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安離琪擡手打掉他的手,沒好氣地翻白眼:
“走開!我說的是事實,你一聽說範媛媛在拍拖就反常,之前你根本不可能讓我當着別人的面坐你腿上,哼!”
凌震宇一隻大手狠狠在她腰上捏了一下,疼得她尖叫起來:
“你有病啊!”
“再敢亂講,家法處置!”
凌震宇聲音裏暗含着濃濃的不可置疑。
安離琪到嘴邊的話愣是憋了回去,眼珠子冒着火,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看樣子就要哭出來。
“媛媛拍拖我爲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喫醋。”
或許是看到她委屈的樣子,凌震宇一邊幫她整理頭髮一邊解釋。
狡辯。
絕對是狡辯!
剛剛行動反常,明顯是在喫醋。
喫醋?!
想到這個詞,她眉頭一皺,脫口而出:
“所以你是在喫辛然的醋?我就覺得你總是在跟辛然較勁,原來是看他把你表妹搶走了對不對?!”
凌震宇氣得差點當場噴出一口老血,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這女人的腦袋掰開看看她到底都想些什麼?
喫辛然的醋?!
這個——
e不能說絕對沒有。
但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因爲辛然帶走表妹。
真正的原因他纔不願意多想,總之這小女人的思維真是奇葩,還好她似乎一直都把辛然跟表妹湊成一對了。
他緊緊盯着她的眼睛,再三確認她的話是不是出自真心,如果讓他看出她在演戲,那肯定——
家法伺候!
她的眼睛純淨無比,像水晶一樣,還是像以前似的很難確定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不對,是他明明想看成假意,卻總是潛意識裏認爲是真心。
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是不是她那雙晶石一樣閃亮的眸子裏蘊含着某種魔力,總之他一遍又一遍地相信——
這次也一樣。
“你到底在想什麼?快放我下來啊,這樣很熱的嘛。”
安離琪嘟着嘴巴,不情願地嘟囔了一句。
凌震宇這才伸出修長的手指,扳過她尖俏的下巴,迫使她面對自己:
“琪琪,我不管你說的對不對,總之,簽訂的協議不可能作廢,縱使你什麼都不在乎,你總會爲安氏的存亡負責。”
“呃——”
安離琪先是微愣,接着朝他眨了眨眼睛,嚥了口唾沫之後才點點頭,算是認同他的觀點。
其實她剛剛想反駁來着,她想跟他犟,根本不是爲了安氏,安氏的存亡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她完全是爲了生病的媽媽。
媽媽的病好了她會毫不猶豫的溜之大吉,再也不會出現,再也不要當這個憋屈的替身。
她要堂堂正正的做回安離琪。
“又在走神?有壓力?”
男人顯然沒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挑眉問她,海一樣的眸子幾乎能看到人的心底。
安離琪眼神微微閃躲,擡手把自己跟他的視線隔開
,輕聲應付一句:
似乎是對這個回答有些意外,凌震宇頭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對她第一次的服軟感到欣慰,很快追問:
“哦?協議上的條款——很難?”
安離琪覺得他目光慢慢沾染了溫度似的,小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頭微微垂下去看着自己的交握在一起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人沒打算放過她,重新扳過她的臉,再次追問:
“你怕?”
安離琪一愣,緊接着搖頭否認,可無意中跟他的深眸對視之後,又忙不迭地點頭:
“嗯嗯。”
懷裏的小女人就好像是個被人冤枉的孩子,一直忍受着大人的拷問,可孩子總會心不在焉。
凌震宇就好像是那個追問,不肯放過的家長,他的興致慢慢被勾了起來,身子靠在椅子上看她的窘態:
“怕什麼?你之前在牀上的表現目前算是——及格。”
你妹啊!
安離琪眼珠子一瞪,狠狠睕了他一眼,接着氣鼓鼓地低頭腹誹——
你在牀上的表現算是極其無賴了。
“如果以後稍微改善一下的話,會有——獎金。”
凌震宇說出“獎金”兩個字的時候,安離琪眉頭隨即皺了起來。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索性在他懷裏跟他對峙:
“你——你把我當什麼人?是不是之前你去會所裏找的妹子?還獎金酬勞?!凌震宇你太欺負人了!”
腮幫子都氣得鼓了起來,整個人就好像要炸的青蛙一樣,她絲毫沒想到自己還在人家的懷裏,萬一惹怒了他會是什麼後果。
但男人卻只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
“當成什麼無所謂,那你把我當什麼?”
安離琪皺眉,她似乎還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這傢伙向來高高在上,在她心裏一直都是不想招惹的,可每每都忍不住要跟他對着幹。
所以這到底是當成什麼呢?
她想半天,腦海裏最後出現個時下很流行的詞,於是脫口而出:
“鴨子!”
一句話說出口,凌震宇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堂堂淩氏總裁竟然在老婆這裏被當做鴨子。
這要是傳出去,讓他怎麼做人?
難道他長得像喫軟飯的嗎?!
眉頭緊緊皺起,長臂緊緊箍着她的腰,他不甘心地沉着聲音問:
“你再說一次!知道鴨子是幹什麼的嗎!”
安離琪挺着脖子把手抵在他胸口,儘量跟他保持距離,顫巍巍地回答:
“知——知道,鴨子——是是——在牀上的男人!”
“不不不,你先別生氣——是——是在牀上很厲害的男——男人。”
滿頭黑線飄過,凌震宇氣得太陽穴的青筋蹦蹦直跳,他把頭朝她欺過去:
“那你到底見沒見識鴨子的厲害?”
安離琪緊張地把頭繼續往後仰,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唯唯諾諾地點頭:
“見——見識過——你……”
凌震宇差點被她氣得背過氣去,原來他在這小女人眼裏一直都是鴨子?!
不不,他絕對不能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