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澄讓人上了一瓶洋酒。

    Xo.

    我問道:“喝這個?”

    她說道:“你想喝什麼。”

    我說道:“隨便一點什麼紅酒就好了吧。”

    她說道:“我喝這個,你隨意。”

    我說道:“行吧。”

    她把洋酒倒進冰塊裏,然後就倒進了杯裏。

    平時,我們喝洋酒都是加一些軟飲,中和口感,會更舒服。

    她喝洋酒,直接就喝原味了。

    和我一碰杯,一口就幹完了。

    我愣住。

    沒感覺的嗎?

    這可是四十度的洋酒啊。

    我喝了一口,有些嗆人。

    不過還是喝完了。

    主要是這個玻璃杯有點大,就是平時用來喝水的那種玻璃杯,喝啤酒能倒差不多一罐的大杯。

    又倒滿,她又敬我,然後一口喝完。

    這麼喝酒的嗎?

    我說道:“程澄澄,你怎麼練出來的這個酒量?”

    她說道:“喝。”

    好,我喝。

    喝完了這杯後,感覺兩肩都熱了起來。

    她又倒了第三杯,碰杯,喝。

    我說道:“喲,你不要命了啊。”

    她說道:“喝。”

    行,我喝。

    我一口喝完。

    放下杯子,長舒一口氣,說道:“有點勁啊。”

    Xo是那種三公升的大瓶酒,這麼一人三大杯下去,幾乎就喝了三分之二。

    程澄澄點了一根雪茄,沒錯,是雪茄,抽了一口,問道:“要嗎。”

    我說道:“不要。”

    我自己拿了一根菸出來抽。

    雪茄我終究是抽不慣的。

    程澄澄本身氣質長相就雍容華貴,明眸皓齒中展露女皇一般的霸氣之風,抽雪茄的樣子更是妖孽十足,美到我全身發寒氣。

    我說道:“那你以後打算不理事務,全身心投入你的這個破譯人類思想密碼去了嗎。”

    她說道:“是。”

    我說道:“你的那個花草園呢,還有必要請人打理嗎。”

    她說道:“要。”

    我說道:“你都不回去了,打理個什麼勁呢。”

    她說道:“有可能我哪天突然回去呢。”

    說着,妖異的目光,掃過我的眼睛。

    是,她哪天會突然回來呢。

    人生,便是分分合合,不經意間失去,若有緣,如何遠離兜兜轉轉都再會重逢,如無緣,即使身處同城,卻也咫尺天涯。

    我說道:“好,留着。”

    她說道:“我聽說,那幫海軍還想打回來?”

    我點頭:“就沒消停過,他們的計劃一直進行着,只等着哪天機會成熟了,就幹過來了。”

    她說道:“希望你們扛得住。”

    我說道:“你不能只希望我們扛得住啊,難道你就不和我們站在一起和他們對抗嗎。”

    她說道:“有你們就足夠。”

    我說道:“行吧,如果我們死了,記得給我們收屍。”

    她說道:“死生輪迴,死,只不過是……”

    我沒聽她說完,塞了一塊肉進她嘴裏:“喫肉喫肉。”

    她吐掉肉,鋒利的目光颳着我。

    最怕她嘮叨起她的學論。

    我伸手給她:“雪茄抽一口。”

    她拿了過來。

    我抽了一口。

    感覺。

    還是很嗆。

    看來我是始終抽不慣這個煙的了。

    我問道:“你打算在這裏呆到什麼時候。”

    她說道:“不知道。”

    我問道:“下一站呢?”

    她說道:“可能是歐洲,可能是美洲,也可能是境內。”

    我問道:“去哪?”

    她說道:“和你不是說了嗎,想去梵蒂岡等地方,美洲,去印第安人的神廟,境內,去石窟。”

    我說道:“真要研究這些了?”

    她說道:“你不會懂的。”

    是,我等凡人,怎知大神仙要研究的是什麼東西,而且到底研究出來了幹嘛。

    是要控制我嗎。

    像我這類人,不被她的學說和思想所控制,所以她要研究出可以控制全部人思想的終極武功?

    喝着喝着,我有些暈了。

    其實,這樣子喝酒,誰都會暈,洋酒加冰,一次一大杯,連續三大杯,還要繼續喝,喝完了這瓶,後邊還繼續上一瓶。

    誰能頂得住。

    次日醒來,全身無力。

    真的是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彷彿飄在雲上,手腳都夠不到任何地方。

    我努力的睜開眼,看了好久,這裏是哪裏。

    酒店房間。

    房間裏,瀰漫着熟悉的香水味。

    這個,是程澄澄身上的香水味。

    我在她房間?

    我想爬起來,但是我實在是太困太累了,昨晚喝的酒,遠遠超過了我的酒量,整個人都還在眩暈,眼睛睜開後,又很快閉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了。

    整個人還是輕飄飄的,但起碼有了一些氣力。

    我撐着身子坐起來,靠着牀頭,看看四周,我確定這是程澄澄的房間。

    我只是穿着一條短褲,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短褲,是我自己穿上的,還是程澄澄給我換上的。

    我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下,十點半。

    是晚上十點半,不是早上十點半。

    這?

    我下了牀,去窗外看了一下,天是黑的。

    我感覺我這一覺,彷彿穿越了一般,不知自己穿越到了何時。

    我真的是睡了一整天,整整二十四小時嗎?

    我看看時間,果然如此。

    昨晚我幹了什麼?

    昨晚我怎麼來的這裏。

    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只記得沒醉之前,和程澄澄連喝七八杯加冰洋酒,頓時醉倒不省人事,後邊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來的這裏,完完全全,毫無記憶。

    而且,現在已經又是深夜。

    口很渴。

    我去冰箱拿了一瓶水,一口氣喝完了,然後還沒過癮,又喝了一瓶。

    感覺舒服了許多,但肚子很餓。

    我找我的衣服,卻找不到我衣服。

    客廳,各個房間,洗手間,全都沒有。

    有沒有搞錯,我的衣服呢。

    總不能穿這條短褲跑出去。

    我打開微信,打算讓吳凱送衣服過來。

    門開了。

    程澄澄回來了。

    我身着一條短褲看着她,好不尷尬。

    我去拿了睡衣穿上,問她道:“你,你回來了。”

    她脫掉鞋子,把手中的傘一扔門口,關掉了門,也不回我話。

    她解掉了溼漉的外套,然後就進去了洗浴室去洗澡。

    不理我啊?

    昨晚發生了什麼,這麼冷漠對待我?

    我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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