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看了路瑗一眼,知道她是在故意逗key,含笑跟她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份普通的邀請函罷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這個公主的名字,也叫路瑗。”key雖然平時習慣了稱呼路瑗的英文名,但是自從上次richrad誤接了司徒凌梟的電話,引起路瑗和司徒凌梟之間不必要的矛盾後,她就記住了路瑗的中文名,因此聽到喬楚這麼說,立刻詫異地扭頭看
向路瑗。
“lynn,你跟那個k國公主同名”
喬楚笑着補充道,“她們倆不僅同名,連長相都一模一樣。”
key聽到喬楚這麼說,腦子裏忽然想起來什麼。
上次路瑗和司徒凌梟訂婚宴上,她也曾目睹過“路瑗”將刀插進司徒凌梟胸口那一幕。
當時她怎麼都不相信路瑗會做出這種事,後來才聽說,那個路瑗竟然是假的。
難道說。
喬楚看到key的神情,知道她已經猜到了一些,點點頭道,“現在k國皇宮裏那位公主殿下,就是當日冒充路瑗,刺殺司徒凌梟的那個女人。”
key忍不住又好奇道,“可是她既然是公主,怎麼會出現在z國,路瑗和司徒凌梟的訂婚宴上她又爲什麼要刺殺司徒凌梟呢”
路瑗走上前來拍拍key的肩膀,“等今晚之後,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說完,拉着兩人的手一塊兒登上飛機。
當晚六點半,六個人同時出現在k國皇宮門口。
傅雲轍和司徒凌梟兩人走在最前面,嘀嘀咕咕不知道又在商量什麼。
路瑗拉着喬楚的手一路有說有笑,完全沒有將這皇宮放進眼裏的樣子。
只有key和richrad兩人新鮮勁兒還沒過,一邊感慨着宮廷的華麗壯美,一邊拿手機不停地拍照留念。
宴席設在皇宮裏最大的宴客廳,司徒凌梟和傅雲轍二人剛走進去,便有使臣迎了上來,引導他們去座位上坐下。
他們雖然是k國的貴客,但畢竟不是皇室成員,所以座位安排相對有些靠後,不過路瑗倒是絲毫不介意這點,因爲這樣反而更方便她行事。
等到衆人都坐定,開宴之後,她便悄悄從宴席上退了下來,司徒凌梟見狀,自然也跟着她走出來。
路瑗壓低聲音道,“都準備好了嗎”
司徒凌梟沒說話,牽着她走向皇宮內院,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人,很明顯是已經清過路了。
按理說,公主成年之後都要搬出宮住,但是因爲那個假的路瑗和笑笑兩人,因爲纔回歸皇室沒幾天,房子自然還沒準備好,所以暫時跟王妃住在一起。
此時此刻,王妃正在前殿和國王招待客人,王妃的居所裏只剩下幾個下人。
司徒凌梟買通了一個叫夏初的侍女,那人便直接將路瑗和司徒凌梟帶進了那個女人的房間裏。
“我已經派人去把她引回來了,”司徒凌梟看着路瑗,雖然知道她的本事,心裏還是忍不住擔心,“你自己要小心,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你的身份。”
路瑗輕笑一聲,“你放心,就算是煞站在我面前,也絕對看不出破綻。”
提到煞這個名字,司徒凌梟不自覺皺了皺眉,然而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他從兜裏拿出張紙給她,反覆叮囑道,“這些都是我們的人,如果有任何問題,要及時與他們聯繫。如果你自己脫不開身,就讓夏初去。”
路瑗點點頭,並沒有看那紙條,而是直接它放進水中,然後揉成了根本看不清字跡的碎紙渣,才轉頭對司徒凌梟笑道,“梟梟,別擔心,我早就已經記在腦子裏了。”
司徒凌梟點點頭,還想說話,卻聽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嬌斥,“行了,你們都在門口給我等着,我換好衣服就出來。對了,剛纔那個拿酒弄髒我衣服的人,到底查出來沒有”
“回公主殿下,還沒有。”
“那還不去查,這是一羣廢物”
路瑗隱約覺得那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裏聽過。
然而不等她想清楚,房門已經被打開了,司徒凌梟見她還傻站着發呆,一把攬住她腰躲在了簾子後面。
那個女人顯然沒有發現屋裏還有別人,徑直就朝着衣櫃走去。
路瑗趁機輕輕釦了下手中的扳機,只聽極輕地噗一聲,那女人的身子瞬間變軟了下去,雖然還不至於立刻就昏迷,但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司徒凌梟和路瑗二人見狀,立刻從
“你趕緊換好衣服出去,這個女人我來處理。”
路瑗點點頭,伸手將那個女人手中拿着那件禮服換過來,不料恰好看到那個女人正在盯着司徒凌梟發呆。
