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檢查
這叱問的聲音，低沉，卻清晰且響亮。 .聽在王家成的耳如同一聲炸雷，嚇得他酒意立刻醒了三分，慌忙抽身靠牆而站，一時心慌不知所措，手腳無力，發軟，微微顫抖，呆呆的站着不敢動，不知道這樣站在原地不動，還是趕快轉身逃走。
在猶豫不決之時，又聽到裏面傳來水嘩嘩的聲音，好像是人從水盆裏出來時發出聲音，下意識的認爲是胡梅香要起來了，更是嚇得慌了手腳，害怕被她當場發現自己在偷窺她，慌忙逃也似的竄回到門口。
在門口扶住門框，張大嘴巴無聲的喘着氣，極力做着深呼吸，平復心跳，仔細觀察下發現，那間發出微弱光線的房屋並沒有什麼動靜，這才真正的吐出一口長氣，暗叫一聲幸運，沒有被發現。
望着那間屋子，回想到剛纔看到的那在油燈下，那豐滿圓潤，白的發亮的軀體，心又開始呯呯的跳得厲害起來，盤算着是不是還要繼續過去窺視，可又怕被她發現，那可丟人顯眼了，這個村子也呆不下去了，今後也沒臉見人了。
正心癢癢的難受，呆呆的望着發愣的時候，房屋的門開了，一個女人一手舉着油燈，一手護着燈光，邊朝門口走出來，邊嘴裏問道，“誰在門口啊？”
“呃——”
王嘉成一個激靈，馬彎下腰，一手護着胸口，一手扶着門，嘴裏發出想要嘔吐的聲音，心對自己酒後反應還有這麼快，暗暗叫好。
“是王幹部回來了嗎？”
“呃——，是我。”
“是你啊，嚇我一跳，還以爲家裏進賊了。”
王嘉成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發出想要嘔吐的聲音，卻對她的話感到好笑，這一窮破的地方，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有誰會來偷東西。當然除了圈裏的豬牛和雞鴨，可那些牲口是誰都趕來偷的嗎？
不過偷人好像還是可以的，想到這不由的想起水沐浴，讓人激動的一幕，臉同時露出了一絲怪異的微笑。幸好這是在黑夜裏，如果在白天，被人看見他的笑容，一定會鄙視他，或者前踹他兩腳，因爲他的笑容帶着一絲猥瑣，一絲邪惡，帶着一分神祕。
“哎呀，你這是喝醉了，又是跟滿意大哥喝的吧？”
胡梅香快步走過來，伸出空閒的手抓住他的胳膊，藉着燈光觀察他，兩眼緊閉，臉色發紅，剛想再說什麼，問到他嘴裏吐出的酒氣，眉頭一皺，手一使勁，拖着他往裏走，轉身讓他靠在門牆，又把門關，重新扶着他走。
“不能喝，別喝！喝醉了，難受遭罪的可是你自己。小小年紀什麼不學，偏跟別人學喝酒。這酒有那麼好喝嗎！”
邊說着邊把他扶進了他住的房屋內，把燈放在桌，然後才把他扶倒在牀，又給他蓋被子，抱怨的又說道，“我又不是你媽，還要讓我來伺候你，真是煩死人了！”
說完也不管他，拿起油燈轉身出去，關了門，嘴裏還在嘟嚷着。
“籲”，王嘉成長處一口氣，睜開眼坐了起來，看着門，喫喫的發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又忘不掉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心口臊得慌，便使勁的用手撓自己的頭。
“真是太讓人難爲情了！”
如果不是聽到胡梅香說的話，還真以爲自己碰了桃花運。沒來由的這麼一想，又覺得自己的行爲太齷齪了，實在是見不得人，臉感覺微微發燙。
“咦，自己住在這裏這麼長時間，怎麼沒有碰到過，也沒聽到過有聲響，總不會深更半夜洗澡吧。”
王嘉成覺得挺怪的，怎麼偏偏今晚遇到了。“呸，想什麼呢，人家洗個澡又怎麼了，那倒還要專門挑個時間，再說了這是別人的房子，自己不過是個房客，有什麼權利管別人什麼時候該洗澡，什麼時候不該洗澡。何況自己來這裏後，不也是十天半個月才洗一次，真是扁擔樓柴——管的寬！”
想是這樣想，可腦海裏始終是停留着一幅畫面，一個長髮女人坐在浴桶裏，一手高舉，一手不停的用水沖刷着身體，像一朵盛開的潔白的荷花，美麗極了！晃着頭想要擺脫，卻又跳出腦海，直接立體化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似乎在朝他微笑，整個人更加煩躁不已。
這樣一說，重新躺下的王嘉成才感覺到不再那麼心煩意燥，覺得這纔像那麼回事，總算是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剛過了幾分鐘，忽的一下，他又從牀坐了起來，不，應該是翻身躍起！
