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興的拉着她坐下來,洋洋看着桌上的兩瓶只喝了一點的二鍋頭,皺起眉頭問:“你們中午就喝這個了呀。”

    “怎麼了洋洋。”

    “不要喝烈酒呀,傷身體。”她關心的說道,坐下來雙手握住我雙手。

    我問她要喫什麼,她說她都已經喫過了。

    我也喫飽了,看着這一桌大魚大肉,有點膩反胃。

    叫老闆買單,洋洋忙拿錢包,我攔住她說我自己來。

    老闆說剛纔你那個一直喊着要喝珠江的朋友已經買過了。

    靠,王大炮這廝什麼時候偷偷買單了。

    我給王大炮發了個短信:說了我請客,你還偷偷買單,老子日死你。

    他馬上回信息:咱兩誰跟誰,錢打了。

    我回:好的,如果今天還有空喝酒,記得給我信息。

    王達:ok。

    出了飯館,洋洋問我去哪。

    像一隻小鳥逃出牢籠一般心情大好的我手一揮:“走!奢侈一番,看電影去!”

    看了一部外國的超人系列之類的片子,外國人很有意思。

    外國人的英雄和泱泱大z國的英雄各有各的特點,z國的英雄就更注重和自然的和諧,和自然融爲一體,自身就能玩轉宇宙。外國人的拯救地球英雄是靠着科技機械,或者強化細胞之類的,以現代科學爲根本幻想着未來超越如今。

    要是老子有那麼厲害的話。

    算了不胡想了,我連個康雪都搞不定,還說什麼要是。

    從電影院出來,一陣冷風吹起,我裹緊了衣服的領口,小洋洋則是可愛的斜着頭看着我:“冷冷呀。”

    “是的,冷冷呀。”

    她抱抱我,然後嘻嘻笑着。

    我打趣說道:“你出獄後心情好了很多嘛。”

    洋洋嘟起嘴:“什麼嘛說這麼難聽。”

    我趁她不注意,在她嘴脣上咬了一下,她呀的叫一聲。

    我摟緊她:“走吧,我們去逛逛小喫街。”

    這兒離小喫街並不遠,去了小喫街,我們找了一個茶屋坐下點了兩杯熱飲,然後在茶屋的門口點了一些小喫。

    我問洋洋調到新崗位工作開心不開心。

    李洋洋說,她原本就不喜歡沉悶的監獄,到了監獄管理局雖然也還是沉悶,但終究都比在監獄好很多。可是她父親有些不高興。

    我問她是不是因爲被人栽贓的事。

    洋洋說她爸爸聽到她被人栽贓的事,確實是不高興,但更不高興的是,監獄把她給調走了。

    我納悶道:“奇怪,如果有地方去,誰願意去監獄那個地方,你爸到底怎麼想的。”

    “我爸說我性格太單純,讓我去監獄磨練。”

    李洋洋是獨生子女,她父親看着自己女兒性格柔弱單純天真無邪,把她弄到監獄去歷練歷練,讓她知道什麼叫人間險惡。

    她父親真是個極品,去哪兒歷練不好非要去監獄。

    “我爸說,一個人如果到了監獄工作,能讓罪大惡極的囚犯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尊敬,而且還能讓監獄裏每個同事和領導都喜歡,那他到了社會的哪裏,都是個人才。”李洋洋端起飲料喝了一口。

    我細細琢磨着這句話,能讓罪大惡極的囚犯害怕又尊敬,還要讓每個同事和領導都喜歡,教教我這要怎麼做?

    “你爸爸是要你做到監獄長的位置嗎?估計是希望你成爲神吧。”

    “他說我太善良,讓我去看看惡人們。我爸常說,人的心比山川還險惡。”李洋洋看着我說。

    這話確實是孔子說的,原話是,“凡人心險于山川,難知於天。天猶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故有貌願而益,有長若不肖,有順懷而達,有堅而縵,有緩而釬。”

    “你爸那麼仇恨社會啊?我可是聽古人說,一個人覺得全世界都是壞人,那他多半個壞人,如果他覺得全世界都是好人,那他一定是好人。”我驚訝的說道。

    “他不仇恨,他是個好人,可是他覺得我太善良了。”

    “那你覺得監獄裏都是壞人嗎?”

    她掰着手指頭數給我聽:“不是呀。她們都有她們的苦衷,你看,丁靈啦,薛姐姐啦,還有死去的屈大姐啦,還有。”

    我打斷她的話:“屈大姐和丁靈苦衷我知道,可是薛姐姐,是不是說的薛明媚?”

    “對呀。”

    薛明媚犯的什麼罪進的監獄我還不清楚,我就問洋洋,洋洋也不知道,只說有人說薛明媚是被人害的。

    被人害的?

