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春風十里有嬌蘭 >114.只羨鴛鴦不羨仙
    我微微睜開眼,迷離的視線裏阿平似有所感地擡起頭來,眸色幽黑深邃,滿布情慾,這時只要是男人都不可能停下來了。而當感覺他修長的手指深入到那處時,我立即閉上了眼喘息,壓抑住即將出口的哼吟。兩個人的汗水滾落在了一起,強勢而溫柔的一下接着一下,最終讓我徹底失控,也隨着本能而與他一起沉淪。

    後來只記得疲累之極的睡過去了,而身體軟得連動一分的力氣都沒。竟完全無夢,睡得踏踏實實又很香甜,醒來時腦袋也不昏沉,就是感覺渾身骨頭都散架了似的。

    而始作俑者正在旁邊睡得極香,至於睡相,不提也罷。

    好不容易扒開那八爪章魚般纏繞的手臂,想從牀裏側翻過他身下地,可剛跨過去一腳就覺腰上一緊,直接跌在了阿平的身上,他居然還故意悶哼了聲,閉着眼吐槽:“你好沉。”

    女人的禁忌就是別人說自己胖,頓時我怒髮衝冠,捏住他的鼻子呵斥:“我哪沉了啊,你說說看,我哪沉了”他一點都不讓着我的,反過來也捏我鼻子,“就是沉,壓我身上都讓我喘不過氣。”哪是因爲被我壓得喘不來氣啊,他這分明是在睜眼說瞎話,不對,是閉眼說瞎話。自然知道他是在故意鬧,我湊近他有意呵着氣問:“喘不過氣了要怎麼辦”

    他說:“親親我,爲我度氣。”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像以前那樣。”

    他說得是那次溫泉池邊以爲溺水而爲他做人工呼吸吧,臭小子那時候就學會暗藏心思算計我了,我卻還迷迷糊糊上了他的套。此時回想,似乎就是那次在溫泉池邊被他侵佔身心的。

    念轉過我俯下身去咬他的脣,聽他喫疼的嗤聲出來後問:“還要不要我親了”

    哪料後腦勺突的被他摁住,脣堵住脣,嘴裏的空氣被他一點點吸走而鼻子還捏住,瞬間就憋得我臉漲紅了,下一瞬整個人被翻轉而過,兩隻手也都被摁倒了頭頂,但我的鼻子卻也得以挽救,拼命呼吸新鮮空氣,暫時沒心力管他又親得放肆起來的脣舌。

    眼看又一場火勢要蔓延,我在他脣沿脖子而下時苦兮兮地道:“阿平,我沒力氣了。”

    他頭也沒擡地回:“是我動,你只要躺着就行。”

    很有翻白眼的衝動,動是你動,可你折騰的人是我啊。乘着箭還沒上弦,我又苦求:“阿平,肚子好餓。”他這回是擡起頭來了,微微不甘願地道:“好吧,我其實也餓了。”

    總算是肯起身了,不用說這時天已經黑了,一天除了午後喝了碗雞湯外啥也沒喫,關鍵是我那碗裏還有他夾的雞腿,結果不提也罷。

    我翻找了下,麪條昨晚給吃了,這時候煮飯也不太樂意,只得繼續把那鍋雞湯給熱一下。但是阿平走過來一看,臉上就露出不感興趣的表情,還無所顧忌地評價了兩字:“油膩。”

    倒是不會因爲他這嫌棄的態度生氣,因爲也就只有親近的人才會講話無顧忌。我故意哼着聲說:“那你自己來動手啊。”

    他也很大爺地攤攤手:“巧夫難爲無米之炊。”

    我訝異:“不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嗎”

    阿平:“我不是婦人。”

    所以換成了夫這是偷換概念反正不管巧婦還是巧夫,我今兒都得給他找出施展空間。

    走去把米給翻出來拿到他跟前:“喏,現在有米了,你這位巧夫能一展身手了不”

    他低頭瞥了一眼,“沒鍋了。”

    鍋我滿足他,找了兩個大碗把雞湯給盛出來,還順手把鍋給洗了。他見沒理由可找了,默默接過了鍋,又再捲起袖擺去洗手。

    看他走過來時我也好奇,一袋米他能做什麼而且都沒見他要去洗米,他不會直接就那樣倒進鍋裏吧。見他往鍋里加了水後並沒有去碰米,而是拿起了白天洗好的白菜,也不切直接就丟進了鍋中。

    忍不住在旁提醒:“誒,要先生火啦。”

    生火這活他很在行,以前在竈房圍着我轉時基本都他乾的事。很快爐子就點燃了,鍋端上後他就把蓋子給遮了,我看着不由搖頭,這小子只跟我學過煮麪,這是把白菜當面煮了。

    想想也無所謂,夜裏喫清淡點對身體好,確實不能太油膩的。

    等水開後阿平揭了鍋蓋將白菜給挑了出來,卻把那鍋水給倒了。我看得訝異,白菜這般煮着也是無味啊,難道就這樣喫嗎卻見他拿勺子把剛被我盛起的雞湯撇去上面的油,然後將雞湯又倒進了鍋中,一炷香後,清湯白菜被盛了出來。

