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春風十里有嬌蘭 >113.四書五經
    然而當我擡起眸時,阿平眼中的驚痛讓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他一步步往後退,臉上神色像是被重擊之後的懵然。

    我想伸手去拉他,可是臂長不及兩人之間的距離。是我話說得太重了嗎但這是一個結,不把它打開兩個人都不好受。這兩天我只要閉上眼就被夢纏繞,醒來又記不起一點夢境,只是頭昏昏漲漲的好累。

    阿平退到了門檻邊被抵住了,已經不能再退,我以爲他接下來會拔腳而走,可是沉頓了片刻他竟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深埋下頭在膝蓋中。

    我怔愣住,張了張口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在他表態之前。

    雙腿一彎也坐了下來,抱住膝蓋將臉沉埋。很濃很濃的挫敗感和失落,原本陪着他一同上京考試心情很愉悅的,可爲什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呢

    說起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導火線居然是一隻雞可真正的問題是這嗎顯然不是。是早已種在心底深處的一簇火苗,隨着時間推移而燃成一團火,再壓制不住。

    忽覺雙肩被扶住,我輕顫了下,並沒有擡起頭卻聽見阿平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蘭,是我錯了。”我不由淚目,如果這場紛爭的結是由我而起,那麼我的初衷決然不是以阿平道歉而終。只覺他的長臂將我整個都圈住,硬是帶我進了懷中後才又道:“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惱怒自己沒在你身邊,如果我在,又怎麼會給那陸鋒機會乘虛而入媳婦,我跟你坦白,心裏真的不好受,我怕因爲他救了你的性命而讓你感動,怕很多很多的東西。”

    聽到此處我再也忍不住將頭從臂彎裏擡起,淚光後阿平的臉是模糊的,之前經歷種種都沒能讓我如此難受,好像也就是到他面前了纔會這般脆弱愛哭。

    “我這不是跟着你來了嗎”一開口就感到委屈,“我之前救他一命,他回過來救我,這樣就是兩清了,誰也不欠誰,我嫁給你了,自是不會再對別人動心思。”

    “如果你沒嫁給我,你會喜歡他嗎”聽阿平依舊不確定地問,氣得我去抓他的頭髮,對着他的耳朵連喊三聲:“不會,不會,不會我喜歡的人是你,沒有別人,也不會再有別人你聽見了嗎”

    他呆滯地看着我,喃喃而語:“聽見了。”頓了一下,“能再重複一遍嗎”

    我捧着他的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阿平,我喜歡你。”

    如果表白可以讓他心安,那我不在乎由自己先來。不過我也需要安全感,所以緊接着就問:“你呢喜歡我嗎”見他急切地要張口,我用手捂住搖頭,“不用急着告訴我,你問問自己的心,再來回答我的問題。”

    我希望他能認真地想一想,不要錯把依賴與習慣當成喜歡。

    阿平拉下來我的手,控訴出聲:“讓我講話。媳婦,我喜歡你這件事還需要問嗎你都不知道離家的這些天,我每個晚上都想你想得睡不着。”

    “阿平,你不覺得這種感情也可能是”我遲疑着說出那個詞:“依賴。”

    “媳婦,你連雞都不敢殺,我能依賴你什麼”

    呃,一句話就把我給堵住了,想要掙扎反駁:“但是但是我年齡比你大,剛嫁過來時一直都是我在照顧你,難保你不把我當成姐姐。”

    阿平又把話堵了回來:“有這麼愛哭的姐姐嗎你嫁我時不是照顧我,而是我在配合你好不媳婦,咱和好吧,不爭這些了行嗎今早是我腦子發熱糊塗了,只要你給我定心丸喫就不怕了,以後我就守着你,誰也別想再來招惹你。”

    話都說到如此了,我焉能還否決。於是這場吵架以無厘頭的殺雞開始,又以這種方式偃旗息鼓,回頭想想都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咋就成了阿平口中的愛哭鬼了年齡都活哪去了。

    幸而柳明沒跟着回來,要不讓看到我倆這副場景還不得暗中嘲笑。把雞湯盛了兩碗出來,一人拉了張椅子就坐在院子裏喝。一碗下肚,阿平把碗遞過來,“媳婦,還要喝。”

    我眼都沒擡地道:“自己盛去。”

    於是他屁顛屁顛地跑去鍋裏又盛了碗湯,還夾了個雞腿送到我碗裏,“媳婦,給你加雞腿,你那麼瘦要多補補。”

