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
雖然何長老的話不好聽,但他們還是很識相的退後幾步,讓何長老上前爲陳父檢查情況。
何長老身爲藥門長老,尤其是那一身藥門專屬素白長衫,鬍子頭髮全白,臉色卻紅潤精神,一看就很值得信服。
見他輕巧蹲下爲陳父把脈,保鏢們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的目不轉睛盯着他,生怕陳父出事,會賴掉答應他們的酬金。
半響,何長老眯着老臉收回手,低頭對上陳父睜大的雙眼,看見對方眼底那明顯的恐慌後,何長老意味深長開口:“小子,你這病情不樂觀啊”
陳父雖然全身無力,但頭腦卻很清醒。
聞言,他張大嘴,拼盡全力問:“我什麼病”
怎麼會如此突然
說倒地就倒下了
陳父內心慌得一比。
何長老撫着自己的白鬍子,用眼角掃了一眼門口圍觀的衆人,確定他們能聽見自己說話後,他才慢悠悠道:“縱浴過度,身體被掏空了。”
譁
空氣中安靜了一秒後,周圍猛然傳來一片唏噓聲。
“原來老陳有這方面的愛好,這麼多年來往,我還真沒看出來,他今年才四十多吧還年輕呢,也不知道平時揹着陳夫人在外面包養了多少情人”
“他還上過財經版面吧平時看着挺正經的,原來都是僞裝。”
“看來陳氏集團在他手裏逐漸沒落,也不是沒有道理。”
“就是”
門外來藥門看病的,各行各界人士都有,其中不乏幾個跟陳父有來往的人,剛纔沒說話是怕被陳父牽連,現在議論起來就毫無顧忌。
聽得陳父嘴角直抽抽,差點氣出羊癲瘋來。
狗屁的縱浴過度,他根本沒那愛好
不用說,肯定是眼前這個白鬍子糟老頭故意誤診,企圖敗壞他的名聲
咦這畫面好熟悉,似乎
這不是他的招數嗎
混蛋,抄襲狗
陳父氣得說不出來,只能瞪着一雙眼,惡狠狠盯着何長老。
何長老視而不見,徑自起身,揮手就讓吳芳生過來:“小老頭,你去取一套銀針來,老朽要在這裏親自爲這小子治療,好讓外人看看,我藥門是不是浪得虛名”
吳芳生當即應聲:“好的,師伯。”
門外那些人聽到何長老的話後,簡直興奮極了。
沒想到今天他們居然如此好運,能親眼看見藥門長老出手救人,真是三生有幸
個個都趕緊擦亮眼睛,生怕錯過一場好戲
很快,吳芳生就將銀針取來。
何長老也沒淨手消毒,直接拿起一根最長的,捻在手裏,吩咐那些保鏢:“把這小子衣服扒了。”
保鏢們十分聽話,就怕陳父的病治不好,連忙三兩下將他衣服扒了個乾淨。
陳父頓時又羞又臊,恨不得挖個坑鑽進去:“住手”
他不想被圍觀,只能用力反抗,可惜根本無用。
何長老下針如有神,在衆目睽睽之下,用讓人眼花繚亂的手勢,很快就在陳父的腰背上扎出了一朵花。
何長老扎針的同時又狠狠拍了巴掌他的後腦勺:“老實點”
陳父頓時眼冒金星,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夭壽啊他今天就不該來
圍觀羣衆們目不轉睛,卻沒人敢做任何拍攝之類的小動作。
何長老氣定神閒爲陳父施針完畢,然後將銀針交給守在一旁的吳芳生,悠閒拍了拍白袍下襬,故作仙風道骨撫了撫白鬍子:
“沒事了,待這小子休息片刻,便能行動自如。”
圍觀羣衆又沸騰了:“長老出手,果然手到擒來,藥門名不虛傳啊”
“可不是你們忘了,人家藥門就連癌症都能治,上次那幫外國人氣勢洶洶來鬧事,結果最後恭恭敬敬來道謝,然後才聽說他們回國了。”
“上次那幫人是那個什麼瀚思集團的女董事長吧聽說她身患絕症,可最近有人看見她,據說身體很好,完全沒有絕症跡象。”
“那還不是被藥門救了”
“這老陳今天確實不該來,他那女兒我也知道些,是個刁蠻任性的主,不省心。”
“他女兒是陳蘇吧我聽說她之所以變成啞巴,是因爲她得罪了藥門門主”
就在門外那羣人八卦之時,躺在地上的陳父心裏都快被他們花式氣出心臟病了。
今天他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非但沒把沈輕寒鬧出來,反而把自己摺進去,他好好的身體突然成了被掏空,他信纔怪
肯定是那個糟老頭子搞的鬼
糟老頭子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陳父這樣想着,突然渾身發麻,一種奇怪詭異的感覺在他身體四周散發開來。
很快,他全身的痠軟彷彿瞬間消失無蹤,整個人頓時有力從地上爬起來,站姿筆直
陳父傻眼了
腦子裏回想起剛纔何長老那句話,他心底一陣後怕。
藥門真是神奇,這老頭說他休息片刻便能行動自如,他就果真如此。
難不成這老頭的診斷無誤,他確實是那啥空了
思此,陳父狠狠搓着身上的雞皮疙瘩,連忙三兩下從保鏢手裏把自己的衣服搶回來穿來。
陳父穿衣服的同時,外面的議論聲更大,不外乎都是在驚歎何長老的醫術之神奇。
何長老則兀自撫着白鬍子,玩味看着陳父:“小子,你現在還敢說我藥門是浪得虛名”
陳父系上襯衫鈕釦,胡亂把西裝披上,根本不敢去看何長老。
聽到何長老的話,他也故意忽視,虛張聲勢的招呼着保鏢們:“我們走今天我們就是來討個公道,既然藥門門主不再,那我們改天再來”
說完,也不等保鏢們迴應,他自己拔腿就跑。
保鏢們怕他賴賬,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一行人囂張的來,灰溜溜的走,免費讓圍觀羣衆看了一場好戲。
何長老傲嬌哼了哼,隨即吩咐總管吳芳生:“把這幫人的名字記上,以後他們若敢再來,直接打出去,算老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