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扣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如炬,這個女人還是這麼嘴硬,如果她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爲,或許他會對她另眼相看,可她偏偏要如此倔強,不停地激怒他。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你嗎”

    冷寒的心臟一陣痙攣,她失口了,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像你這種男人,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冷寒掙脫着手腕,可是不管如何解釋,她口中的女人與她自己都脫不了干係,不管是幾個,她都是那其中的一個,這不覺得讓她有些氣餒。

    “我早就沒有女朋友了,所以不管有幾個女人,我都理所應當。,女人能做到你這樣,真是極品”

    夜楚用力拉着冷寒的手腕,將她拉入了懷中,緊緊地禁錮着她。

    夜楚與她近在咫尺,讓冷寒感受到強大的壓迫感,直白的羞辱、鄙夷的眼神,冷寒終於知道了她在夜楚心中的形象。

    她還能說什麼

    委屈嗎

    沒有,冷寒的心中只有恨,他恨這個奪走她一切的男人,從開始到現在,他卻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生活。

    此時此刻,冷寒打定了主意,幫鍾家完成這次的發佈會,她會毫無留戀地離開這裏,隨便去哪個國家都好,總之只要能不再見到夜楚,哪裏都行。

    “我是什麼樣的女人都與你無關你放手”

    冷寒的眼中不知不覺蓄滿了淚,她不應該這麼軟弱的,面對這個男人,她應該堅強起來。

    可是夜楚的無情與冷酷還是觸動了她心底的某個角落,讓她無法不痛。

    夜楚竟然說他沒有女朋友,那安娜算什麼這個男人還真是無情

    “放開她”

    一聲呼喝,一個人隨後衝了上來,將冷寒從夜楚的懷抱中拉出,然後擁進了自己的臂彎裏。

    冷寒驚愕之餘擡頭看去,竟然是鍾浩然。

    他的神情很憔悴,鬍子看上去好久沒有刮過了,衣服也是那天離開鍾家時穿的,上面帶着濃重的菸酒味道。

    “浩、浩然,你怎麼來了”

    鍾浩然將冷寒緊緊地護在懷中,他怎麼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從那天離開鍾家,他就沒有打算再回來。

    可是他畢竟是個理智的男人,從小到大,父親就告訴他,鍾家的利益高於一切,他肩負着鍾家興衰的重任,不能在關鍵時刻逃脫。

    所以在連續兩天的酗酒之後,他還是回到了家中。

    聽說冷寒要跟夜楚合作,他便不由得擔憂起來。

    他告誡自己,冷寒是自己的妹妹,不應該再對她抱有幻想,可一想到她跟夜楚在一起,他的腿就再也不聽話了。

    剛剛回到家,連衣服都沒有換,他就驅車來到了這裏,撞見的這一幕正是他所想的。

    鍾浩然很生氣,不管出於什麼心理,保護冷寒似乎已經變成了他的一種本能。

    他憤怒地瞪着夜楚,眼睛由於休息不好一直紅腫着,他怒斥道:

    “夜楚,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強迫她,我就對你不客氣”

    夜楚看着鍾浩然與冷寒的樣子,冷笑一聲:

    “她她是誰你的妹妹還是你的情人你們鍾家的事還真是亂套”

    夜楚出言譏諷,那天在醫院裏,他明明聽到了他們曖昧的對話,還有他爲了冷寒揍了自己的弟弟,現在他們曖昧的關係有了質的變化,卻不是他們想要的那種,真是可悲。。

    鍾浩然皺緊了眉頭,臉色很難看,夜楚說得沒錯,他想把冷寒當成情人,而她卻是他的妹妹,這個事實那麼殘忍、無情地打擊着他。

    冷寒連忙從鍾浩然的手臂中跳了出來,現在鍾浩然是她的哥哥,她可以享受他的保護,但卻還是感覺很彆扭。

    “夜楚,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鍾浩然怒吼着,掄起拳頭衝了上去。

    夜楚囂張、自大、狂妄的樣子,他早就看不慣了,再加上他與冷寒的關係曖昧,嫉妒心理也一直在滋擾着他,這些天來的煩悶,讓他很想找人打一架,而這個人如果是夜楚,那就剛好合適。

    “不要,浩然哥”

    冷寒第一時間拉住了鍾浩然的手臂,從浩然到哥,這個稱呼的轉變,讓憤怒中的鐘浩然漸漸停了下來。

    他回過頭看着冷寒,她的臉上寫滿了驚恐,一雙清澈的大眼飽含着淚水,目光懇切。

    鍾浩然瞬間軟了下來,她叫他哥,這個稱呼讓他泄了氣,他放下了拳頭,低着頭,輕輕地拉住了冷寒的手,將她向自己的吉普車拉去。

    冷寒就那樣機械地跟在他的後面,兩人都一言不發,夜楚看着兩人的背影,心臟一陣緊縮,空氣在三人的周圍凝結,大家都沒有了喘息的餘地。

    鍾浩然與夜楚的車一前一後回到了鍾家,冷寒下了車走在最前面,進了別墅直奔自己的房間。

    在車上,她與鍾浩然一句話都沒有說,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以後,再次見到他,她竟有些尷尬。

    不可否認,鍾浩然一直對她很好,讓她感覺很溫暖,但那些都與愛情無關,她甚至希望有鍾浩然這樣一個哥哥。

    如今真的實現了,卻不知道爲什麼,似乎她與鍾浩然之間真的有些曖昧了起來,難道是因爲夜楚說的那些話嗎

    不管怎樣,她都決定了,在這次發佈會之後,她一定要出去找工作,最好公司是帶宿舍的,能讓她馬上搬出去。

    蘇麗娟聽到車子開進來的聲音,馬上下了樓,鍾浩然已經兩天沒回家了,這個兒子是她最牽掛的人,她視他爲生命。

    來到鍾浩然的房間,房間的門是虛掩着的,蘇麗娟小心翼翼的推開了,裏面很黑,沒有開燈。

    蘇麗娟摸到了開關,把燈打開了。

    這才發現鍾浩然正拿着酒瓶,坐在地毯上,背靠着牀沿,正仰頭喝酒。

    他喝得很兇,那紅色的液體順着他的嘴角流出來,一直浸染着他的衣襟。

    “浩然,你這是幹什麼”

    蘇麗娟一聲幽怨的呼喊,忙跑過去奪下了鍾浩然手中的酒瓶。

    “媽,你別管我。”

    鍾浩然想搶回酒瓶,酒瓶卻被蘇麗娟直接扔到了一邊,紅酒灑了一地,白色的地毯瞬間一片狼藉。。

    “浩然,你是怎麼了你已經兩天沒回家了,有什麼煩心事,告訴媽媽,媽媽幫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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