    經他提醒纔想起來這隻雞是買來給他補營養的,瞧他眼下都有黑眼圈了,忍不住詢問:“考試考得如何”他倒是一臉輕鬆:“沒太大難度,第一場試四書義三道,經義四道;第二場試論一、制五、詔、誥、章表內科各一。”

    抽了抽嘴角,對他所論我連一知半解都不能算,只大概明白在指四書五經。不過聽其說來也有疑惑:“你一天要考很多門嗎那豈不是一整天都得在坐考題”

    阿平微默了下才告訴我:“其實每一場試都應該三日,前一日進場領考卷,後一日再交卷。我第一場提前交了卷,第二場晚進了場。”

    我愕在原地,竟是這般的根本不是我所以爲前一日進場與後一日離場只是考場的規矩,真正的事實是基本上三天考試科目排得滿滿的,而阿平爲了來找我分別將兩場考試的時間都壓縮到了最短。他是與他祖父下了賭的,這次會試不但要過,還要獨中會元,就是必須得第一名啊,我嘴上沒說,心裏卻感覺有點懸。

    但轉念想三場分數應該是疊加的吧,假如前兩場因爲特殊原因而靠得不如意,那就只能把握好第三場了。我問阿平:“第三場你有把握嗎”

    “第三場試經、史、策五。要看考官如何評判了。”

    我想了下道:“今晚你也別看書了,早一點睡,休息好了明早去考場時腦子也清醒,首先精神面貌要好,讓考官有個好印象。”

    阿平聽話地點了點頭,放下碗來拉我的手,“媳婦,這次我就得進考場足足三天了,好捨不得你。”聽他語氣裏的惋惜忍不住笑道:“還說對我沒依賴,才三天而已呀,總不能把我變成小人兒一塊帶進考場吧。”

    “要是能變小人,一定把你揣兜裏帶進去。”阿平孩子氣的接話。

    我也順着他說:“那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如果是個小人兒啊,就等你們開考後去幫你偷看別人的答案再悄悄跑回來告訴你。”

    他聽了不由樂了,捏着我的手掌問:“那你咋知道別人的答案是對的呢萬一錯的豈不是讓我跟着也錯了”想想也對啊,別人寫的又不是標準答案,我又想到一個可能:“你們考官會當場寫試卷嗎如果寫我就去看他的,這總不會錯了吧。”

    “錯倒是不太會錯了,可我寫的文章若與考官一樣豈不是詔告衆人作弊”

    我去敲他的腦袋,“不知變通的嗎我去偷看來考官文章說給你聽,你當然只能作爲參考,拎一個大概提綱,哪能照搬全抄”

    “娘子所言甚是,爲夫受教了。”

    看阿平煞有介事的樣子我噗哧而笑,兩個人討論得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沒防阿平突然說了一句:“媳婦,你懂得可真多,考場裏的門道都懂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那心啊直接漏跳了一拍,暗暗觀察阿平的神色並不像對我有所懷疑。雖鬆了一口氣卻也不由憂慮起來,阿平是最親近之人,與他在一起時間越長就越放鬆,不會對他有所防備,然後我一些存在於本能的東西就會冒出來,而這些偏偏與我現在的村婦人設是不相符的。我怕即使此時阿平沒留意,事後總有一日他會覺得奇怪。

    要想個什麼說法纔好呢不能總把事情推在說書先生頭上。

    我正在心思翻轉中,感覺脖頸後暖暖的呼吸,一轉眸就對上阿平霧色的眼。下意識而問:“怎麼了”他的回答是軟熱的脣貼上我的耳根

    狠狠打了個顫,隨即一陣酥麻從耳根蔓延而開。阿平這舉動也不是什麼暗示了,就是直接宣告自己意圖,可是,這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

    阿平根本不給我開口拒絕的機會,直接堵住了我的脣,吻得昏天黑地腦袋缺氧了我也沒了反抗的意識,只能任由他爲所欲爲。

    只聽見門被砰然而踢上,我被他攔腰抱起大步走到牀邊,放下的同時他也直接壓了下來。衣衫被褪去,他抱着我一寸寸親吻肩膀到鎖骨,使我的身體慢慢也火熱起來。當那軟脣貼上腰時我不由顫慄,就像是有道電流從身體深處躥過,他也察覺到了,抿起脣輕笑出聲後便輾轉親吻我的細腰。

    酥麻感折磨得我想扭動了掙脫他,可是他的脣卻如影隨形,無論我怎麼躲都躲不開。後來他更是用一掌摁住了我的腰不讓我再動彈,而另一隻手卻蜿蜒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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