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狐傲嬌地擡起下巴,好似他現在已經從這個冷冰冰的牢裏出去了。

    當真是夢想太豐滿,現實太骨感。

    “女子等着天機閣分堂前任堂主來相府找我,看看我會不會大發善心地放狗咬你!”

    千傾汐懶得和他廢話,這個男人唯一的價值就是告訴了她易容術的來歷以及擅長易容術的族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其他的嗎……

    不知爲何,虞狐忽然感覺到牢房裏的空氣變得有些逼仄起來,那種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席捲而來,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須臾,容澤才緩緩出聲,語調清冷帶着一絲沉悶感。

    “師父,你們不過才相識一晚竟然熟稔到了此種地步?”

    “爲師和他不過是一面之緣,交情淺薄,哪及得上我與徒兒多年的情分。”千傾汐此話倒是說得無比認真。

    虞狐再次有了吐血的衝動,這所謂的師徒倆是聯合起來,立志於將他活活氣死才肯罷休嗎?

    “一面之緣?從昨晚到今早,爺我與姑娘你恐怕不只這一面之緣了吧?”

    不讓他好過是吧,那麼幹脆大家都不要好過了。

    瞎子都能瞧出來這個所謂的徒兒對他的師父是有非分之想的,那長相還真的不如自己,這個女人是怎麼願意收了他爲徒兒的。

    虞狐死活都想不通……

    容澤眸光陰寒地掃了隔壁牢房的虞狐一眼,似淬了毒藥的蛇信子,使勁纏繞在虞狐的身上。

    千傾汐隱隱感覺到一股醋味瀰漫在這方寸之地,這……

    女人正愣神時,容澤突然一把將千傾汐攬在了懷裏,寬大的袖袍直接將女人整個圈在了懷裏,佔有慾極強的怒目圓睜,瞪着一臉懵逼的虞狐。

    一臉莫名的虞狐被瞪得頗爲惱火,二話不說直接仰躺在了地上。

    這師徒倆爲什麼要被關進來,單單只是爲了來虐他這個萬年單身狗的嗎?

    受到一萬點暴擊的虞狐乾脆裝死,他方纔就不應該偷聽二人的談話,活該被齁死。

    “你放開,師父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能和你這般摟摟抱抱,如此像什麼話?”

    千傾汐白皙的臉頰不自覺染上一抹緋紅,掙扎着從男人的懷裏出來,奈何徒兒的力氣太大,如磐石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她扭頭泄氣地瞥了一眼身後的男人,央求道:“徒兒乖,先放開爲師,爲師給你糖喫?”

    如此這般哄孩的語氣,迫使容澤的臉瞬間黑透了。

    在她眼裏,自己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孩童嗎?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真男人!

    真正的男人呢!

    “是嗎,那師父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就像話了?”

    容澤似是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似的,想也不想就說出了口。

    千傾汐第一反應便是想到了慕如初那個紈絝子,好像就只有他對自己做過一些出格的事情,不過那些皆非她自願的,算不得什麼吧?

    徒兒怎麼會突然提及這些,他又不知道自己與慕如初那個登徒子發生的事情,她怎麼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呢!

    這師徒二人聊天的信息量還真大,這暗含的關係複雜的喲……

    虞狐在一旁又忍不住偷聽了起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所謂的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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