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霹靂咱家不差錢 >第二百五十一章
    “呀,你怎來啦不在苦境繼續遊玩了嗎”

    剛踏出門,伍文畫便見到了一襲銀白,眉眼溫華,氣態軒昂,正是冷別賦。

    “久見了,大夫。”

    冷別賦微彎腰身,行了一禮。在苦境諸般事處理完,正好黃鳥飛回,便一同來了。萬星耀目,銀河垂天,憑虛之間忽至,仙氣繚繚、玉山羣羣、湖泊點點,望之非俗焉。

    “俗世無牽掛,也是該換一處新地了。”

    伍文畫坦然地受了這一禮,以後南山又添新鄰,儘管彼此交情深,但拜禮不可廢:“哈,歡迎之至。走吧,我帶你逛逛此地,認認人,爲你接風洗塵。”

    待休憩一番,伍文畫傳書後,便領着冷別賦轉悠。南山靈境風景自不必多言。道旁酒肆林立,幡旗飄飄,商旅往來,絡繹不絕。

    尋了街上一酒棧,伍文畫沽了兩壺酒,對一旁觀店的冷別賦道:“這家店祖孫數代人傳承下來,最出名的就是這是新眉酒,語出六宮進酒堯眉壽,咱這裏無帝皇佳麗,但士人多。他們渴望建功立業、一展宏圖,每到臨考前,家人便此酒敬天地聖人。這酒飲之綿軟,全身舒泰,無後勁之憂,深受婦孺歡迎。”

    “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這位夫人、這位道者,咱們店還有其他的酒,各有滋味,呶,這是苦境的雪脯酒、玉龍飲”小二介紹道。

    “你這猴子,說話促狹”掌櫃的給了自傢伙計一個腦崩,轉過頭對伍文畫道,“夫人沽酒想必做宴飲之用新眉色碧質純,婦人愛之,如有男客,怕是少了。”

    “哈,行,再多買點,反正搬酒的人也有。雪脯酒有多少玉龍飲也照此買。”

    一留衣的雪脯酒也不知道還剩多少,喝剩了就送他。伍文畫思考了兩秒,便決定了。

    “好嘞。”掌櫃的趕忙動員店裏的夥計們搬酒。

    冷別賦閃到一邊問道:“大夫家中的酒水不夠”

    “酒,是好東西,可保值升值。自兩境通道關了,很多的酒便沒了。黝兒收羅的那些酒,放着,待他回來,你再與他共飲,至於我造的那些,全被打秋風了。”

    說到這,伍文畫無奈地搖搖頭,不能喝酒的人,做出來的酒爲什麼也這樣受歡迎呢她釀酒的目的是想做點藥酒,用來醫人救傷的。

    “覺君悠然自得。閒時觀棋,雨時烹茶,大夫可放心。習煙兒曾被素還真相邀,如今也回了竹蓮臺。俠菩提因故都之事,還停留竹蓮臺。上次,法儒君奉天來做客,龍首拜訪,他們都俱好。”

    冷別賦將好友們的境況告知,以寬伍文畫的心。

    聽得兒子們的消息,伍文畫不由得凝神靜聽:“他們安然便好。走吧,我們該去與他們匯合了。”

    “素還真居然同意你回來”幾天了,非常君依舊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覺君,你好囉嗦。”洌紅角單手一提,將一簍蓮藕送入廚房。

    “哈,這孩子”非常君想到自己這幾日沒事就問,說道,“唉,原來我也到了招孩子嫌多年紀。”

    “自知之明不差,所以道友就走了。”沒有人陪着下棋,俠菩提閒來無事與非常君說笑。

    “耶好友這話不妥,冷兄走是因天時到了。想義母做的蜜汁雞了,去了南山的好友有口福。”非常君重新沏了壺茶,“現在喫藕的季節,煙兒打完藕粉後,讓他烤只荷葉雞。”

    “你不動手”

    這段時日與非常君相處,俠菩提算是知道這人有多會吃了,從古書裏看到一則美食故事,便記錄下做法,讓洌紅角嘗試。虧得他兄弟願意折騰。

    “我是美食品嚐家,廚藝上還比不上煙兒啊。對了,你那兄弟還在與解封鏑鬼混”非常君轉移話題。

    “覺君,龍首很樂意來教育你。”俠菩提眼裏溫和一片,笑意滿滿。

    “哈,他沒空。劍子仙蹟都上門來,他頭疼還來不及。”非常君對此深有把握,有劍子仙蹟這位道者在的地方,義兄就掀不了浪,也就沒精力教育弟弟。

    竹陣輕響,一道人影再次踏入:“人覺前輩、俠菩提前輩,劣者拜候了。”

    竹亭裏,清風吹拂,飄卻了杯上熱氣,非常君指指空着的竹凳:“既然來了,就麥客氣,坐吧。”

    “久見了,解封鏑。”俠菩提微笑道。

    “多謝。”虛坐後,解封鏑望着兩位高人道,“今次到來,蓮花已敗成殘象。”

    “殘荷自有景象,萬物自然不縈心。”非常君眯眯眼,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魔吞不動城的使命未完結,解封鏑的天命可還在繼續。

    “受教了。聽洌紅角言前輩好山好水,何時再出門,劣者願做一導遊。”解封鏑兜轉了一會兒,想想還是婉言襄請。

    “說吧,何事找我”非常君不再打啞謎,這人不到黃河心不死,而自己靜極思動,想見見老朋友,喫喫好食。

    解封鏑忙站起來,鞠了一禮道:“前輩,劣者聞邪魔妄動,暗流涌動,因九輪之事,劣者無法分身,故邀請前輩爲蒼生打探魔蹤。”

    “行了,將事由說清了,就去忙吧。對了,煙兒在那邊,你找他打聲招呼吧。”非常君頭都大了,魔有那麼好打交到嗎

    解封鏑微微一笑,與兩位前輩道了聲“請”,便去尋洌紅角。

    俠菩提觀視非常君良久道:“好友,汝真是口硬心軟啊豆腐心刀子嘴,說的就是你。”

    “免,這種不要命的好話留給自己。這個解封鏑走一步看三步,將煙兒送回來,前面挖好了坑埋我。”非常君早知道解封鏑會上門,但還沒有歇兩日,就得與洌紅角出門了。

    “但好友還是做了,百姓之命在好友心中。”俠菩提爲非常君倒茶,“佛者是魂軀,與魔相剋,好友去查探,佛者以可往。”

    “你都上西天一遭了,再插手,佛祖都救不了你。”非常君不贊同地道。

    “行,我不插手,跟你搜集情報,想必好友遇魔擋道,是走得脫的。”俠菩提說道。

    非常君深深地在心頭嘆了口氣,佛與魔若對立,哪可能會自行退縮尤其是這種爲天地蒼生、慈悲爲懷的高僧,往往顧不了自身。

    解封鏑見到廚房中的洌紅角,瞬間明瞭非常君用意,未到飯時便用餐,前輩的溫情藏得深。

    洌紅角與解封鏑招呼了一聲,爲他端上一碗蓮藕湯,再盛上藕餅。

    竹風濤濤,竹葉在院中迴旋,起風了。

    解封鏑在餐廳望着窗外對面的青竹,心滿意足地吃了一餐好飯,在雷雨前化光離開了風雨欲來的竹蓮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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