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琪眼眸垂下,嘟着嘴巴應下:

    “知道,那個琳達總監能量很大對不對,我要不去上班,肯定又要拿這種小事做文章。”

    “她算老幾,是老公捨不得你。”

    凌震宇無所謂地挑眉,臉上掛着邪魅的笑。

    這個男人向來正經,或喜或怒,臉上的表情都比較中正。

    像今天這樣笑得邪魅,從眼底都能看出他的深意,安離琪小臉馬上紅到了耳根:

    “壞蛋!”

    “你想什麼?”

    男人嘴角邪魅的笑意加深,深眸對上她的眼睛問得坦然。

    “我——”

    安離琪言語一滯,小臉燙得難受,索性說不出話來,直接把頭懟在他胸口。

    男人抽出雙手,把她往上提了提,在她脣邊印下一個淺吻:

    “去我休息室睡,我已經讓趙熙換了牀上用品。”

    “可是……”

    安離琪皺眉,總覺得這非常時期,作爲正式員工,上班時間睡覺,要是被抓到怎麼辦。

    男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清清淡淡地說:

    “老公說可以就可以!要是不去上班——我想你。”

    心湖又被他輕易攪亂,安離琪嘟起嘴巴撒嬌:

    “你想是你的事,又不是我想,再說了,我想喫棉花糖,要去買,沒空跟你上班去。”

    “你說什麼?把我嘴咬成這樣,還想喫棉花糖,信不信我先吃了你!”

    看到他眼底燃起的小火苗,安離琪嚇得一動不敢動,當即求饒:

    “信,總裁大人饒命,小的不想喫棉花糖了,我保證!這就起牀跟你上班去……”

    一時示弱,從他懷裏逃開,安離琪光着腳站在牀邊朝他做鬼臉:

    “略略略,我今天正式開始熬藥,以後每天都要喝,洗臉刷牙去先!”

    說完她轉身就跑。

    牀上的男人躺在牀上笑,看着天花板回味着昨晚。

    他其實沒有想過會違背君子協定。

    因爲當時說的明白,這是爲了尊重琪琪,他一直以爲在他的心裏尊重她就要剋制自己。

    卻沒有想到昨晚這丫頭伸胳膊一摟,他腦袋就什麼都不顧了。

    想過這丫頭對他的考驗,但從來沒有想到會達到這樣刺激的地步。

    凌震宇笑着搖頭,無奈地看着洗手間的門,因爲那裏面有她,連目光都柔了起來。

    原來自己對這丫頭已經沒有一點抵抗力了。

    也好。

    君子協定,他是想遵守的。

    但這丫頭不想讓他遵守,他還能怎麼樣。

    一個字——

    寵。

    兩個字——

    寵她。

    三個字——

    繼續寵。

    四個字——

    寵到上天!

    “喂,大懶蟲趕緊收拾啊,不然遲到了,早餐沒得喫。”

    洗手間傳來她嘴裏喊着牙刷的聲音,這丫頭就是做什麼事都着急,別看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做事總像是在跟時間賽跑。

    他慵懶地在牀上轉了個身,一隻胳膊彎曲支住了頭,朝她回了一句:

    “昨晚跟辛然談得怎麼樣?如果需要支持的話,老公不才,可以盡全力,只需要夫人晚上盡力就好。”

    “你個壞蛋!”

    安離琪滿嘴牙膏,直接朝他衝過來:

    “我讓你先喫牙膏!

    ”

    凌震宇看着她跟聖誕老人一樣,滿嘴牙膏沫,直接從牀上一躍而起,高大的身軀站在牀上離她遠遠的。

    安離琪看着他笑:

    “再敢胡說,看我餵你喫牙膏。”

    早就知道這傢伙有潔癖,今天看來確實有點,被牙膏沫嚇得逃開了,她又開發出一個反抗的新招數——

    太有才了!

    看着小女人得意的背影,男人翻着白眼,慢慢從牀上跳下來。

    切!

    他是怕牙膏沫弄一身。

    又不是怕某個人。

    至於這麼得意!

    饒是這樣,他還是等到她刷完牙才進去。

    安離琪捂着肚子笑彎了腰:

    “嚇成這樣,還總裁,以後讓姐罩着你,我公司做起來,保證讓你當首席小白臉。”

    小白臉,還首席?!

    凌震宇一張俊逸的臉當即黑了下來,但他正含着牙膏,不方便反駁。

    看準機會,安離琪擡手拍着他的肩膀,故意語重心長地叮囑:

    “小鬼,有前途,爲了首席小白臉,努力哦!”

    說完她還攥着拳頭做了個努力的手勢。

    忍無可忍,凌震宇剛要拿起水杯漱口,安離琪一溜煙跑了出去:

    “我喫早餐去嘍,某人那麼慢,等一下肯定遲到,哈哈哈。”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安離琪正坐在自己位子上喝粥,他沒好氣地白她一眼:

    “記了一賬。”

    安離琪皺眉,找站在旁邊的張媽評理:

    “張媽,你看他,一點道理都講,我比他起得早,先下來喫早餐,他都這麼小氣!”

    張媽看着自家少爺笑:

    “少爺,管家打電話過來,說是車子在外面等着,昨晚的合同還需要您簽字,他說回公司先整理一下。”

    對啊,記得昨晚他說很多事呢,怎麼後來竟然自己開車去接她,安離琪擡眼睛問:

    “你昨晚把工作都扔給了管家啊?”

    “不然呢?”

    他坐在椅子上,白她一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你得給管家加薪水,這麼好的員工去哪裏找。”

    “你怎麼不心疼你老公?沒日沒夜工作還要擔心你,管家那點薪水你能看在眼裏,你老公的身體……”

    “我也看在眼裏了啊,不是特意買了藥給你補身體嗎。”

    安離琪突然笑起來,覺得他話茬接得很舒服,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凌震宇深吸氣,他發現高智商在這小女人面前完全沒有用武之地,這不說出的話,輕易被她堵死了。

    又是中藥。

    張媽眼睛在他們臉上掃着,確定自家少爺眼底全是寵溺,而沒有一點真正的怒意之後纔開口:

    “少奶奶,您今晚要熬藥嗎?”

    “張媽你先出去吧。”

    嫌她多嘴,凌震宇開口直接把她趕走。

    他就納悶了,明明是跟自己很多年的張媽,咋就這麼輕易叛變了呢。

    看着張媽含笑離開,安離琪笑着看他:

    “幸虧我有先見之明,不然還被你問住了,要知道我擔心你比擔心管家多多了,擔心你的是身體,只是隨口問問他的薪水而已。”

    “他不拿薪水,到年底按股份拿分成,不勞你操心。”

    男人端起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安離琪忽然笑開:

    “好,那我就只關心你的身體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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