    具體李洋洋也不知道,她只不過聽監牢裏的人說薛明媚是被人害。

    我之前問過薛明媚,她也沒和我說過爲什麼,一問起她犯的罪,她臉色都不好了。

    “你要一直在監獄管理局做下去嗎?”我問李洋洋。

    李洋洋告訴我,她爸已經在安排她去別的單位了。

    李洋洋勸我,讓我不再去摻和監獄裏那些麻煩事了。

    我說我不摻和了。

    她說要不然你別在監獄做下去了,在外面隨便找個工作都比去那裏好。

    我表面說看看吧,心裏想,哪有那麼容易啊小姑娘,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家庭背景,我還願意跑監獄裏去幹什麼工作啊。

    唉,該拿什麼拯救你,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喫完了小喫,我壞笑着問李洋洋有沒有開過鐘點房?

    李洋洋眨巴着眼睛問什麼是鐘點房。

    靠。

    我說,爲了向你解釋什麼是鐘點房,我要去開一個給你看看。

    我拿出身份證,走到一個賓館,進去了,在前臺那裏交了一百塊壓了兩百押金,開了兩個小時的鐘點房。

    “哦,我知道啦。”洋洋說道。

    “跟上來,你知道什麼。”

    “鐘點房就是可以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開的房。”

    我用房卡開了房門,問她:是啊,鐘點房一般都是情侶開的房,以前我們在大學的時候就經常有同學和女朋友去開兩個小時的鐘點房,你說他們開來幹嘛?”

    洋洋臉都紅了:“不知道。”

    “哈哈,難道你的舍友們和她們男朋友都在宿舍裏面搞?”我哈哈笑着打趣她。

    她打了我一下:“壞蛋,誰像你一樣有那麼壞。我的舍友們她們纔不跟你一樣。”

    “那她們都是處嗎?”

    “呀!你壞死了壞死了。”她掄起小拳頭。

    我把她壓在了牀上:“還有更壞的。”

    兩個小時後。

    我和洋洋大戰後疲憊的睡着,牀頭電話響着,接起來,果然是前臺的,提醒我時間到了。

    我把洋洋叫起來。

    手機上王大炮的短信:我今天沒空了,下週出牢了給我電話。

    我回個字:日。

    簡單洗漱後,我告訴洋洋我晚上還要回監獄睡。

    洋洋有點小失望,問我爲什麼不在外面留一晚,這些天她都很想我。

    我說因爲明早一早我就有事。其實我是想去那個菸酒店買菸票。

    洋洋有點小失望,但一會兒退了房出了賓館她又開開心心起來。

    她從她的包包裏掏出一包襪子手套,說是怕我在監獄裏面上班冷,特地給我買的,我又想到她給我買的鞋子,心裏暖洋洋的。

    心想自己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一心只想上她。

    想起一句話:一個男人想跟你上牀是正常的,這是人性。想跟你上牀的不是壞男人,想跟你上牀而不想負責任的纔是壞男人。

    是的,我真的就是那個不想負責任的男人。

    我有些愧疚。

    路過一個商場,我拉着洋洋進去,挑了一個八百多塊錢的飾帶的小兔子形狀的淺綠色的玉。

    我說要這個,我要送給你。

    洋洋說不能讓我給錢,這東西挺貴。

    我二話不說買了單,讓售貨員幫忙給她繫上了。真的挺漂亮。

    洋洋開心的攬住我的手,在我臉上親了兩下。

    下午這個時間段難以打到車,我先送她到了地鐵口,依依不捨分別後,我才自己去公交車站等公交車。

    在走向公交車車站時,路過一個寵物店我看多了兩眼,畢竟自己在寵物店幹過,有種熟悉的感覺。

    不經意的這兩眼,讓我看見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那個被我強後打胎的神祕的美麗女子。

    陌生是因爲根本不知道她叫什麼,只知道別人叫她小賀,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個慶賀的賀。熟悉是因爲我已經和她搞過了。

    她正在背對着我在寵物店裏和寵物店的醫生聊着,我走過去,靠在店的玻璃門邊聽她幹嘛。

    原來,她的博美犬病了,她抱出來給醫生治病。

    不是說是前男友的狗不要了嗎,看來,還算有點愛心。

    看她的臉色,紅潤着,這哪有像打過胎的樣子。

    手機突然鈴聲大作,也嚇了我一跳。

    她隨即看過來,見是我,驚訝了一下的神色瞬間變爲憤怒,我立馬奪路而逃。

    跑過街角拐彎後我停了下來,草,我爲什麼要跑?老子又不是做賊的。

    是洋洋給我打的,問我上了車回去沒有。

    我說上車了,我問她回到了沒,她告訴我回到了,讓我記得想她,讓我照顧好自己,讓我下週出來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這小女孩,是真的投入了。

    掛了電話後,我還往寵物店那裏看了一會兒,沒見她了,漂亮性感脾氣火爆的神祕女人。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監獄裏這麼一號神祕的人物,在監獄裏卻絲毫沒有關於她的任何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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