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陸忘憂的事情如何,自己沒必要損失一個好的大夫。
“王上此言差異,微臣雖誠心專研醫學,但是一直以來,都有些孤傲,並且對於女子診病,從未放在眼中。
今日,卻是被陸姑娘給上了一課,她沒有直接駁了微臣的臉面,而是使微臣自己去發現這個錯誤,我很感激。
但是錯了就是錯了,微臣年紀也不小了,就請王上准予吧。”徐蒼朮說完,再次對着陸王磕了一個頭。
之後,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竟又面對陸忘憂磕了一個,並且道了歉,之後,便再不理會衆人,轉身離開了大殿。
“你說這老小子,還真有些高風亮節。”慕容盯着徐蒼朮離去的背影,不吝誇讚。
“很少見你去誇獎這陸國的哪位人才。”
歐陽瀟瀟點點頭,這個大夫,確實挺令人佩服的,知錯就改,跟他的年紀都不太相符。
“好了,徐太醫雖然走了,但是我們還有其他人證啊,總要還臣女清白的不是。”
陸忘憂笑笑,直接走到了宮作遊子寧的身邊,“遊宮作,該你了。”
“陸小姐,在下是絕對不會犯徐太醫的那種錯誤。”
遊子寧對着陸忘憂拱了拱手,對自己的手法說起來,那也是相當的自信。
“那肯定得是啊,一個是看內在,一個是看外在,本質就不同嘛。”
陸忘憂倒是不在乎他怎麼說,這事實終究是事實,不會因爲自己或者他人的看法而有所改變。
“那微臣就將那晚的檢驗屍身的結果再次說上一遍。”
有了徐蒼朮之前的開端,遊子寧也知道了陸忘憂想要問什麼,不等她問,就直接把那晚的事一字不差的重新說了一遍。
“遊宮作果真好記性,定能把那晚的檢驗結果說的絲毫不差,厲害。”陸忘憂一邊誇讚,還不忘拍了拍手。
“不是下官的記性好,只是發生的事實就是這般,檢驗的結果也一樣,自是不會偏差。”
“看來真是證據確鑿了,難不成真是天妒紅顏。”陸忘憂誇張的雙手捂着臉頰。
“陸忘憂,你少噁心人了,事已至此,還有什麼說的,就算徐蒼朮診斷失誤又如何,遊宮作照樣能把你的真面目揪出來。”
魏婉兒就看不慣她的做派,時至今日,她總算看清楚陸忘憂的長相,不比自己美嘛,那麼她又如何跟自己爭。
長相比不過,最多她們差不多,可是權利呢,地位呢,她還不穩穩的超她好幾倍。
這遊子寧都說了,她也沒有反駁,早早了事,她還想去找三王爺呢,以爲他好歹會出現,沒想到陸忘憂果真在他心中沒有什麼地位了。
“魏公主此話就錯了,我可還什麼都沒有說呢,你急什麼,哦,難不成是沒有看到三王爺,想趕緊去找他
你去就去吧,我又沒有攔着你,一個女孩子家,好歹注意點影響,矜持些,上趕的婆娘可沒人要。”
魏婉兒因爲陸忘憂的言論,羞得滿臉通紅,可是又沒法子反駁,她說的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陸忘憂,你這案子還沒理清,由不得你在殿上放肆,這公主也是你能隨意詆譭的”
陸王后拿着帕子抵着嘴,生怕這丫頭又口不擇言說出自己的什麼不是來。
“我忘了,這個地方沒有言論自由這種說法,可惜了,陸王后要爲了自己的女兒說話,那臣女自是遵命。”
“陸忘憂,遊宮作說的如果沒有錯誤,那言下之意,你是認罪了”
陸王沒有興趣看女人之間的爭爭吵吵,爲今之計,趕緊把陸忘憂定罪,給她拿下,方纔是上策。
“看來,陸王是真的看上我這顆腦袋了。”
陸忘憂把一隻手舉得高高的,然後忽然摸向自己的頭頂,“可惜啊,它長得還挺牢。”
“臣女並沒有認罪,之所以沒有再說什麼,那是因爲遊宮作檢驗的實在是讓臣女不忍直視。”
這一番話下來,對遊子寧可是一點臉面也不講,如果她說徐太醫是因爲自己懂點醫,但是他可不認爲這小女子連驗屍也會。
“陸姑娘,你這話在下就不愛聽了,你意思是我也跟徐太醫一般,檢驗有誤”
“這怎麼說呢,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不如遊宮作再跟我一起去瞻仰一下淑妃娘娘的儀容”
“莫不是陸姑娘還懂驗屍之道”
遊子寧眼睜睜看着陸忘憂已經走到了淑妃的屍身停放之地,不由的跟了上去,剛剛徐太醫才診斷過。
“哪裏,我一介小女子,從沒有看過死人,若不是此事關於到我的性命,怕是早已嚇暈過去。”
陸忘憂嘴上這麼說着,手卻沒有一點停頓,已經掀開了淑妃上方的白布。
“這徐太醫,看完還又蓋上,這掀掀蓋蓋的多麻煩,不如我們把布直接撩起來吧。”
陸忘憂說完,直接把蓋着的白布掀開一半,直到淑妃的腰身處。
嚇得離得進的人,趕忙往後挪了又挪,怕是看到淑妃那張蒼白阿彌有血色的臉,晚上做噩夢。
“你們怕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何況娘娘身前如此貌美。”
看着忽然往後退一大截的人,陸忘憂逗他們。
“他們是怕離得太近,影響陸姑娘發揮。”言赫跟着看了看空出的地方,不知怎麼的,忽然對陸忘憂說了這麼一句。
“你,會說話。”
陸忘憂認出了言赫,對他微微一笑,然後再次把視線放在了屍體上。
而後者卻因爲她這若不經心的笑,心跳忽然加快,再也不能淡定的看着她。
“遊宮作,傷口檢驗好了嗎”
“陸姑娘,我剛纔就說過了,這傷口,跟那日我檢驗的一樣,沒有差別。
簪子已然不在,可是傷口還在,那日,就是銀簪插入淑妃娘娘脖頸三寸,戳破動脈,直接導致娘娘失血過多,快速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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