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侯爺,水匪大軍已經近到一百里之內”
“稟侯爺,水匪大軍在五十公里左右水域停了下來,未曾再進一步。閃舞..”
兩岸人山人海,皆是官兵。
龍鬚鳳居數十萬士兵之中,聽着麾下傳令兵的彙報。
眉頭微微一皺,“傳河神來見本候”
“是”
不多時,傳令兵傳回消息。
“稟侯爺,河神說他膝下水匪擔心侯爺不是誠心收編,心有疑慮。
望侯爺親赴陣前,讓他麾下水匪看看侯爺的決心。”
龍鬚鳳身後諸將面面相覷,不明白河神什麼意思。
既然投誠,就該有投誠的態度。
龍鬚鳳心裏卻是再清楚不過了,這河神是不敢過來啊心裏沒覺得什麼好奇怪的,河神必然會防備着自己。
希望直接在河面上宣佈任命,然後不用進城,直接屁顛屁顛的去上任。
想的忒美了點。
掃了眼在場諸將,眼簾落在越姍身上,“越姍陪本候親赴陣前,爾等在此恭候”
“是,侯爺”
諸將領紛紛拱手。
以龍鬚鳳的修爲,只要不是深陷敵營,安全問題不用憂心。..
倒是沒有太大的顧慮。
沒在多言,龍鬚鳳帶着一隊士兵,以及越姍及手下幾位護衛上了一艘戰船往河心開拔而去。
兩岸士兵高舉長槍歡呼,這纔是他們的侯爺。
僅僅一艘戰船,就敢開赴到水匪核心正中,絲毫不擔心這是河神的誘殺之計。
此等氣魄,放眼天下也是少見。
事實卻並非是如此,在離水匪大軍十里左右的地方。
龍鬚鳳就吩咐士兵停船,吩咐親兵,“去告訴河神,本候帶着越姍都統親自前來。
可見本候誠意。
若是他連來見本候的膽量都沒有。
本候如何敢交付水澤州兩郡給他”
越姍臉色一僵,看向龍鬚鳳的眼神有些異樣。
她算是聽出來了,自己算是龍鬚鳳的一個餌,引河神前來。
河神對她有血海深仇,只要有機會,焉能有放過的道理。
另外一頭,河神帶着麾下水匪頭目聽了龍侯爺傳令兵的話,側頭看向衆人,“大家認爲我是該去還是不該去”
“這”衆將面面相覷一刻,有人開口,“河神,我擔心龍鬚鳳不是誠心招安,而是有意引你前去殺之。”
“不是沒這個可能。”
“河神,咱們就不去。
派人告訴龍鬚鳳,要是誠心招安就麻利點把封地封賞下來,我們帶着人去上任就行。
要不想就算了,我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就不信他龍鬚鳳能耐我們如何”
眼下這些頭目與河神命運一體,當然是不希望河神以身犯險。
要知道龍鬚鳳的修爲是公認的水澤州第一,紫彩中品的高手。
要拿下一個河神太簡單了。
河神會不會去
當然會龍鬚鳳在等一個獨處的機會,他河神又何嘗不是
龍鬚鳳自負自己紫彩中品的修爲,河神何嘗的不自負自己手中的無神槍面對數百萬的水匪,龍鬚鳳不敢大軍清繳,一旦不成,迎來的只會是水匪的瘋狂反撲。
也是不敢。
各有顧忌。
眼下這局面看似偶然,實則必然。
王對王眸光一稟,“去”
此言一出,一衆水匪頭目紛紛的勸阻,“河神,三思”
“就怕龍鬚鳳不安好心”
“”河神冷眸而視之,“若是連龍鬚鳳的面都不敢見,我河神有個顏面成水澤州水匪之首
諸位安心,去去就回。
十三娘陪我去,順便將寧川請來。
備船”
相比較之下,白十三娘是他最不信任的人。
畢竟河神心知肚明,白十三孃的父親白行海是死在他這個兄弟的手裏。
或許白十三娘沒證據證明什麼,但心裏肯定有猜忌。
昔日留下白十三娘,是爲了保全名聲。
但眼下他單刀赴會龍鬚鳳,把白十三娘留下就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了。
至於孫明,呵呵一刻,孫明和班夜天被帶到陣前,不解的看着河神,語氣有些慍怒,“你去見龍侯爺,帶上本都尉幹什麼”
這話頃刻就讓在場的一衆水匪不滿了。
馬上就有一個奉承河神的小頭目站出來,“寧川,你不過區區的一個都尉,敢這麼大聲和河神說話。
信不信老子把你腦袋擰圓了”
河神擺擺手,“休要對寧都尉無理,寧都尉是我河神推心置腹的朋友,和我說話隨意些很正常。”
繼而看向孫明笑了聲,“數百萬水匪歸降龍侯爺,如此盛事。
怎能不邀請寧兄弟前往
想來寧兄弟不會拒絕吧”
“這樣啊”
孫明抿嘴琢磨了下,似乎是在想去看龍鬚鳳接受河神投靠有沒有意思。
這嬌造的模樣讓不少人有種想錘他一頓的衝動。
你算什麼東西,河神開口,難不成還有你拒絕的餘地
“成吧,反正在屋子裏也呆的厭煩了,去透透氣也不錯。
對了,河神,帶個朋友一起去沒問題吧”
“不知道寧都尉你的朋友是”
河神詢問道。
能去就行,至於帶點人什麼的,都是小節。
孫明笑呵呵的攬過班夜天的細腰,語態放駭,“當然是這位朋友。”
班夜天臉頰微紅,倒是沒從孫明的魔爪中抽身。
此舉一出,被不少水匪不屑。
貪財好色也該有個度。
瞅這位的模樣,就是一薰心的傢伙,走什麼地方都沒忘記女人。
河神倒是無所謂,伸手,“寧都尉,請吧”
“走喏。”
孫明似乎沒有主次之分,帶上班夜天趕在河神的前面直接率先走上準備開拔的戰船。
這一舉動引起不少水匪不滿,什麼身份都不知道。
河神都還沒動身,你憑什麼先動
但見河神都沒說什麼,也就沒人開口了。
誰叫河神將人家當成寶呢。
河神也沒多帶人,就幾百精銳水匪兵馬,白十三娘以及孫明班夜天,就向前開拔去見龍鬚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