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現代詭異錄 >203.又出案子了
    從此汪就跟着哥哥一家生活。纔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有點兒害怕。很多人都對對面的小樓指指點點,但又不敢靠近,後來時間一年一年地過去,見再也沒發生過怪事,大家心裏的恐懼便也都冷卻了。

    太陽照得有些刺眼。

    馬曉南緊緊地閉着眼睛想翻一個身,結果咕咚一聲,整摔到了地上。在地上差不多以蛤蟆功的姿勢僵硬了三秒鐘,才啊的一聲,慢慢反應過來。疼死了。

    想不到,昨晚研究着七人失蹤的專題,竟然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着了。

    吸了兩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卻看到身上還裹着一條毛毯。一邊想,自己什麼時候拿的毛毯,怎麼一點兒都不記得了一邊將毛毯撿起來,扔回沙發上。上網本早就沒電了,一片漆黑地躺在沙發上。

    馬曉南伸一個懶腰,就聽後背上的骨頭響成一片。那個酸啊再好的沙發也敵不過牀。

    一看時間,都快九點了。連忙隨便打了一個荷包蛋,煮上一包方便麪。解決了早飯就打電話給鄭含。

    電話那頭的鄭含,聲音很疲憊:“正好,我也想找你。”

    馬曉南不覺放輕了聲音:“你昨晚又加班了”

    鄭含無奈地笑笑:“嗯。剛到家,就又接到出現場的通知。”

    馬曉南:“又出案子了什麼案子”

    鄭含輕輕嘆一口氣:“見面再說吧。不過我現在手上還有點事兒,咱們下午見我去”

    馬曉南怕他說來接她,連忙搶先說:“我沒事兒的,我去找你吧”

    鄭含一愣,又是輕輕一笑:“好,那咱們就在警局見。”

    馬曉南:“嗯。你大概幾點鐘方便呢”

    鄭含估算了一會兒:“你四點鐘來吧。來的時候,打我電話一下,我出來接你。”想想,笑着說,“我們樓下小賣部換人承包了,新來的老闆自己會烤麪包、做布丁,特別是焦糖布丁,很受歡迎的。你想喫嗎”

    焦焦焦糖布丁

    馬曉南暗暗地咽一口口水。她是布丁控好不好要,當然要啊

    “不不用了”哎這是她的嘴巴在說話嗎她在說什麼啊

    鄭含還是笑着:“反正就在樓下。等你過來了,可能就賣完了。”

    馬曉南一下子就投降了。肯定是因爲跟包蓉相處久了,那個超級喫貨的呆氣也污染到了她。焦糖布丁啊真的很難拒絕嘛

    “那個,我能喫多少個”

    鄭含忍着笑:“你想喫多少個”

    因爲有上一次的前車之鑑,下午出門前,馬曉南就多了一個心眼,特意把頭髮好好地梳了一遍,確保沒有留下一絲金毛獅王的痕跡。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了。

    到了警局,果然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然站在警局門口。她的車子還沒停下,鄭含就已經精準地找到她,還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馬曉南在車裏付了錢,司機師傅笑着說:“男朋友啊,挺帥的。”

    馬曉南臉一紅,正想澄清,但鄭含已經走上來,便沒再多說什麼,直接下車了。一路上,碰到警花無數,都在跟鄭含打招呼。不是一直說,女警人數不夠的嗎今天看來,人數很夠嘛。

    就因爲老是被人打招呼,兩個人閒話都沒來得及說兩句,就到鄭含辦公室了。

    鄭含把門一開,馬曉南伸頭一看,竟然已經有一個人在等着了。一看見她來,那人便笑着站起來,跟她打了個招呼。

    “哎呦,馬記者,好久不見了。”

    馬曉南一驚:“胡隊長”她還以爲只有鄭含跟她。

    老胡笑得滿臉褶子:“上回多虧了你和你那位親戚幫忙,我和小鄭還沒好好謝過你們呢。這回又要麻煩你們了。”

    馬曉南哦一聲,笑道:“沒有的事兒。以後有好料兒,您多想着我點兒就行了。”

    老胡哈哈直笑:“這姑娘,還是這麼時刻準備着。行”

    鄭含笑着對她道:“坐吧。”又去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馬曉南看見桌上放着一隻塑料袋。

    老胡忙將那塑料袋往她面前一推:“你喜歡喫焦糖布丁啊跟我女兒一樣。”哈哈笑道,“鄭含把今天的焦糖布丁都掃了,連我女兒的份都沒有了。”

    馬曉南正有些臉紅,一聽老胡又加一句,臉變得更紅了。

    “看不出來,你長得瘦瘦小小的,這麼能喫啊。”

