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口真是可怕,遊宮作好厲害,換做是我,可是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遊子寧顯然十分受用陸忘憂的這一番恭維,“那麼,陸姑娘,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唉,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還是先把這布蓋上吧,怪嚇人的。”
陸忘憂又要去扯白布把淑妃給蓋上,剛纔說掀開的也是她,說蓋上的還是她。
下面的人也是各有想法,這陸忘憂也就嘴皮子厲害,這纔剛看淑妃的屍體一眼,就不敢再看了,還好意思說破案。
“啊。”
陸忘憂忽然叫了起來,嚇得周圍的人一個寒顫,連遊子寧都忍不住跟着抖了一下。
“你,你叫什麼”
“不是啊,淑妃娘娘剛纔拽了我一下。”
“別,別胡說,這人都死了,我們旁邊還有這麼多人。”陸忘憂這麼一說,遊子寧也不敢去看淑妃的屍身了。
“真的,就用這根手指。”
“哪裏,我剛纔怎麼沒有發現。”
“你不看怎麼知道是哪根啊。”
陸忘憂拿着帕子舉起了淑妃的一根手指,對着已經下意識轉過頭不去看屍體的遊子寧說道。
“我看了沒問題。”遊子寧快速的看了一眼被陸忘憂舉起的手指,然後就把頭轉回去了。
“遊宮作,你這樣可不行啊,萬一是娘娘有冤屈要伸,你卻不幫她,你不怕她晚上來找你嗎”
“我,我不怕,我行得正,坐得端。”
“哎呦呦,遊宮作,你看看,淑妃娘娘的指甲怎麼這麼長,不會是爲了晚上去找你而特意長的吧。
你看看,是不是已經去過了,這指甲縫中都有淤泥了,是不是扒你的牆角偷看你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
遊宮作,我看你晚上還是要小心啊”
“啊”在場的不少女子都因爲陸忘憂的一番話,嚇得直起雞皮疙瘩,再也聽不下去,紛紛捂着自己的耳朵。
遊子寧心中發毛,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他做這一行這麼多,檢驗過不知多少的屍體。
萬一淑妃娘娘真的有冤屈,晚上來找他,那怎麼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麼想了想,遊子寧壯了壯膽子,“陸姑娘,把手指遞給我看看。”
“我可遞不了,長着呢,難不成您要我給你割下來”
遊子寧頓了頓,上前一步,接過陸忘憂手中淑妃的左手,借用她的帕子,細細查看她說的那根手指,一時之間,大殿上安靜了不少。
“父王,母后,我看陸忘憂就是故意要嚇遊宮作,我看,她就是想拖延時間。”
魏婉兒見忽然安靜下來的人,趕忙對着陸王和王后進言,剛纔陸忘憂的話對她也不是沒有用的。
她也被驚嚇了,爲了不想她說出更可怕的東西,也爲了事情能夠早些結束,她再次進言。
“陸忘憂,你少些鬼神之談,既是沒有什麼發現,那麼就休怪本王不給你爹面子了。”
“且慢,王上,遊宮作尚且沒有檢驗完淑妃娘娘的屍身,您這命令是不是再緩一些。”
陸震威站起來,盯着遊子寧的動靜,阻止陸王下令。
“陸卿,不是本王不給你面子,你這事還沒完,要知道,這殺害淑妃的銀簪,可是你的夫人所有。”
“王上,何必這麼着急呢,我們不妨聽聽遊宮作怎麼說的,您認爲呢。”
陸忘憂視線落在遊子甯越來越嚴肅的表情,看來,這皇宮中的人,也不都是喫素的。
“遊宮作該說的都已經說完,還讓他說什麼。”魏婉兒可不願意給陸忘憂掙扎的機會。
“怕是沒有。”
遊子寧放回了淑妃的手,然後把白布蓋了上去,朝着陸忘憂拱了拱手後,直接越過她,走到陸王身前,跪下。
“遊子寧,你這又唱的哪出”陸王眉頭微皺,預感不太好。
“下官有罪。”遊子寧跪伏在地上,恭敬的回答。
“又有罪別說你檢驗的也有問題。”
“不是有問題,是下臣壓根就沒有檢驗出來。”
遊子寧暗暗摸了一把汗,如果不是陸姑娘無意間發現的這個,那他怕是又要鑄成一件大錯了。
“你檢驗出什麼又沒檢驗出什麼”
“下官之前檢驗出銀簪的傷口,並無錯,只是這淑妃娘娘身上的傷口,怕是不止這一處。”
“那又在哪裏發現了什麼傷口”
“王上,不如讓臣女替遊宮作說明可好。”
陸忘憂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殿中屍身的地方,跟着站在了遊子寧跪着的地方,就像是剛纔徐蒼朮太醫跪着的地方一般無二。
“遊宮作是不是在淑妃娘娘的指甲中,發現了一根細小的木刺,且因爲木刺過於小的原因,就算仔細看,也未必能發現。”
遊子寧不由的吃了一驚,微微擡頭想看清陸忘憂此時的表情,可又不敢。
“遊子寧,陸忘憂說的可是真的”陸王問道,他不知道這一根小小的木刺又能說明什麼。
“是真的,下官剛纔重新檢驗,確實如此。”
“一根木刺而已,又能代表什麼”魏婉兒不屑的在旁邊小聲嘀咕。
“也許能要了你的命。”慕容瞟了她一樣,漫不經心的說道。
“王上,一根細小的木刺,實在是再普通不過,我想在座的各位,誰不被木刺所扎過。
可是,如果是浸了毒的木刺,那又怎樣”
“哪裏就會有有毒的木刺”
“的確,這種加工過的東西,很難被人撞到,可是不巧的是,淑妃娘娘就遇到了。”
“自古紅顏多薄命啊。”陸忘憂感嘆道,“淑妃娘娘好好的雙十年華,就這麼斷送在了惡人手中。”
“難道這惡人說的不就是你嗎”陸王后拿着手帕輕咳一聲,一隻手還不忘指責陸忘憂。
“看來這王后娘娘時刻都記得臣女是兇手啊,我也真是可憐,不知怎麼就得罪了這麼多人,看來,美也是一種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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