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路過的村民停下腳步,口口相傳,圍觀的人便知道發生了何事,大家的目光都盯着柳翠翠和她兒子手裏的磚和刀。

    那躺在趙寡婦懷裏滿頭是血的瘦弱姑娘,和兩個拿着沾血的器具,想都知道蕭地主家的沒幹什麼好事。

    柳翠翠擡頭,見四周村民看自己的神色不對勁,隨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帶着血的磚頭,這才意識到他們的眼神是何意,慌急之下就將手中的磚給拋了出去。

    後退,大咧咧的叫罵:“你們看着我做什麼,是這死丫頭自己拿着我的磚拍打自己腦袋的,也是她拿着我兒子的刀抹脖子,是她自己找死不關我的事。”

    蕭春花與蕭春奎一起點頭。

    蕭春奎儼然從剛纔安瀾自殘的舉動中慢慢回過神來了,他走前了一步,當着大衆的面揚舞着手中的屠刀說:“是她自己抹脖子找死,她自己自殘害我們,你們別這樣看着我們。”

    趙寡婦背起了安瀾,哭着叫罵:“你們欺人太甚了,梅梅,快去把咱們族長叫來,小菁快去找蕭神醫回醫館,大傢伙都看着,看這一羣殺人犯是如何作孽,安瀾這苦命的孩子纔剛過上兩天安穩的日子,便有人上門挑事,無非就是欺負安瀾無父無母,沒人要,我告訴你們,這孩子我管着,她是我趙氏的人,趙氏族長定也不會不看她,滾開。”

    趙寡婦瞪着站在面前的柳翠翠,“滾開”兩個字直接衝着她的臉吼出來,吐了柳翠翠一臉的口水沫子。

    安瀾趴在趙寡婦背部,閉着眼睛,暗暗的記下了趙寡婦的這份恩情。

    里正、趙寡婦、蕭睿、小六,對她好的人

    趙寡婦揹着安瀾離開的時候,趙氏有人特意撿起了柳翠翠剛纔扔掉的磚,還有人趁着蕭春奎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把蕭春奎手裏的屠豬刀搶走。

    等柳翠翠一家三口想先逃回家的時候,他們已經被一羣下地農作的趙氏壯丁堵的死死的。

    大家浩浩蕩蕩的前往蕭氏醫館。

    趙雪菁以最快的腳程趕到了蕭氏蕭睿家。

    還未踏入蕭睿家,便聽到裏頭的老太太和婦人的說話聲:“蕭睿,咱們家已經拿了蕭地主兩張地契,你不娶也得娶,日子便定在下個月十八,你母親死的早,你爹他聽你的,他寵着你,你後孃管不了你,我這個做祖母的總還有說話權。”

    “春花有什麼不好,長的結實好生養,你上頭兩個哥哥咱們家都由着他自個選媳婦,結果生的都是一羣丫頭片子,春花準能給咱們家傳後。”

    冰冷的聲音如同洪石一般的傾覆而來:“我蕭睿就是娶頭豬,也不會娶蕭春花。”

    “還有你,日後若再拿我爹性命相挾,我定叫你傻兒子死無全屍。”

    “你”

    蕭睿氣勢洶洶的從屋裏走出來,趙雪菁看到他後,立刻大呼:“蕭神醫,快回醫館,蕭地主家的跑到醫館殺人了”

    蕭睿臉色大變,想起臨走時就留下安瀾一人,他揹着藥箱跑着回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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