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閉室裏,我問冰冰道:“你第幾次進來這裏?”

    她很淡定,鎮靜,說道:“不知道。”

    我說:“老大不好當啊。”

    她說道:“你想說什麼?”

    我說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得罪了那麼多人,很多人想要你的命,說你攔着別人發財了。你是救世主嗎?”

    冰冰坐在了地上,說道:“不知道。”

    然後她問我道:“關禁閉室,就這麼關?”

    我說:“都是自己人,大家過得去就行了。其實吧,有人要殺你,我這樣做,是救你。”

    她說道:“那就讓她殺了就好了。我反正早就不想活了。”

    我說:“你別啊你,你那麼如花似玉的,死了多可惜,要不你先活着,給我做小蜜?”

    冰冰不回答我的調侃。

    我說道:“唉,我知道我問你你也不會說的,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們爲什麼要殺你,外面黑道的,你是不是阻礙人家發財的?”

    冰冰說:“自己去查。”

    我說:“真夠冷的。你爲什麼那麼不怕死?而且還是死在你自己敵人手上,你甘心嗎?”

    她沒說話。

    我又問:“而且,那敵人,還把你和你男朋友的前途,未來,人生,財富,全都葬送了,你沒報仇你就死在了人家手上,你甘心嗎?”

    半晌後,她悠悠的嘆息說:“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我現在這樣子,還能怎麼樣?你以爲你是誰,你能幫得了我嗎?笑話。”

    我說:“幫得不得,要試了才知道啊。你這麼不相信你身邊任何人能幫到你麼?”

    冰冰說:“我不相信。你們拿那些人沒辦法。我不想更多人捲進來。包括你。”

    我說:“你這也太小看我了吧。”

    冰冰說:“我勸你,別淌入這渾水,惹禍上身。”

    我說:“真是活菩薩啊,我真想爲你歌功頌德。等着吧!”

    我出去,關上了門。

    冰冰這傢伙,看來真是和彩姐的黑衣幫那些集團糾纏不清的,只不過,她和男朋友被整失敗了,她也不再相信任何人能幫到她,再說,她自己也不想別人,無辜的人加進來惹禍,她本性是善良的。

    第二天,薛明媚就派人告訴我,說胡珍珍幾乎一宿沒睡。

    我看了一下監控,估計胡珍珍是在研究從監室出去後,然後到禁閉室,刺殺冰冰的路線。

    因爲她在席子上用手指畫着,想象着什麼。

    你畫吧,到時看你怎麼被抓的都不知道,籠子,陷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你鑽進來了。

    禁閉室裏,冰冰所在的禁閉室,我讓冰冰到了旁邊的禁閉室,但是表格資料上寫就是那個禁閉室,實際上是空的,裏面有一張被子,卷着一個枕頭,看上去像真的人在被子裏睡覺。

    而一旦胡珍珍進去禁閉室,我已經讓小嶽,蘭蘭,小陳等人在別的禁閉室緊盯着,一旦胡珍珍進去,那馬上去反鎖了禁閉室。

    到時,胡珍珍就是甕中之鱉了!

    我還不將她手到擒來,然後慢慢折磨,問出幕後黑手!

    胡珍珍辦事果然有效率,雷厲風行,絕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下午,徐男就跑來了抓到了胡珍珍。

    我趕緊的衝過去。

    到了禁閉室那邊。

    禁閉室裏,就是胡珍珍。

    是小嶽看到胡珍珍進去禁閉室後,從別的禁閉室出來,反鎖了禁閉室的門。

    可是,她不確定裏面是不是胡珍珍,因爲是一個戴着頭罩的穿着囚服的人進去的。

    而且,這個穿着囚服的人來之前,還有一個戴着口罩穿着我們管教制服的人,來開了通往禁閉室的門,然後又開了這個禁閉室的門。

    靠!

    還有內鬼!

    我趕緊讓人去叫朱麗花,讓朱麗花帶着防暴隊的人過來幫忙抓禁閉室裏的人。

    我估計裏面禁閉室關的應該是胡珍珍。

    然後又讓人去調取監控視頻,看看胡珍珍從哪裏過來,而那個戴口罩的女的給她開鎖的又是哪個管教。

    調去監控視頻的人先回來,告訴我說,所有的監控視頻,都是沒有的,線被切斷了,而且是我們監區外地上圍牆牆角挖下去切斷的。

    媽的!

    不僅是有一個內鬼而已了。

    這些裏面的內鬼,懂得監控視頻的死角,還懂得線從哪裏走,如果不是監獄裏邊資深資歷老的職員,哪懂得這些?

    這讓我想起來,真是覺得她們的厲害,雖然早知道胡珍珍不是一個人,可是沒想到的是她的隊友,卻是買通了的監獄的內鬼,這些人不僅是幫她剪掉監控錄像的線路,懂得監獄裏監控錄像的佈線,還有弄到鑰匙開門的,一路綠燈爲胡珍珍通行。

    而且,她們還戴着口罩,就是蘭蘭小陳這些老員工看了都不知道到底是誰。

    監獄裏,果然是太複雜了。

    如果她們幫胡珍珍,這就說明,黑衣幫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這裏,當然,我早就知道已經滲透到了這裏,可沒想到是那麼嚴重,除了康雪,a監區長,馬玲這些人之外,還有很多人都是幫着黑衣幫的。

    她們爲了一個字,就是錢。

    我想了好久後,覺得挖出這剪斷視頻線路的內鬼是不太可能了。

    但是,弄到鑰匙的人,我覺得有必要查一查,或許能查出什麼。

    可誰知道一查,完全沒用。

    鑰匙,是有幾個人拿着的,但是,如果我要是偷鑰匙去配,那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在監區的獄警管教,誰都可以做得到。

    這條路又被堵死。

    只有抓了胡珍珍,折磨她,逼她招供這條路可走。

    等朱麗花帶着幾個防暴隊隊員過來後,我驚訝問:“你就帶三四個人,裏面的胡珍珍,拿着一把軍刺,你不怕死!你真的有把握制服胡珍珍嗎?”

    朱麗花說道:“做人做事,要動腦子,你覺得我有那麼蠢,開門衝進去和她拼命嗎?”

    我問道:“那你要怎麼抓住她?”

    看朱麗花把手伸向自己的腰帶,我問道:“一槍乾死她啊?”

    朱麗花拿出一小瓶香水一樣的東西。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我問道:“你在給她趕蚊子嗎?”

    她往禁閉室裏噴了一會兒,轉過來對着我說:“要不要對你試試?”

    我急忙閃開:“會瞎吧!挺香的。靠,你噴香水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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