洋卻對穆老說,她其實不清楚自己乾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只知道她很疼自己。

    穆老靜默了一下,告訴我們十分震驚的消息:“曲洋洋,你乾媽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曾經縱橫在警察界。當初她在退役時候發表了個發佈會,我當時還年輕,有幸得以參加。”

    什麼,曲洋洋的乾媽曾經是個了不起的警察我得承認自己震驚了,曲洋洋的乾媽看起來就是個十分普通的草鬼婆啊。要是說她有什麼比較異於常人的地方,也許就是面相比較兇,比較寵曲洋洋了。

    車子開的很快,期間我忍不住睡着了,還忍不住做了個夢。我夢到將離穿着一身紅袍,像是古時候新郎官的裝扮,對我伸出了手。

    我的心臟跳動的很快,問將離想要做什麼。將離溫柔地問我願不願意跟他永遠在一起。

    就在我準備答應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我被曲洋洋晃醒了。

    “到了。”穆老鎖上車,讓我跟着一起走。

    又是那間小竹屋,曲洋洋在門口叫着“阿孃,我來看你了。”竹屋的門被人從裏頭打開。曲洋洋的乾孃顯得有些疲憊,她眯了眯眼睛看向曲洋洋,再看看穆老。

    “你們來幹什麼洋洋,不是我說你,都快畢業了還不好好上課,這怎麼行。阿孃還等着你回來開個診所,以後免費看病呢。”曲洋洋的乾孃臉上帶着笑意。

    曲洋洋挽着她阿孃的手,不依道:“哪有這麼誇張,現在洋洋也可以給阿孃免費看病呀。阿孃,這是我們學校的穆老師,也是警察局的法醫,他有個案子想要諮詢你。”

    穆老適時地上去打了聲招呼,曲洋洋的阿孃看了他一眼,側身放行。

    屋子裏一團亂,像是剛剛遭遇過打鬥一般。阿孃一邊帶着我們上樓,一邊讓我們不要介意,她纔剛剛煉個蠱,蟲子打架可是很兇猛的。

    來到了樓上,阿孃給我們倒了杯茶後,坐在椅子上看向穆老道:“說罷,來找我是什麼事”

    “嚴警官,我是追着您的事蹟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我對您真的非常崇拜,要不是這裏有個案子涉及到蠱,而曲洋洋又正好是我的學生,還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見到您一面呢。”穆老顯得十分激動,搓着手不斷說道。

    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見過穆老這種樣子。在我印象裏,他無論是面對再噁心的屍體還是什麼事都是一副鎮定的模樣。只有工作能引起他的注意。

    阿孃擺了擺手:“老咯,你也知道我從發佈會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從事這個行業。所以我覺得你可能問錯人了。”

    穆老連連擺手,聲稱只需要阿孃看一眼就夠了。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文件夾擺在桌子上,從裏頭掏出幾張照片和資料遞給阿孃道:“這就是案件中的受害人,聽說還是嚴警官您乾女兒的同學。”

    阿孃點了點頭,仔細盯着照片看,那嚴肅的樣子配上一臉兇相,一直抱着懷疑態度的我頓時相信了阿孃原來是個警察的事情。

    看了好一會,阿孃這才擡起頭道:“我知道是誰幹的了。只是...這身份名字不好說。”

    “阿孃,人命關天啊。你看這幾個同學雖然和我有過過節,可是也不能讓人家死的不明不白的對不對。”曲洋洋不高興了,纔剛剛知道自己阿孃是個警察,這纔多久啊,阿孃就開始賣關子了。

    阿孃無奈地笑了笑,問曲洋洋是否真的想聽,曲洋洋點了點頭。

    她深吸一口氣,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曲洋洋父親的事情。只是你們包括曲洋洋都不知道,其實她父親除了那個女人之外,還有另一個女人。那是他父親在結婚後的一個情人,在我們這個地方也是比較有名的草鬼婆。那情人和之前被曲洋洋母親用蠱弄死的女人是一雙姐妹。”

    姐妹那曲洋洋的父親豈不是左擁右抱就算了,還抱的是一雙姐妹。頓時我就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這兩個人是都不知情還是自己願意的情況下

    “據說她們兩姐妹心連着心,不但是性格,就連愛上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妹妹死了之後,姐姐當時估計在外地所以沒有來得及回來。她這是在報復啊,想要陷害我家洋洋。”阿孃一邊說着,一邊抱過曲洋洋。

