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對我說道:“每次,我們來到一個地方,程澄澄待過的地方,她總能讓我們撲空,而且也就往往才差了一兩天。”

    說完,賀蘭婷看着我。

    我說道:“什麼個意思啊,難道說,不是天意,而是人爲?”

    賀蘭婷說道:“說好聽點,叫冥冥中自有天意,說難聽的,這是人爲操控。”

    我說道:“你認爲是人爲。”

    賀蘭婷說道:“我沒有證據,我只是這麼感覺。”

    我說道:“你意思說,程澄澄知道我們的行蹤,準確的算到我們來到的時間。”

    賀蘭婷說道:“是程澄澄根本就知道我們在哪兒,準確的知道我們所在的方位,精確知道我們身處的位置。”

    我說道:“如果是精準的知道我們在哪的話,她若是刻意躲着我們,我們自然是尋她不得了。”

    賀蘭婷說道:“是。”

    我說道:“但這只是你感覺,不是說真就是這樣,你也沒有證據。”

    賀蘭婷說道:“是沒有證據,但你難道不覺得很巧嗎。”

    我說道:“是很巧。這麼說來,我們之間,有內鬼?”

    賀蘭婷說道:“也不一定有內鬼才知道我們的行蹤。”

    我說道:“例如說。”

    賀蘭婷說道:“我們有一種反追蹤法,就是在我們所路過的地方,在一些隱蔽的地方裝上監控攝像,就可以看看我們走了之後,會不會有可疑的人跟着我們了。”

    我說道:“你懷疑他們這樣反跟蹤我們?”

    賀蘭婷說道:“攝像頭造價成本低,在路過之處,隱蔽的地方,裝上幾個用電池的攝像頭,一般來說,電池用的了最少十幾天甚至幾十天的時間,這就能在這幾天內查到後邊有沒有可疑的人跟着我們。”

    我說道:“這麼說來,假如程澄澄也這樣做的話,她如果在她路過的地方,到過的地方裝攝像頭,隱蔽的攝像機,那麼她就知道,我們在尋找她,在跟着她,所以故意讓我們撲空。”

    賀蘭婷說道:“對。”

    我說道:“這種招數,你們什麼腦瓜子想出來的,我怎麼想不到。”

    賀蘭婷說道:“在破案追蹤犯人中,還有很多你是想不到的。”

    我說道:“真的,你們的腦子,真的絕了,任是讓我再聰明,我也想不到這麼一個反跟蹤的法子來。”

    賀蘭婷說道:“現在說回你的那個程澄澄。”

    我說道:“幹嘛。”

    賀蘭婷說道:“假如她明知道我們跟着她,她還躲着你,無情無義。”

    我說道:“是嗎?”

    賀蘭婷說道:“你說呢。”

    我沒說話。

    其實,的確心裏感覺到程澄澄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非常的無情無義。

    明知道我來尋她,卻千般躲避,就是讓我尋不得,什麼意思?

    就故意的躲着我。

    我可是費了千辛萬苦之勁,跟了上萬公里來到了這裏,她卻這麼躲着我,即使是朋友也不該如此吧。

    賀蘭婷說道:“無情無義嗎?”

    我說道:“我說過,她和一般人不同,你越是尋她,她越是躲閃,她只想去找人,不想讓人找到。”

    賀蘭sp;賀蘭婷說道:“那她如果知道我們千里迢迢跟了她那麼遠,找了那麼苦找上來,應該也該問問你爲何找她,如果不是要緊的事,爲什麼要這樣?她卻要躲着你,爲什麼躲着你。”

    我說道:“她性格就這樣。”

    賀蘭婷說道:“她明知道我們有大事找她,卻還躲着,找她有什麼用。她心裏有你嗎?普通朋友都不算。”

    賀蘭婷說話難聽,但卻真的是一針見血。

    我一下子就如同泄氣的氣球,說道:“是啊,她心裏沒我,那算了,要不,回去吧。”

    嘴上這麼說,心裏可不樂意,我不甘心,我追了那麼遠了,我想見她一面,尤其是剛纔賀蘭婷這麼一說後,我更是心裏不甘,我不甘程澄澄如此待我,難道她心裏真的沒我,難道真的是普通朋友都不如?

    不,不可能這樣子。

    她只是性格使然,她的性格,她的個性,註定她就是這麼行事的風格。

    賀蘭婷說道:“真回去?”

    我說道:“那現在找都沒有用了,追上了,她又跑了,我們根本追不上,那既然追不上,我們還追了幹嘛。”

    賀蘭婷說道:“不甘心。你難道甘心嗎?我都不甘心。”

    我說道:“你不甘心什麼。”

    賀蘭婷說道:“你說呢。”

    我說道:“我的不甘心,跟你的不甘心是不一樣的。”

    賀蘭婷說道:“好,你就追上了她,追問她,爲何如此對你,你就問。”

    我說道:“追上再說。”

    賀蘭婷說道:“除非她真的出海了,我們追不到了,才甘心。我是甘心了,你肯定不會甘心。”

    我說道:“好了別說了。”

    我心煩呢。

    賀蘭婷不說話了,拿起地圖再次看着,看着看着,她睡着了,靠在了我的肩頭。

    賀蘭婷是睡着了,我卻又睡不着了。

    程澄澄躲着我。

    程澄澄想方設法躲着我不讓我找着,這什麼人這是,她到底想什麼呢。

    她到底爲什麼要躲着我呢。

    平時我找她,她雖然不高興,卻還是會見我,但這一次,爲何要這麼躲着我。

    也許賀蘭婷說的不是真的,也許賀蘭婷說的什麼反追蹤法只是賀蘭婷設想的而已,程澄澄根本不會如此待我,她又爲何要如此對我。

    想着想着,車子靠一處路邊的服務區停了車。

    這邊不叫服務區,叫停車區域,提供一些喫的,簡單住宿,熱水,洗手間什麼的。

    我們下車去方便,打熱水,喫東西。

    大半夜的,這裏夠冷的啊。

    越是往北,晚上就越冷。

    賀蘭婷從洗手間出來後,沿着服務區的圍欄外一側用手機電筒照射尋找過去。

    我跟上了賀蘭婷,問道:“那麼冷還不上車,你找什麼呢。”

    賀蘭婷說道:“找一些有用的東西。”

    我說道:“什麼有用的東西。”

    賀蘭婷說道:“一會兒再告訴你。”

    風吹過來,我有些冷,但還是將外套給賀蘭婷裹上:“太冷了,你先裹上外套。”

    賀蘭婷說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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