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那個著名的美女明星歌唱家啊,叫什麼來的我一下子想不起來,這個女的唱的歌在這些年很流行,不但擁有天籟般的好嗓音,她的美麗和優雅從出道開始便引人注目,典型的東方美人的五官。

    火了幾年後,在前年突然從大衆跟前消失,再也沒有消失,沒有演出,沒有在任何的電視上露過面。

    坊間傳聞,她已經涉及逃稅等罪,被帶走調查,總之從前年開始,她就再也沒有露面,但是跟她有關的消息曝光不斷,別墅豪宅,天價珠寶,名車鑽表,奢華糜爛的生活,與某些大人物有關係等等,還傳出已經被祕密處決死了的消息。

    她怎麼在這裏!

    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她叫什麼名字,撓着頭想着,使勁想着。

    當臺上的跳舞的女犯們轉身過來,都看見了臺下的我這個大老爺們,她們一下子節奏就亂了,有的發出了輕輕的呼聲:“男人!有男人!”

    她們沒有那些長期被關在監室的那些醜女粗放女們那麼獸性畢露,只是在輕呼過後,都很好奇的看着我。

    只是,就算她們沒有那些長期在監室的女犯那麼明顯,從她們的眼神和表情卻也還是看得出非常的渴望和興奮激動。

    有兩三個不自主的往前走了幾步。

    這兩三個往前走後,後面的也跟上來像看動物園猴子一樣看我:“有男人。”

    康指導員感到了異樣,馬上對着管教們手一揮,管教們訓練有素的上去排成一列擋住她們:“幹什麼!退回去!老實點,不然以後別想出來!”

    一句以後別想出來,對她們起了莫大的震懾力,對於我這個不現實的可望而不可得的男人來說,她們對今後在監獄裏的長期自由更加嚮往。

    這下都老實的退了回去。

    那個女明星的眼珠子好漂亮,素顏,沒有了電視上海報上那麼的精妝,但更加真實天然美麗一雙深邃的眼窩又帶有西式的神祕,修長的身材,白皙的肌膚。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只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夢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監獄裏面。

    我無法用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和她的這個對視,她是高傲的,高貴的,優雅的,獨有的,飄渺的,看我。

    我是流着哈喇子的,癩蛤蟆的,色狼的,色迷迷的,心突突狂跳的,看她。

    或許她只是好奇監獄裏爲什麼會有個男人,看了一小會兒後,她繼續領起了舞蹈。

    “怎麼,看到漂亮女人流口水了?”康指導員突然問我。

    我靠我口水真的真的溢出到嘴角,我急忙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臺上的她一邊舞一邊看着我的囧樣,然後輕輕抿嘴到底是不是微笑的笑了一下,又迅速恢復平靜:“好,跟上節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好現在直起腰來。”

    我不好意思的轉頭過來,問康指導員:“我被震驚了,這個不就是那個女明星嗎,叫啥名字的?唉呀我一下子想不起來。”

    “對,她就是明星,舞臺上的這些人,明星的有,演員的有,模特的有,千金大小姐的有,高官二奶的也有。”康雪嗤之以鼻。

    我問她:“她怎麼在這裏的?”

    “走吧該回去了。”她似乎不想談及這個女的。

    我急忙跟上她的步伐,出排練廳的時候我往後看了一小會兒,真是一羣漂亮的美女啊,當然,最出衆的還是領舞的她。

    “她到底叫什麼了?她爲什麼在這裏?”我喋喋不休的問指導員。

    指導員停住,看看我:“有些事,你知道得太多對你並不好。”

    “唉,指導員我真的很好奇,你就跟我說說嘛,你不和我說,我遲早也是會知道的。”

    她往前走,我跟上去和她並排,我使勁的想,想到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姍娜,我說:“康姐,我想到,她是李姍娜,你告訴我嘛她爲什麼在這裏。”

    康指導員握着拳頭放在嘴邊輕輕咳了一下接過我的話說:“她乘機盜取、出賣機密的罪行,纔是必須予以懲辦的罪惡。”

    “出賣機密?這樣子啊。那爲什麼不公開審判啊?”