    曲洋洋笑道:“阿孃,那草鬼婆真是想多了。白玲早就知道我會蠱,我們家是玩蠱的,剛纔她怕穆老懷疑我還特地爲我講話呢。”

    阿孃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連忙縮了縮腦袋。我可當不起讓穆老都這麼看重的阿孃感激,想起之前還跟阿孃談條件,簡直就是作死。

    “既然這樣,我們豈不是可以去抓她歸案”我滿臉興奮地問道。

    穆老看了我一眼,道:“不可能。用蠱殺人,論起不懂這些東西的人來說誰信懂這些東西的人呢,也可以說會蠱的人這麼多,不一定是這個人。而且放蠱的那個人和受害者無冤無仇,殺人動機不明顯。”

    這一下就陷入了困境當中,穆老向阿孃告辭,順道問我和曲洋洋要不要留在這裏玩幾天,可以幫我們請假。我和曲洋洋都拒絕了。

    笑話,都快畢業的人了,我畢業論文還沒做呢。而且我對接下來穆老怎麼樣把犯人抓捕歸案十分感興趣,就拒絕了。而曲洋洋呢,則純粹是想要黏着我,表示我在哪她就在哪。

    這小妮子,似乎在上次花娘的事情後就變成這樣了,時時刻刻黏在我身邊就是不願意走。

    “興許我可以做誘餌。”曲洋洋坐上車後這樣說道。

    穆老點了點頭,說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如果兇手一次抓不成反倒被激怒,那接下來還會死很多無辜的人。

    這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於是我和曲洋洋都表示會聽從穆老的指揮。

    回到市裏後三個人都已經疲憊不堪,穆老直接就在警察局的休息間睡了,我和曲洋洋回到宿舍,發現昨天來找我們麻煩的人堵在門口。周圍還有一些隔壁宿舍的人在圍觀。

    “你們在幹什麼。”我皺眉走上去,看到居然有人在企圖翹我們的鎖。

    上次她們來之後,我悄悄把舍管的那把鑰匙給收走了,所以她們纔會只能選擇撬鎖。

    “交出違禁品,我就把這幾隻蟲子還給你。”爲首的女生拿着一個玻璃瓶,裏面裝着色彩斑斕的蜘蛛,就是那個被打碎了的黑色罐子裏逃出來的蜘蛛。

    曲洋洋伸手就想去拿,那女生縮了縮手,曲洋洋沒有得手。

    “擅闖別人宿舍,甚至採取違法的手段。現在的學生會墮落成這個模樣了嗎。”我冷笑一聲,雙手抱着手臂。

    “你”那嬌小的女生指着我說不出話來,想要過來給我兩巴掌,但是被爲首的那女生給阻止了。

    那女生看起來是所有人中的領頭,她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笑道:“行啊白玲,去警察局做了幾天助手就能耐了嘛。你還記不記得葛瀟瀟我不介意成爲第二個葛瀟瀟”

    這話說的,我哪裏還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女生,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問她:“所以你也想和葛瀟瀟的下場一樣,斷頭”

    她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彪悍,頓時失語。曲洋洋在旁邊拍着手,趁着那女生顧着和我說話的時候奪回了玻璃瓶。

    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瓶裏的蜘蛛抓出來,曲洋洋把蜘蛛放在了口袋中,這才揚着頭打開宿舍門,拉着我進去後,啪地一聲把她們關在門外。

    “跟這種人說個什麼勁,我們先睡覺吧,不然明天沒精力做誘餌。”曲洋洋拍了拍手,自己脫了衣服上牀。

    我也點點頭,爬了上去。

    只是我卻一直都睡不着,心中一直想着違禁品這三個字。到底是誰在舉報我們宿舍有違禁品,而那又是什麼東西雖然我不舒服這些學生會的,可是也知道,如果沒有確切的認證她們根本不敢這麼囂張。而且看那爲首女生的態度,似乎十分篤定我宿舍裏就是有着違禁品

    要不明天就讓她們搜一搜,看看所謂的違禁品到底是什麼

    我搖了搖腦袋,突然覺得自己怎麼變得這麼容易妥協。翻了個身,我正要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將離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嚇得我差點從牀上蹦起來。

    “好久不見。”將離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問他找我有什麼事。平時沒事將離可不會隨便出現。

    將離啞然失笑,問我道:“你是我的女人,沒事就不能找你麼。”

    “能,當然能。反正你大爺哪裏都是飄着去,快的很,我哪裏管的住。”我有些困了,懶得和將離廢話,閉上眼睛就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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