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長老看了看刑法長老手上的紙燈籠:“是鬼修,有一鬼修附在你身上了,應該是趁熟睡之際,控制了你的身體,去喫其他人魂魄。”
“鬼修?”斂之下意識想到了魂居之地的那一晚,但那個鬼修不是被慕先生制住了嗎?難道是其他的?
“對,是鬼修。”慕先生回頭,看着地上坐着的人,他擡頭與自己對視。
眼瞳裏有血紅色,周身的鬼氣呼之欲出,他其實不明白,爲何自己與他朝夕相處卻沒發現他身上潛藏的其他的魂魄,是否有什麼祕法或是寶物,壓制住他了。
斂之直視慕先生,他眼睛裏有一股力量,讓人心慌,突然腦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一下脹大,像是要破開了腦子:“慕先生我頭好疼。”雙手捂着太陽穴,臉色突變慘白。
疼痛越來越強烈,全身有些痙攣:“好疼,有東西要出來了。”
“是鬼修。”隱長老率先將三人護在身後:“要儘快動手。”
“誰敢?”慕先生語氣終於沉了下來,將人擋在身後,右手虛空一握,一把長劍就出現在手裏了,長劍泛着銀白色的光,讓幾人畏懼。
“可他終究殺了人,這是事實您也知道,這樣包庇愧對死者,也難保他不再傷人。”刑法長老雖說是他的老師,但更是宗內的長老,雖然不捨但還是覺得大義滅親。
慕先生回望捂着頭疼得滿地打滾的孩子,手上長劍握緊:“困在,他不會去傷人。”
長劍橫在身前:“退!”一聲呵住了四個長老,見人不動慕先生才收回劍:“我會在澗橋西畔設下結界,尋方能否救他。”
說着直接轉身抱起地上的人,一個飛躍入了院內,幾人還想去追,但過了橋之後直接被結界擋在外頭。
“該如何?”
四人此時也都是沒了主意。刑法長老搖了搖頭:“我們誰都攔不住,若是他真能救下斂之滅了那鬼修,也不失是個辦法,其實此事想起來是鬼修借了斂之的身體犯下的,若是鬼修死了,也算是結了。”
其實刑法長老還是偏幫着斂之的,畢竟是自己教出來的。
“頭好疼,裏面有東西!慕先生救我。”
斂之已經失去意識了,被頭疼支配得想撞牆,要不是慕先生攔着,只怕頭都要磕破了。
三農在屋外不敢進去也不敢出聲,聽着裏頭斂之的慘叫和掙扎,心裏有點不忍,垂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子。
被頭疼折磨得生不如死,腦袋裏好像有東西一直在啃食自己的血肉,蜷縮在牀上打滾,用手拼命拍打頭部,想減輕痛苦。
“慕先生救我,我頭好痛,裏面有東西。”
應該是鬼修作祟,不忍見其受罪,慕先生袖子一揮:“睡吧。”斂之聞到一股甜香味,就直接昏迷過去。
慕先生就坐在牀邊,思索着該如何救他,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不過閉關出來,便發生了這樣的事,那鬼修到底是如何附了他的身,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潛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