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狐狸笑得活色生香,“阿瑤勿需跟我客氣。”
我臉色反覆憋得忒難看,“那真是辛苦你了。”
梵色面不改色,義正言辭,“反正你渾身溼噠噠也得換一套,你自己脫反倒省得我動手了。”
我一記眼刀掃過去。
狐狸眼滴溜溜一轉,“喔,對了,你脫衣裳那段我沒阻止。”
人狐狸一臉無辜,“就沒有了,真就我說的這些了,我一直阻止你來着,不若,你今晚可就真要睡在湖裏了。”
我深呼吸了口氣,“你別再給我有一段沒一段的,說清楚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冷靜啊青瑤冷靜
本帝姬低頭一看,娘欸還真是,我平日裏穿的大都是青碧顏色的衣裙,咋的一下換衣服了還真沒瞧出來。
梵色忍着笑,拿眼瞟着我身上,“我騙你做什麼,你身上的衣服還是我幫你換的。”
“呃”我喉腔沒能發出聲來,下意識拿手拽了拽領口,“我不信。”
小公狐狸一臉真誠,“你自己說的,說魚是不穿衣服。”
我冷靜了一會兒,“什麼玩意兒”
“然後。”小公狐狸一頓,兩眼珠子似笑非笑,“然後你就開始扒拉衣裳。”
“唔,還有”梵色卻不說話了,食指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撓着竹簡,猶如在撓我心肝。
我忍了忍又問:“然後呢”
梵色沒搭話,彎着眼皮笑得含蓄且矜持。
“呃。”我額上三寸處的青筋抽搐起來,一臉沉痛,不能接受,“你確定我會做這麼天真爛漫的事”
我震驚:“我跳湖幹嘛”
“你昨晚醉酒,蹦躂到碼頭去了,二話不說一頭就往碧水湖裏栽進去了。”
我期待道:“誒誒你說”
隨即見狐狸快速眨了一下眼皮,就在轉瞬之間,渾身所散發的靡靡意味全數消散,驀然轉成一副戲謔形容,左手食指指尖輕輕敲擊着掌下的竹簡。
我看着他搖頭。
梵色卻不着急答應,只重複問我:“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麼”
我忐忑道:“欸,我不會真做了什麼出格的了吧,寧兮怎麼說”
梵色眼睫輕挑,半眯着眼皮,不明所以將探視過來,我見他嘴脣抿着,知他腹裏藏話,卻不知他藏了什麼不肯說。
“啊你說。”我應聲,一臉要哭不哭的模樣。
梵色嘴角彎彎向上,細緻吐兩字,眼皮半闔,那顆淚痣分外透出幾分桃色迷離,似在回味趣味之事一般。
“阿瑤”
娘欸,我忽然想到昨晚那個混沌夢魘,那可是個春夢吶我酒後的德行向來不好拿捏,可別又撒酒瘋了。
梵色擡頭,冷不防黝黑晶亮的狐狸眼跟我的對上,瞳仁清透無暇,直叫我心口發虛。
“唔那什麼,昨兒個辛苦你了啊,那話說回來,我昨晚鬧是怎麼個鬧騰法,唔有沒有說夢話啊咬人之類的”
我略有忐忑。
“是麼,哈哈”
唔,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