    唉,胡隊長真是太不通人情了。哪有女性喜歡被人誇能喫的。

    胡隊長還在自顧自地說:“能喫好啊,能喫是福。哪像我女兒,成天喊着減肥,又管不住嘴。喫塊巧克力就要慢跑一個小時。我看着都替她覺得傷身。”

    馬曉南只好低着頭,嘿嘿一笑:“其實我也不瘦,我挺珠圓玉潤的。”

    老胡:“就要珠圓玉潤啊瘦得跟個乾巴兒鬼似的,哪裏好看了”

    馬曉南:“”其實她說自己珠圓玉潤,完全就是謙虛一下而已啊

    鄭含看老胡越說越跑題了,只好笑着道:“胡隊,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說正事兒吧。”

    老胡這才醒悟過來:“哎喲,對對對。”便對馬曉南說,“昨天的事兒我都聽鄭含說了。你真能確定李蘿的胳膊上有塊燙傷”

    馬曉南下保證:“我親眼看到的。包蓉也看到過。”

    老胡抱起胳膊,獨自皺一會兒眉頭:“本來這就是一宗很簡單的爭風喫醋、打架打死人的案子,現在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怪了。我和小鄭後來,又把這案子梳理了一遍,這個女人是很可疑啊。”

    “每個人都見過她,但每個人都沒看清她。”老胡把手一攤,“大排檔的老闆又說,她就沒在他那兒點菜,根本不是客人。最最奇怪的是,連這個衝動之下、殺了人的倒黴蛋,居然也說不清她長什麼樣子了。”

    “要我說,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就沒有一個人說得出她長什麼樣兒”老胡握起拳頭,輕輕地往桌上一定,“除非這個女人有意識地讓人家看不清。”

    “不過要真是李蘿的話,”他又滿臉疑惑,“她失蹤這麼久,突然又出現,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馬曉南又不能跟他們說李蘿早就不是李蘿了,只好也跟着做出滿臉疑惑的模樣:“我聽鄭含說,昨晚又出新案子了是不是也跟這件案子有點兒聯繫”

    老胡深吸一口氣:“不錯。昨晚又發生一起鬥毆,也是在一個大排檔。這回是羣架,結果也嚴重得多。三個人受重傷,兩個人當場死亡。”

    馬曉南一驚:“事情的起因呢”

    老胡和鄭含俱是無奈一笑。

    馬曉南看在眼裏,忽然打了一個激愣:“不會也是爲了一個漂亮女人吧”

    老胡和鄭含的臉色更不好了。

    鄭含道:“還是我來說吧。這回真的挺不好的。”

    事情就發生在昨晚十點來鍾。每晚的九點向後,到凌晨兩三點鐘,正是大排檔最火的時候。這回出事的大排檔,距離上回出事的那一家,相距還不到一百米。幾個小青年出來喫夜宵。一撥五人,一撥四人,也都是外地來打工。累了一整天,晚上出來轉轉,大家夥兒一起喫兩口小菜,喝些幾罐冰啤,本也無可厚非。現在生活壓力都大,誰還不需要減減壓、消消遣。

    問題就是酒。不喝不痛快,喝多了又容易出事兒。

    尤其大排檔這些地方,人多口雜,總免不了碰碰蹭蹭。其實有時候真不爲什麼事兒:佔個位置,上菜先後,哪怕是一雙筷子最後冷靜下來,連動手的人都覺得拿不上嘴說。可是在當口的時候,就總也不能冷靜一下,控制一下。

    唉

    大概九點來鍾時,先是五人那一撥來到了大排檔。他們坐了正中間的那張小圓桌,點了幾個大盆菜,拿上一打冰鎮啤酒。剛開始打開話匣子,就發現鄰桌來了一個女人。女人看起來二十歲的模樣,皮膚很白,身材高挑。怎麼說呢,她的漂亮不是光看臉。特別是在大排檔這麼一個雜七雜八的地方,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女人,就像雜草堆裏突然長了一朵好花一樣。

    對。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不應該出現在大排檔裏,而應該像電視電影裏演的一樣,坐在環境、氣氛都很棒的咖啡座裏。

    可能這也是人們不太能記得住她樣貌的原因之一吧。

    比起她的臉,人們會更記住她整體的感覺。

    那五個人都是二十來歲,三十出頭的年輕人。本來生活就不大順心如意,突然看到這麼一個不同凡響的女人,免不了會留意。他們看了她幾眼,那個女人便也看向他們,似乎並沒有不悅。其中一個年輕人就大起膽子,舉起一罐冰啤衝着女人一揚,咕咚咕咚很豪氣地喝了一大口。女人輕輕一笑。這下大家就起鬨了,幾個人衝着女人喊,叫她過來一起坐。

    女人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只是笑笑,繼續一個人坐在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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