“不對！”
屋裏黑濛濛的，只有一絲昏暗不清的月光透過門角的縫隙傳過來。如果此刻有人能看到他的臉色，全都密佈着滿是疑惑，怪，不解的神色。
“這不應該啊！”
他伸出右手伸向了內褲裏，輕輕地慢慢地，不停的，下左右的蠕動盤旋，隨着時間慢慢地過去，他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這個動作是個男人都會做，當然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空無一人的時候纔會去做，也是醫學的名詞——自擼。做這種動作，正常的反應是呼吸、心跳，以及其他一些行爲特徵都會出現。
可是，這一次的行爲，所有應該有的特徵，在王嘉成的身沒有出現，連呼吸都沒有變化。
“不可能！”
對這個行爲，他在大學的時候做過，那是在在校外的一家錄像廳裏，看了一場島國的動作片之後，實在是忍不住做了那麼一次。之後，也偶爾有過幾次，每次的反應都很正常。次數少，是因爲好幾次長時間不見鬆懈，弄得非常難受，只好逐漸放棄，不過，也讓他非常自得，持久力長啊！
但今晚的行爲，讓他又驚又怕，驚的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現象，今天竟然沒有一點反應，怕的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問題。
轉念一想不對，默默地回想出現異常的時間，逐次的往回倒推，判明什麼時候纔出現這個狀況。最好的辦法，是生理正常的反應。
“是啊！算起來都有好長時間沒有這個情況了，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像至少有半個多月了吧。可是不對啊！算沒有這個現象，今晚看到的這一幕，自己也該有個反應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太不正常了！”
這樣想着的時候，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重要部位，不停的做着想要讓他甦醒的動作，期盼着能給自己一個驚喜，讓心的擔憂隨之而去。
“對啊！應該是那一天！”
王嘉成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最近的一次，出現過的生理反應。那一天早醒來，自己到後院去解決小便。當時，因爲漲得挺厲害，平時也沒怎麼在意，匆忙套衣褲過去了。可是一直都出不來，反倒是像跟自己在賭氣，在耍脾氣一樣，變得更加猙獰起來。
豬圈裏的豬似乎聞到了什麼味，紛紛向他所在的位置湊了過來，嘴裏還不斷的哼哼哄哄的叫喚着，興奮的想要跳出矮牆，嚇得他往後倒退了兩步，趕緊塞回去，記得嘴裏還說過一句話，“狗日的，原來都是些母豬嗦，差點把勞資的兄弟給咬了。滾！嚇死勞資了！”
啪的一聲，王嘉成對自己想起了記憶高興地用手使勁在牀怕了一下，心情一下興奮起來。
“對！是這樣的！”
隨即他馬焉氣了，低下頭看着右手裏的東西，仍然是毫無知覺的躺在手心裏，一股悲涼之氣油然而起，難道自己出了問題！探尋問題到底是出在什麼時候，又繼續往下回憶，在那天喫完早飯之後，自己又幹什麼去了呢？
“是了，我到鄉政府開會去了！”王嘉成點着頭自然自語的說着，又把手伸到下面去摸索，期盼着他能早點甦醒。
“啊！不對啊！那天到鄉政府開會，坐下去還沒有五分鐘，縣紀委的人把我給抓起走了的嘛！”
王嘉成的臉一下變得慘白，在縣紀委裏呆過的一分一秒，一幕一幕，整個過程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記憶猶新。自己被人栽贓陷害，被紀委的人威逼引誘，都沒有讓自己屈服，最後…….
“狗日的！勞資被他們打殘廢了！老子詛咒你們生兒子沒屁眼！”
想明白了這一切，王嘉成忍不住叫出了聲音來，也早已忘記了現在是深夜時分。
“深更半夜的，嚎啥子嚎！還不快點睡覺，明天還要下地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