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難以置信,斂之則是一臉茫然:“幾位長老是要做什麼?”

    “你是鬼修?是你殺了那些外院弟子和雜役。”隱長老手緊緊攥着斂之的手腕:“你何時被奪舍的?你到底是誰?”

    “弟子不明白幾位長老在說什麼,什麼殺人鬼修?弟子不懂啊。”斂之被攥得生疼,但看幾位長老的面色,似乎自己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事兒,可是自己什麼都沒做啊。

    這一切算是坐死了,虎口和繡帕可以造假,但這燈籠斷然不會出錯:“你不知道?那外院三位弟子還有一個雜役,都是死於你手,你還不束手就擒。”

    這一切的一切,斂之都莫名其妙,突然來就說自己殺了人,換誰都得懵了:“弟子冤枉,弟子從未有過害人之心,更不曾殺過人啊。”

    “你是鬼修還是斂之?”

    刑法長老和徐長老自小培育這孩子,如今這狀況反而有些不信了。

    “我是斂之啊,徐長老,刑法長老,我真的是斂之,我沒殺過人。”

    斂之看着幾位長老眼裏得懷疑和責問就知道他們根本不信自己,就連刑法長老和徐長老也是如此:“弟子從未殺過人,長老。”

    “是不是你殺的,回刑法堂,會好好調查的。”事實如此,其實回刑法堂也只是確認而已,確認之後斂之真的殺人了,就只好賜毒了。

    斂之堅信自己沒殺過人,也不懼所謂的徹查:“我問心無愧,自然願意。”

    入關前那孩子就說,要等自己出關第一個來接他,慕先生在屋內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只好來尋。一出來便看到幾人圍着這孩子,說要將他帶回刑法堂。

    這孩子是自己護着的,誰敢對他出手:“誰敢?”說直接將人護在身後。

    “慕先生,自問這孩子可是殺了三位外院弟子和一位雜役的兇手?”雖然容貌不同但那雙手是與自己看到的一模一樣,斷然不會有錯。

    慕先生突然不語,這讓斂之覺得有些驚慌,伸手拉住他背後的衣角:“是不是?您答應過從來不會騙我的,您答應過的。”

    權衡之下,慕先生還是說了實話:“是。”他答應過不騙他,這一世就都不會騙他。

    其他人的話還能不信,但慕先生他的話,斂之不得不信,他從未騙過自己,斂之知道所以震驚,自己殺了人?

    顫巍的伸出手,看着自己這雙手:“我殺了人?”隨即癱坐在地上,愣着喃喃自語:“可是我不知道我殺了人,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既然殺了人,就要按照宗門律令,賜藥。”隱長老說不上什麼感覺,但有些欣喜是真的,若是這孩子死了,慕先生許能放下?更何況他殺人的事實已經坐死了,自己和各位長老也是秉公辦事。

    “誰敢?”縱然這孩子殺了人又如何?

    “宗內有律,殺人者必死,慕先生莫要讓我爲難。”刑法長老雖說自小看着他長大,但連慕先生都承認他殺人了,那自己也無法,若不處死他怎麼告慰受害人。

    慕先生掃了一眼幾人,面色平淡但身體沒有動作,顯然是不讓了。

    刑法長老不能對慕先生做什麼,就只能跟斂之說話:“斂之,人是你殺的,不論此事如何,他們都是死在你手裏的,我教導你十數年,也深知你這孩子的品行,隨我回刑法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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