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賀蘭婷回家,等不到她回來見面,和她纏纏綿綿,我還是十分的失落。

    可是這就是生活,這就是賀蘭婷的生活,也是我要面對的生活。

    沒辦法。

    她給我發來了程澄澄下榻的酒店名字,我搜了一下,然後讓人買了機票。

    下午,我們一行人飛往了那邊。

    也就是兩個多小時,到達那兒,我們租了車,前往程澄澄所在的酒店。

    一個小小的縣城,一家四星級的酒店,酒店不大,較爲精緻。

    不過,我們卻撲了個空,因爲程澄澄一行人已經離開。

    離開,能去哪。

    我想,應該就是西夏古國的遺址那裏。

    我們一行人,前往那邊。

    開了五個多小時,到了那兒,已經是天黑。

    賀蘭山東側,西夏王朝王陵,西夏王朝李代皇帝墳墓羣,九座帝陵,二百多座陪葬墓,在夜裏的星空下,這一片土地,顯得尤爲蒼涼,沒有什麼所謂的訴說着曾經的輝煌,只有無盡的蒼涼。

    可惜一個如此輝煌帝國,讓成吉思汗大軍的千軍萬馬踏成平地,一夜間,西夏文明,西夏人,被徹底抹掉,只留下了神祕的名字。

    如果不是清朝史學家張澍發現了西夏文明碑文,一直到現在,估計都還沒有打開這個隱祕世界的大門。

    很幸運,我找到了程澄澄他們一行人。

    驅車繞着這附近看,在一座山腳下,發現了他們搭好的許多帳篷和篝火,我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是程澄澄的人,因爲他們那些穿着。

    我讓人停車,然後走往那些篝火。

    還沒走到那,就被人給攔着了。

    程澄澄的手下們,不允許我過去。

    不過他們之間一些人認出了我,所以他們去幫我跟程澄澄說了。

    一會兒後,程澄澄讓我過去了。

    她在一個大帳篷裏,看着書。

    帳篷裏有充氣牀,有小桌椅,有取暖器,有燈,一副溫暖的樣子。

    她的長髮垂下,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繼續看書。

    我說道:“你就這麼喜歡不辭而別?”

    她說道:“要對你彙報嗎。”

    我說道:“彙報倒是不用,不過啊,你總這麼突然的離開,我啊,我還是挺擔心你啊。而且,你和我說一下你要走,你能死嗎。”

    她說道:“我要幹什麼,不需要對你做任何彙報。”

    冷冰冰的。

    我說道:“好像你不是很喜歡我的突然到來啊。”

    她說道:“是,我很不喜歡這種突然的事。”

    我說道:“那好吧,我走。”

    她說道:“好。”

    這傢伙,真夠無情。

    走便走吧。

    離開了她的帳篷,走出來外邊,對我們一行人說,讓他們就在路邊也搭起了帳篷,今晚我們就睡這兒了。

    搭起了帳篷,燃起了篝火,也沒有那麼冷了。

    我們的帳篷,和他們的帳篷,隔着一條寬廣的馬路遙相對應。

    行吧,有些人,天生如此奇怪。

    我坐在篝火一會兒後,鑽進了帳篷睡覺,但卻睡不着。

    到了凌晨,還是睡不着,乾脆又出來篝火旁烤火。

    可是?

    程澄澄竟然就坐在我們的那處篝火旁,烤火。

    我奇怪了:“你怎麼來了。”

    她不回答。

    我又問:“什麼時候過來的啊。”

    她也不回答。

    奇怪的女人。

    我說道:“你過來,幹嘛,找我啊。”

    她問我道:“你來這裏幹嘛。”

    我說道:“找你啊。不然,你以爲我真的喜歡考古啊。”

    她說道:“什麼事。”

    我說道:“你不要老是什麼事,什麼事的,我就不能和你多待待。”

    她問我:“爲楊志剛來的吧。”

    我說道:“這個只是順便來問,最主要還是想來多見見你。”

    她說道:“人世間,到了最後,時間終將抹去一切,知道嗎。”

    我說道:“幹嘛突然的話題一轉,轉到這些什麼歷史哲學去了?”

    她指着遠處的王陵土堆遺址,說道:“楊志剛想要滅我們,就像蒙古大軍滅掉西夏王朝一樣,你說,該留嗎。”

    我搖頭。

    她說道:“這個人出爾反爾,小人一個,遲早還是會捲土重來。”

    我說道:“那就做掉吧。”

    她說道:“我沒這麼打算。”

    我問道:“嗯?你沒那麼打算?”

    她說道:“殺了他,你欠着那個小妞的人情,怎麼算啊。”

    我說道:“沒怎麼算,跟大事相比,這都不算得什麼。”

    她說道:“留着他一條狗命吧,讓你還她一個人情。”

    我說道:“哦,你還能爲我這麼考慮啊,我真的是,好感激你。可是,在大事面前,這個人私事都只是小事,你要做掉,就做掉。要不一直軟禁着也成。”

    她說道:“沒那麼個打算,放了吧。”

    說完,她站了起來,走向我所住的帳篷。

    嗯?

    又要幹嘛。

    她進了帳篷裏。

    我也跟着進去了。

    帳篷有點小,和她那個帳篷自然是比不了。

    她看了一眼後,坐在了地毯上。

    然後躺下,蓋上了被子。

    我問道:“今晚你要在這兒睡嗎。”

    她說道:“是。”

    我說道:“那,好吧,我睡旁邊。我是說,這裏旁邊。”

    我意思是說誰帳篷裏的她的旁邊。

    我拿了一張被子過來,坐下來。

    程澄澄均勻的呼吸着,她好像睡着了。

    整個帳篷裏,都有着她身上特殊的香味。

    我想着,要不我鑽進她被窩裏,和她一起睡?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睡白不睡。

    想想看,戈壁荒野上,溫暖的帳篷裏,靠着程澄澄睡覺,想想都舒服啊。

    於是,我輕輕掀開她蓋着的被子一角,準備鑽進去。

    “別進來。”

    程澄澄突然開口了。

    她沒睡着啊。

    她不讓我和她一起睡。

    行吧,她從來都不會喜歡我去主動做什麼事的,我不能壞了她的規則。

    她喜歡一切都順着她的意思走。

    我坐回原位置,說道:“你是不是特別喜歡喝醉後的我。”

    她說道:“都不喜歡。”

    我說道:“那你又那麼喜歡灌醉我?想看我喝醉,然後和你說什麼話?”

    她說道:“睡覺吧,困了,別問了。”

    我說道:“搞不懂,你到底想幹嘛,如果你想聽我說甜言蜜語,我不喝醉我也會說啊。”

    她說道:“別吵,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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