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怎麼瞧着徒兒並不怎麼情願啊?”
方纔那奚落的語氣哪裏有半分願意的意思。
“汐兒啊,你不要輕易誤會了容澤,他一大清早就來了相府,爲娘都驚訝了好一陣子,這離月中還有好些時日呢?”風晚歌替容澤解釋了一句。
“爹孃,女兒知道了,有個人在牢裏給女兒作伴也好解解悶,你們先行回去,女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千傾汐莞爾一笑,目送着二老離去。
容澤如清風一般,踏入這方寸之地,安靜地盤膝而坐,好似那隻算得上清秀的面容也變得熠熠生輝起來,尤其是那雙略顯妖異的眸子,格外奪目。
“師父此次怎的又變傻了,還自請來到這種髒亂不堪的牢裏,怕不是清閒日子過得太多了,所以想喫喫苦?”
千傾汐挑眉,她怎麼覺得今日這個徒兒不論說什麼都字字帶刺,句句帶針,扎人得慌……
“徒兒心裏似乎有很多怨氣,師父也不是那心胸狹隘之人,徒兒既然不願意待在這種髒亂的地方,大可以速速離去,不要相看兩生厭的好。”
“師父誤會了,徒兒只是爲師父抱不平罷了,師父完全可以不必如此,幽禁在相府豈不是挺好的,何必來這種地方受苦?”
這二人左一句喫苦右一句受罪,他們有沒有考慮過自己這個在牢裏待了半月的天機閣分堂前任堂主的感受?
“是不是相府裏的那兩個陰險毒辣的女人使得計謀,不過她們母女倆好似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來做這些事情。”
容澤靠在角落裏,盯着女人的後背發着呆。
“你怎麼會在此時出現在相府,這並不是你的行事風格,不是許諾月中才會來相府的嗎?”
千傾汐瞥了一眼身旁一副百無聊賴的男人,好奇出聲。
“往日裏我只是許諾過何時來相府,至於打破這個規矩也是由我自己做主的不是?”容澤似笑非笑地說道。
“還真是神出鬼沒的徒兒,忘了問了你平日裏靠什麼維持生計?”
“反正我是不會靠犧牲色相來換取自己想要的,師父覺得這個理由可還行?”
師徒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完全將隔壁牢裏的虞狐無視了徹底。
“爺我活生生一個大男人就坐在這裏,你們難道是間歇性眼瞎還是故意不想理會爺我的?”虞狐終於忍不住埋怨出了聲。
“你還算是人嗎,你不是天機閣分堂的前任堂主嗎,自吹自擂了半天,不是說分分鐘可以出去的,爲什麼到現在還不出去呢?”千傾汐調笑着開口。
“前任分堂堂主怎麼就不是人了?你這女人說話也忒沒道理了,等着,等爺我出去以後恢復了堂主之位,第一個就去相府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