    “因爲她的罪行涉及到高端的機密,所以,對她的審判是不能對外公開的。所以,這也造成了輿論對李姍娜突然失蹤的各種謠言漫天飛舞。被判刑後,她回到了她歌唱事業起步點我們市,在我們女子監獄服刑。表現不錯,是這座女子監獄藝術團的團長。”

    “那麼厲害,她被判了多少年?”我又問。

    康雪有些不耐煩了:“不要問那麼多了,很多事情你知道了對你沒什麼好處。還有,這個女的你也別對她動什麼想法,到時候你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我在心裏默默的草了一下,之前說的那個校花級別的柳智慧,說不能碰,碰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現在又說這個明星歌唱家李姍娜,碰了怎麼死的也不知道,但我心裏也明白,監獄裏臥虎藏龍,很多有錢有背景的人在裏面,的確是碰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只不過老子就算有那個膽量想碰,也要有那個本事碰有那個吸引到她們的能力碰纔行啊!

    女子監獄藝術團團長李姍娜,呵呵,有意思,從全國聞名的著名歌唱家李姍娜成了女子監獄藝術團團長李姍娜。估計她的衆多粉絲們所不知道的是,就這麼個他們心中的偶像,竟然就在我們女子監獄裏面服刑。

    我跟着康雪到了她辦公室,等她喝了一口茶,我問道:“康姐,我能不能辦理個外宿的手續。”

    她說:“你市裏有親戚嗎?”

    媽的就算沒親戚,我就是跑去王達的辦公室睡他牀下我都不要住這裏。

    “有吧。”我模糊兩可的說。

    “那就是沒有了。”

    媽的早知道直接說有不就行了,可是說有,到時候又要辦理個什麼證明,不知道怎麼辦理,還說需要擔保人什麼的。

    “對了,你可以住副監獄長那裏啊,她和你不是挺熟悉嘛。”康雪說道。

    她又在試探的打聽我和賀蘭婷之間到底什麼關係了。

    我信口胡扯:“哦,我是她的初戀情人,然後她被我甩了,她那時候求我求的稀里嘩啦,沒想到現在在這裏重見,她說要整我。我如果這麼說,你相信嗎?”

    康雪哈哈了一聲說:“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我說:“隨便你愛信不信。”

    她頓了一下,然後問我:“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她們就是想知道我和賀蘭婷到底什麼關係,然後搞清楚賀蘭婷進來監獄是爲什麼而來,是爲了整頓監獄還是別的勢力安插進來對付她們的。

    賀蘭婷要我裝作恨透了賀蘭婷,她是間接殺死我外公的仇人表姐啊。

    我假裝面露憤怒之色,大聲說:“康姐,我不想提她行嗎!”

    康雪一看我好像動了真格的發火,她測試着問着說:“是不是她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你不是說你甩了她麼,怎麼看起來像是她甩了你一樣呢。”

    “我胡扯的,誰交了她這樣的女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可以不提她好吧。”爲了增加可信度,我先把話題壓下來。

    她微微點點頭說:“行,那我不問了,是她甩了你提起她就想到你傷心事。”

    康雪明着說不問,後面又試探着問。

    我沒說話,想着該說什麼好。

    她看我不說話,又說道:“那個,你外宿的手續啊,我和監區長商量一下,幫你辦下來,你知道的,手續比較麻煩,要你出具擔保人,嚴格的甚至需要自己的直系親屬名字的在這裏的房產證證明。”

    “那麼麻煩。”我皺起眉毛。

    “這裏是監獄,你以爲是廠裏打工的嗎?”她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麻煩康姐了,謝謝康姐。那我先回去了。”

    她擺擺手,示意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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