雖然她現在中了麻醉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是她看向司徒凌梟的眼神,卻是那樣的毫不掩飾。
或者她也許想過要掩飾,但是根本就掩飾不住。
路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痛苦而迷戀,欣喜而絕望,就像是飛蛾撲火。
路瑗的心裏猛地一驚。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這個眼神說不出的熟悉。
“這時候你還發什麼呆。”
司徒凌梟看到路瑗傻站着不動,皺着眉打斷她的話,隨即順着她的視線看向地上那個女人。
對上那道熾熱的目光,司徒凌梟除了覺得噁心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這樣的眼神,在遇到路瑗之前,他見得實在太多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從來不缺愛慕他的女人,表現得直白點的也不是沒有,比如當初那個不知死活的蕭楚兮不就是。
等等
司徒凌梟腦子裏驀地閃過一道白光,瞳孔微縮,緊緊鎖在地上那個女人的小臉,似乎想將她臉上那張路瑗一模一樣的皮撕開,看看她原本的樣子。
路瑗換好衣服出來,看到這兩人的對視,心裏莫名地覺得有些發堵,走到司徒凌梟身後狠狠掐了他一下。
“我還在這兒呢,你就敢名目張膽看別的女人,司徒凌梟,你是想跪搓衣板了嗎”
司徒凌梟這才注意到自己剛纔的反應稍微有點過激了,驀地收回視線,含笑看向路瑗,“怎麼,這麼快就想擺出夫人的架子來收拾我了”
路瑗正要說話,突然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竟然是個熟悉的童聲,“姐姐,王妃讓我來催你,你還沒換好衣服嗎”
路瑗聞言,趕緊和司徒凌梟一起,將已經陷入昏迷的那個女人藏起來,這才笑吟吟走過去打開門。
看到那張跟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小臉,路瑗雖然早有準備,心裏卻還是被刺了下。
笑笑,她的妹妹,比她小了十一歲的親妹妹。
偏偏卻因爲落盡煞的手裏,走了她的老路,成了一個只懂臣服於煞的殺人機器。
如果她是自己真實的身份站在笑笑面前,路瑗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拿她怎麼辦。
在金三角的時候,她騙了自己,還打傷了司徒凌梟,路瑗心裏原本是拿她當做仇人。
可是當路瑗得知她是自己親妹妹時,又忍不住選擇了原諒,甚至爲了她的安危,在訂婚宴上臨陣逃脫,釀成了那樣的大錯。
而她又是怎麼回報自己呢
“姐姐,你怎麼了”笑笑察覺到路瑗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對勁,立刻關心地問道。
路瑗立刻收斂起自己的思緒,冷着臉學着那個女人的口氣說道,“我在等人。”
“等人,等什麼人”笑笑詫異地問道。
路瑗斜睨她一眼,沒有說話。
司徒凌梟給她的消息裏說過,那個女人對待笑笑,一向比較傲慢冷淡,這對路瑗來說倒是不難。
笑笑也沒有察覺出任何異樣,只是小臉上顯然有些着急,“可是王妃叫我們早點過去”
“行了,我的事用不着你多嘴。”
路瑗直接一句話將她堵住,緊接着看到院子門口閃進來一個人影,她立刻撇開笑笑,走上前問道,“怎麼樣,查到是誰做的”
“查到了,是國王陛下身邊的侍女。”
“國王陛下的侍女,就敢隨便我往我身上潑酒哼,我看她們是不服氣我當這個公主吧”
路瑗冷哼一聲,隨即壓低聲音對進來回話的侍衛說道,“你晚上悄悄把人給而我帶過來,我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他們這些下人就該爬到我這個公主頭上去了。”
那人自然是不敢違抗。
而笑笑聽到路瑗的話,卻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蠢貨。”
笑笑以爲自己離路瑗有十多米遠,聲音又壓得極低,自然是不會被她聽見。
不想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卻是真正的路瑗,以她那樣敏銳的耳力,又怎會聽不到她這句話呢
路瑗的眼裏閃過一絲極淺的笑意,卻佯裝什麼都沒聽見,吩咐完那個下人後,才站直身子朝身後的笑笑說道,“走吧,還杵在那裏做什麼”笑笑聞言,立刻仰起臉朝她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乖乖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