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全是賀蘭婷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我看着賀蘭婷。
再看看四周。
賀蘭婷說道：“醒來了。”
我說道：“我在哪兒。”
賀蘭婷說道：“酒店。”
是啊，這裏是酒店的房間，哪有程澄澄，哪有戰場，哪還有程澄澄的破碎衣物。
賀蘭婷問道：“做噩夢了？”
我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然後看看時間，早上七點半。
我說道：“我快天亮才睡覺，一直在做夢。”
賀蘭婷說道：“我讓你喝咖啡。”
我說道：“我不知不覺就喝下去了，完全就是什麼還不懂的狀況下。”
是的，當時看着賀蘭婷，盯着賀蘭婷的美，仔細的看着看着，然後喝了下去了。
造孽。
大半夜睡不着覺睜着眼睛坐到天快亮，好不容易睡着了，還各種噩夢。
只記得最後一個夢，就是夢到程澄澄走進戰場中，我苦苦找尋的程澄澄，被炸了個只剩下破碎衣服，人都不見了。
我去洗漱後，我們一行人開車繼續出發。
終於，尋找了那麼多天，我們有望在這裏找到程澄澄了。
到了車上後，我太困了，直接倒下就繼續睡。
睡了兩個多小時這樣，我醒過來了，這才精神了。
我坐了起來，看着窗外越來越死氣沉沉的環境，死氣沉沉遠山，死氣沉沉的樹木，死氣沉沉的大地，死氣沉沉的天空。
這就是西伯利亞極北靠近北極熊的地方？
靠近北極圈的地方？
所以，看起來才如此的毫無生機？
我說道：“這茫茫的毫無生氣的大地，還有雜草，還有天空，看起來真的不是一般的蕭條。”
賀蘭婷說道：“這裏的天氣氣候環境很惡劣，植物都難以生存。”
我說道：“所以，人會生活在這個地方？”
賀蘭婷說道：“北極都有愛斯基摩人，爲什麼不能？”
也對。
但是說這種地方有人類生存的古城市，這個環境如此的惡劣，還有人類生存的古城市？
神奇。
就好比我們的高昌古城？
之類的？
不懂。
高昌古城，在西域沙漠，最終消失在了惡劣的黃沙沙漠環境之中。
而這裏，也一樣的吧。
氣候，可以成就一座城市，也可以毀掉一座城市。
賀蘭婷問我道：“今早夢見了什麼。”
我說道：“嗯？你說什麼。”
賀蘭婷說道：“我問你，你今天早上夢見了什麼，很痛苦的樣子。”
我把我早上做的夢，告訴了賀蘭婷。
賀蘭婷說道：“哦知道了。”
我說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賀蘭婷說道：“你也會這麼夢過我嗎。”
我說道：“經常有的事，那晚我們死裏逃生，我就夢見了，但是夢到了什麼內容，我都忘記了。”
賀蘭婷說道：“你夢見我可哭過？”
我說道：“有啊怎麼有啊怎麼沒有，你不知道而已。外邊好像環境不一樣了。”
自車子進了一段峽谷的路出來後，下了山，慢慢的看到環境與之前的大不同。
越來越多的綠色植被映入眼簾，再也不是之前的那種死氣沉沉的環境，天空，和植被。
賀蘭婷說道：“所以，我們穿過了一段荒野的路程，然後到了一個類似沙漠綠洲的地方。”
我說道：“這個城市就建造在這兒。”
賀蘭婷說道：“是了。”
又開了半個小時，到了目的地。
真的就是一個城市，一個看起來不大但很繁華的城市，不過人很少，因爲這裏有些冷，因爲歷史原因，這裏被廢棄，只有少數人還堅守住在這邊。
看起來這個城市歷史悠久，因爲很多的古建築，都還很新，他們保護的很好，而且這個城市以前應該住了很多人，很多條街道，很多棟房子，估計巔峯時期，住個百萬人這樣。
而現在，據賀蘭婷說，這裏只有不到十萬左右居民。
十萬的人住進一個能容下百萬人的城市，自然看起來就蕭條無比了。
但至少跟大荒野比起來好多了，而且這裏的酒店，銀行，學校，商業街什麼的應有盡有。
我說道：“那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賀蘭婷說道：“先去當地的博物館。”
我說道：“好。”
讓司機往這邊的博物館開。
到了後，直接進去看。
這裏的博物館，就是這座城市的歷史博物館，有着各種古文物，訴說着這座城市曾經的輝煌。
實際上，用不着進入裏邊，只要在外邊一看，那尖尖房頂的落日餘暉，都彷彿在對你細細訴說這座城市昔日的榮光過往。
賀蘭婷找人幫忙，給了人錢，調取了這個博物館的監控錄像。
很快查到，程澄澄一連好幾天的確都來過這個博物館，但是昨天開始就沒有來了。
雖然找不到程澄澄，見不到程澄澄，我還是很興奮，因爲程澄澄前天還在這裏，這麼說，她很有可能還在這個城市裏。
賀蘭婷花了錢讓人繼續尋找，得知的消息是，程澄澄的車隊離開了，還是一路向北。
我有些失望，苦苦尋找了許多天，終於要跟程澄澄見面，沒想到到了這邊，又是完美錯過。
難過哦。
賀蘭婷拉着我直接上車。
我問道：“不休息了嗎，直接往北繼續尋找？”
賀蘭婷說道：“如果他們坐船離開了，我們就難找到他們了，必須馬上跟着上去。”
我說道：“好吧。”
一行人又是上了車，驅車往北。
賀蘭婷拿出了地圖，畫了一道線給我看，從這個城市到最北邊的這個碼頭，這個港口，六百多公里，開車如果不休息，也需要十五個小時左右，這裏的路不好，如果程澄澄昨天出發，今天有可能還在那，如果是前天出發，怕是已經登船離開。
賀蘭婷對司機說道：“開快點，累了就換人開。”
司機說好。
我說道：“唉，已經看到了希望，到了這兒，又破滅了。”
賀蘭婷說道：“就像我們破案，追逐犯人一樣，經常如此。”
我說道：“現在把她當犯人來追逐了。”
賀蘭婷說道：“我隱隱約約覺得，有種不一般的感覺。”
我看着賀蘭婷：“什麼不一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