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吵程澄澄了,她要休息了。

    她也不喜歡和我這種類型的聊天方式。

    那便不能聊了。

    搞不懂。

    爲啥我喝醉了才和我聊。

    我不喝醉,就不和我聊?

    我喝醉的時候,能和她說什麼?

    聊什麼。

    聊騷嗎。

    估計是。

    說我愛她,我想她之類的話?

    這麼肉麻的嗎?

    估計不會。

    她不會喜歡聽這種煞筆的情話,她是誰,她是教主啊。

    萬人之上,控制那麼多人,如何會和小女生那般?

    睡到了半夜後,感受到了這荒野外的寒冷,冷氣從地面涌上來,我這裏被子只能蓋,不能墊。

    我鑽進了程澄澄那邊被窩裏,她有地毯墊着,很暖和。

    她好像醒了過來,轉身。

    我說道:“好冷。”

    我擔心她會趕我走,只能這麼說。

    她輕輕的,輕輕的將手放在我身上抱住了我:“暖了嗎。”

    這?

    教主會這麼關心人?

    也會這麼溫暖人。

    三個字,溫暖的三個字,輕柔而又動聽。

    我點頭。

    很倦,繼續睡了,沒有想其他。

    一早起來,程澄澄比我先起來了。

    她坐在篝火堆旁,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

    我也到了篝火旁,往篝火里加了一些柴火。

    我說道:“是不是嫌我太擠了,然後就起來了。”

    她說道:“到點起來了。”

    我問道:“睡得還好嗎?”

    她說道:“沒什麼好不好。”

    說完她就走了。

    我大聲問:“去哪。”

    她說道:“快點洗漱吧,一會兒要去個地方。”

    好吧,這總算是邀約我一回了,而不是又是突然的不辭而別。

    我趕緊洗漱,讓手下們收拾好,等他們也收拾好後,跟着他們出發。

    我則是跳上了程澄澄的那輛商務車上。

    我問她爲什麼不坐房車。

    她沒回答,拿出地圖看着。

    我問道:“我們是去王陵探祕對吧。”

    她說道:“那些地方,都被探完了,我們要去的是祭祀的地方。”

    我問道:“祭祀的地方在哪。”

    她說道:“離這裏二十多公里的地方,那裏有西夏王朝的祭壇,一個小村落旁邊,現在已經不成樣子,但那裏可能會有一些我想要看到的東西。”

    我問道:“話說,你整天研究這些,真的有用嗎。”

    她不回答我的問題了。

    有用嗎?

    當然是有用的,否則,她憑什麼拉了一個那麼大的集團,那麼多的人呢。

    她怎麼做到,我當然是不太懂,不太能理解的。

    從女子監獄到這兒,她一直都是如神一般的存在,無論走到世界的哪個角落,那個地方,她能都一下子間拉得起一個龐大的形形色色的人才的隊伍。

    不論是哪方面的人才,應有盡有。

    不服不行。

    車子開到了一個小村莊的附近,下車後,我看着這個黃沙遍地的村莊,說道:“這裏有啥啊,祭壇呢?”

    看不到什麼祭壇,什麼也沒有。

    難道說,地下有寶藏?

    或者說有文物,有些西夏古國留下來的一些東西?

    沒有,什麼也沒有。

    等程澄澄下車了後,我問她:“這裏有什麼?”

    她說道:“什麼也沒有。”

    我一個大大的問號:“那我們來這裏幹嘛。”

    她說道:“話真多。”

    她往前走。

    我跟着她往前走。

    走到了一處小土坡面前,她往上看,土坡不算高。

    然後,往上爬。

    爬到一半,腳下一滑,便摔進了我的懷中。

    我一下子抱住了她:“沒事吧。”

    她說道:“不用你扶着。”

    我說道:“我不扶你你都要摔死了還不要我扶着?”

    她繼續往上走。

    我跟着身後。

    我問道:“話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她說道:“不知道。”

    我說道:“這次回來後,你就一直好想對我很有成見。”

    她也不回答我。

    到了頂端。

    山坡的頂端。

    能看到什麼?

    沒有。

    山頂上也是什麼也沒有。

    我問道:“看到了什麼。”

    她把頭揚起來,臉對着天空,閉上了眼睛,彷彿在感受着什麼。

    我問道:“幹嘛啊。”

    她問我:“四周有密密麻麻的人羣,他們排列成行,巫師們在祭壇上跳舞唱歌,下邊有人在下跪,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害怕,有人在瘋狂。”

    我看向四周:“啥也沒有。”

    她繼續唸叨:“而又有一些人,沒有哭沒有笑,巫師讓他們去死,去活祭,他們毫不猶豫走進火坑裏,走到刀劍下,是什麼力量驅使他們前行?”

    我心頭一震。

    對,是神祕力量,驅使這些人不怕死的去甘願用自己生命身體獻祭?

    簡單來說,就是心甘情願當了祭品去送死。

    爲什麼?

    難道相信自己能夠上了天堂永生,亦或者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我不知道。

    很多史學家,會告訴我們,活人祭祀是一個很可怕的祭祀儀式,卻忽略了其中的一部分人:那些心甘情願赴死活祭的人。

    無法相信。

    但在古代,真真實實的有很多很多人這麼心甘情願去獻祭。

    在程澄澄的唸叨中,我彷彿看到了山坡下四周站滿了人,一大羣一大羣的人,他們在祭拜,在祭祀,還有跳大神的巫師,還有等着去死的人羣。

    程澄澄睜開了眼睛,問我道:“有沒有看到?”

    我心跳加速:“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彷彿成功將我催眠,把我帶入了她所說的場景,如同置身於4D電影院裏。

    程澄澄說道:“你不懂。”

    我的確不懂。

    太神奇,太神祕。

    程澄澄問我道:“是不是看那些王陵,都是一堆土?”

    我說道:“嗯,一個個土坡。”

    她說道:“陽光映照下,你從一些角度去看它,你會發現,有點像是金字塔,近千年漫長歲月雨水沖刷,許多附屬建築都被毀壞侵蝕,闕門,碑亭,月城,內城,獻殿,神殿,角樓,而王陵主體,卻挺拔獨存,爲什麼?”

    我一愣,搖頭。

    爲什麼?

    因爲這是土堆堆出來,所以才能存下來嗎。

    好像也不是。

    那到底是爲什麼。

    不懂。

    她說道:“考古學家他們不懂。”

    我問道:“那難道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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