    我忽然想起這道菜叫什麼名字了開水白菜。沒喫過,但卻聽過工藝很繁瑣,要熬製很長時間的高湯,這鍋雞湯一直放在爐子上溫着,直到後面柴火滅了,所以也能算作是高湯。嚴格說來,這是簡易版的開水白菜,我舀了一勺湯喝,雞湯的美味與白菜的清淡融合在一起了。擡頭見阿平端着洗好的米走過來直接倒進了鍋中,那裏面還剩了半鍋的雞湯。

    我探頭看了眼,米稀稀拉拉的都能見鍋底,不由道:“你要用雞湯煮飯米太少了吧。”

    他挑了挑眉回曰:“我喜歡喝粥。”

    對之無語,分明是不知道該放多少米卻還逞強說喜歡喝粥,平時我煮粥也沒見他多喝一碗嘛。不過可能因爲米少的緣故,在鍋裏伴着雞湯熬煮很快就飄散出香味來,米粥味與雞湯味融在一起倒是令我暗暗吞嚥口水起來。

    熬粥期間,阿平將那盛出來的白菜湯分了一人兩碗先喝着,淡淡的鮮味在脣舌間環繞,還確實別有一番風味。我疑惑而問:“你怎麼會做這道開水白菜的啊”

    卻見他一臉困惑地反過來問我:“什麼開水白菜”

    我指了指眼前的白菜湯,“你這道湯叫什麼名字啊”

    “名字我想想,兩棵白菜一棵是你,一棵是我,就叫只羨鴛鴦不羨仙吧。”

    “”這回我徹底無語了,有誰聽見別人把自己比成是白菜開心的而且這個“別人”還是自己的丈夫。明明就兩棵白菜,跟鴛鴦連邊都搭不上,這人以後要經商一定是個奸商。

    當鍋蓋噗噗的冒熱氣時阿平去揭開了蓋子,這時我也不淡定了,湊過去急着問:“能喝了嗎”他直接吩咐我:“把碗拿過來。”

    捧了滿滿一碗雞湯粥壓在嘴邊輕抿一口後,我就徹底被征服了。也顧不上其它,一邊吹着氣一邊嘩嘩下肚,這回不用阿平動手了,我主動拿起勺子去鍋裏又盛了一碗。

    雞湯的油被撇掉之後,與米湯融到一塊,一點都不會覺得油膩了,只感到米粒軟軟而香鮮。兩碗下肚,我看了眼鍋中,雖然還有但是好飽,肚子撐不下了。

    轉眸去看一旁的人,他依舊雷打不動地慢條斯理喝着湯,在他那就沒有“狼吞虎嚥”四個字,連喝個粥都能喝出優雅來。等他終於把最後一勺粥嚥下後,放了碗去袖擺裏掏半天,應是想掏手帕出來擦嘴,但最後他卻還是直接用袖擺去抹嘴,看得我莞爾不已。

    優雅是件挺累人的事,與最親近的人在一起其實可以像這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必要太多顧忌。不過話回過來說阿平的餐桌禮儀恐怕已經成了習慣,融入到骨子裏了,說白一點就是剋制,對美食誘惑的剋制。

    沒人想洗碗,於是把碗擱那決定偷懶。

    再躺回牀上時阿平攬着我一臉傲嬌地問:“有沒覺得我很厲害”這時他很孩子氣,像比賽贏了要求獎勵。我故意哼哼:“差強人意。”

    他也不上當:“差強人意你還喫那麼多”

    “肚子餓啊,只能馬馬虎虎吃了。”

    “哦,這樣啊,那以後我還是不做了吧,媳婦的手藝自是比我好。”

    我覺得給自己挖了個坑。

    翌日一早,阿平就起身了,我睡得還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邊有動靜睜開眼來。發現他已經下了地去取衣物穿,迴轉身看我醒了俯下身來低道:“時辰還早,你再睡一會。”

    “這麼早就得走嗎”因爲沒睡醒,嗓子都咕噥着啞啞的。

    他輕嗯了聲,在我額頭親了一下後道:“第三場試沒公佈何時髮捲,有許多考生都是連夜等的,這時過去或能趕上髮捲時辰。”

    “那我起來送你。”我正要掀被起身,卻被他又摁了回去,“不用送了,外頭涼,反正後日我就回來了,媳婦,你好好的在這裏等我啊,有什麼事就吩咐柳明去做,實在緊要的便讓他去找木叔處理,知道了嗎”

    聽他如此說我也不勉強,只伸手抱了下他的脖子湊脣上去親了一下,“行,你安心去考試吧,別記掛我了。”可他眸色卻突然深暗下來,我的手剛鬆開他就的脣就壓了下來,鋪天蓋地一番深吻,終於退開時我已氣喘吁吁。

    只聽他懊惱道:“媳婦,你不該大清早就色誘我的。不行,等我後日回來連本帶利地找你算賬。”我覺得有一巴掌拍飛他的衝動,分明是他色慾薰心,還怪我色誘他。還有他那手掌放哪呢只覺胸前豐盈被他用力握了握,這才起身而走,走到門邊又依依不捨地回頭:“媳婦,我真走了啊。”

    原本還有的離愁這時都沒了,擺擺手沒好氣地回:“快走吧。”

    他跺跺腳,“好,你等着。”

    腳步聲遠,終於是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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